牛二嬸看不下去了,頂了一句:“那你剛纔還非要讓人跟你弟弟處對象呢,你咋不知羞呢?”
“我剛纔都冇好意思說你,上來就問人家多少錢,到底是想介紹對象,還是想找個有錢的姑娘給你弟弟吃軟飯哪?”
“你,你胡說啥!我弟弟纔不會吃軟飯呢!”王招娣臉色漲紅,一臉怒氣地坐回去剁豬草。
牛二嬸衝她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
她嫁到上嶺村之前也叫招娣,不過她跟王招娣不同,她很討厭家裡的弟弟。
在她爹媽為了弟弟上學把她嫁人之後,她就自己改了名字,跟著夫姓,再也冇回過孃家。
牛二嬸搖頭甩掉陳年的回憶,就聽程徽月感動的聲音響起:“牛二嬸,謝謝,您又幫了我...”
她擺擺手:“嗐,我就是看不得她騙你一個小姑娘!”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覺得程徽月能在爹媽偏心弟弟的家庭裡熬出來,一定吃了很多苦。
她總是對被爹媽放棄的女孩會多留一絲心疼。
她冇有多問程徽月口中那個想處對象的人是誰,隻以為是她應付王招娣的說辭而已。
但角落裡,胡春霞豎起耳朵聽了半晌,最後耐人尋味地笑了笑,眼神莫名。
另一邊,羅寶成鋤了一會兒地,腦子裡全是程徽月那張白嫩的臉蛋。
他心癢難耐的,越發不想乾活,把鋤頭一扔,跑到幾個狐朋狗友身邊意-淫起來。
“你們說,那程知青的臉蛋咋恁會長呢?叫人一看就想捏上去!”
“誰說不是呢,瞧著嫩生生的,感覺都能掐出水來,還有她那胸和屁股,又挺又翹,可真是一絕!”
羅寶成摸著下巴,目光猥瑣迷戀:“唉,要是哪天能摸上一把就好了...”
“你做夢呢吧,人家瞧得上我們這些泥腿子?”
“嘶——我想想都不成了?”
羅寶成嘿嘿嘿地笑著,身前卻兀然投下一大片陰影,後背涼颼颼的。
“誰啊,擋著老子的...”他不耐煩地回頭,在看清楚是誰時,猛地噤聲,渾身僵冷,如墜冰窖。
霍硯行此時的表情冷得駭人。
俊美雋逸的麵容上冇有一絲笑意,漆黑的眼眸無比陰鷙,不斷翻湧著壓抑到極致的暴虐氣息,周身的氣壓低到彷彿隨時都能衝出去殺人!
逼近一米九的健碩身軀站在羅寶成麵前,蓄勢待發的肌肉將衣服撐得緊繃繃的,是任誰看了都不能小覷的強悍力量!
羅寶成被他這架勢嚇得瞳孔驚顫,腿軟了軟,一下子又想起了兩年多前,霍硯行隻身弄死一頭野豬的模樣。
渾身衣服都染紅了,臉上也濺了豬血,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抹,麵無表情的像是殺了隻雞...
當時他就覺得這人太狠了,不能惹。
一直以來他也儘量躲著他走,可今天他到底是哪裡招惹他了?
羅寶成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聲音不自覺有點抖:“你...你有啥事兒?”
霍硯行背部挺直,垂眼睥睨著他,薄唇輕啟:“你跟誰老子呢?”
羅寶成瞪大了眼,似乎是冇想到他因為這種事找自己麻煩,但他很快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你,你纔是老子,霍哥...”
話還冇說完,就聽‘哢嚓’一聲!
下巴瞬間脫臼!
羅寶成悶聲嚎叫了一下,驚恐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為什麼。
霍硯行壓根就冇想跟他解釋,抬腳一踹就把他摁到了泥巴地裡。
剛剛漚完肥的土壤還瀰漫著糞水的臭味,稀噠噠的沾到身上很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