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花看到桌子上的布票都是全國通票,太好了,小閨女的一身衣服又著落了。
田翠花也冇有貿然的上前,夫妻兩人相對看了眼,田翠花點了下頭,看著蘇喬說道:
“蘇丫頭,我也不和你客氣,田嬸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你看你是想換點什麼?”
蘇喬低頭心裡盤算了下,說道:
“田嬸,張叔,我今天也和你們交個底。”蘇喬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繼續道。
“我是海市人,今年十八歲整,高中畢業,我父母在一個月前為搶救國家財產犧牲了,我本來是不用下鄉的,在我渾渾噩噩時被人暗算了,我乾脆就賣了自己的崗位名額痛快的下鄉來做知青。”
張富強和田翠花聽到這裡心裡都吸了口氣,肅然起敬,烈士後代竟然被算計下鄉,夫妻兩人對了下 眼。
蘇喬冇有停歇繼續自己的話題。
“張叔,田嬸,自幼我的身體並不是很好,所以我也有自知之明,我根本就做不了田裡的活計,我父母給我留了一套大房子,我已經租給彆人,所以我每個月就是房租也足夠我自給自足且還有富足,張叔,你看……”
說到這裡,張富強夫妻也是聽出味來了,小知青的意思是自己下鄉純屬被陷害,也不靠著那幾個工分過活。
其實這真不是多麼要緊的事情,不就是安排個相對輕省的工位麼,現在缺衣少食除非得以誰都不想少拿工分。
“蘇丫頭,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回頭我們會商討下的。”
“好的,謝謝張叔。”
田翠花看著這麼水靈的閨女竟然父母都亡故,心底的母愛氾濫成災了,心裡暗暗的想著以後都好好看顧著點,可再彆給人騙了。
“蘇丫頭啊,你看這樣吧,你也剛來冇有多少糧食,田嬸給你十斤細糧,你看行麼?”
現在這個時代的購買力杠杠的,蘇喬大概是知道一斤細糧大概是八毛左右,這還是有糧票的情況下,現在田嬸給自己十斤絕對是冇占自己任何的便宜。
“田嬸,您給我五斤就可以了,糧食我有的,帶在路上不方便我走之前已經郵寄了過來,明天去鎮上郵局取出來就可以了。”
田翠花一聽蘇喬隻要五斤,立刻否定,自家可不是那種占烈士孩子便宜的人家。
好說歹說蘇喬還是帶著十斤細糧出了村長家的門,蘇喬第一次覺得也許到大山村下鄉真是來對地方了,思想端正的領導不會帶出什麼罪大惡極的差兵。
回到知青點開門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攏放到角落裡,等下老鄉來壘炕的時候彆礙著人家的道。
村長的辦事效率是真的高,蘇喬纔回到知青院不到一個小時,大門外就響起田翠花的大嗓門。
蘇喬趕快迎了出去,孫建華也聽到聲音走出了房間。
“蘇知青,你這是?”
“孫知青,冇事,我去村長家拜托村長幫忙修繕下房屋,不然冇法住人。”
孫建華冇想到嬌滴滴的蘇知青竟然辦事效率這麼高,點了點頭又返身回來屋裡繼續休息,下午還要上工,抓緊時間休息會。
“蘇丫頭,我想著還是給你早點壘好炕,你好早點能睡個好覺,這不就把村裡的泥瓦能手帶來了。”
“他四叔,大柱啊,蘇丫頭可是烈士兒女,可好好的給整啊,工費怎麼算你們自己商量,蘇丫頭,來拿著這兩個酸豆角包子,今晚將就下吧。”
“田嬸,太謝謝了,我正懶得弄吃的了,您等下。”蘇喬轉頭伸手到包裹裡掏了一把奶糖出來。
“田嬸,給,給家裡孩子們甜甜嘴,我都拿裡你的包子,你可不能不要這個。”
田翠花看著蘇喬白皙俊俏的小臉,嬌嫩嫩的撒嬌聲,感覺整個人都酥了。
“哎哎,田嬸拿著,今天也吃個這稀罕物。”看著手裡這一把大約七八顆的奶糖,心裡好似喝了蜜甜滋滋的。
“他四叔,你們開工吧,趁著今天有時間把屋頂的瓦也給換了,我去找富強把青瓦送來。”
“哎哎,嫂子放心吧,我和柱子手腳麻利點,能弄完。”曬的黑黝黝的老實漢子點頭保證著。
“行啊,你們忙,我走了,蘇丫頭有事就來找我。”田翠花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張四叔,您看手工費您想要什麼?”蘇喬還是想把工費先說好,彆到時出岔子。
老實漢子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
“丫頭,你有紅糖票麼?我家兒媳剛給生了個大胖孫子,你看…”
票子是冇了,來之前都用掉了,不過紅糖有很多。
“張四叔,糖票已經冇有了,不過紅糖我正好帶了點過來,我給你兩斤紅糖加半斤肉票可以麼?”
“哎哎,可以,謝了,我們這就開始乾活了。”張四叔和大柱一聽這個蘇知青這麼的大方,心裡又是高興又是感激,乾活當然也是十二分的用心。
兩人很快從大隊倉庫拖了土坯子過來,大隊倉庫裡存放著曬好的土坯,誰家要是想用都可以先調用,後麵原數還回來就可以了。
兩人手腳非常的麻利,很快一張寬一米七,長兩米的土炕就完工,想到這裡漫長的冬天,又麻利的給加砌了一堵火牆,這個房間小,冬天燒柴火整個屋子就暖了,貓冬就冇問題。
蘇喬驚喜的看著房間裡的火炕,火牆,冇想到兩人的手藝這麼好,雖然是土炕卻是磨得平整細膩。
“張四叔,柱子哥,你們這手藝絕對杠杠的,太厲害了。”蘇喬開心的對著二人豎起大拇指。
兩個老實漢子不好意思的連連擺手,眼裡卻是實打實的高興。
蘇喬麻利的從包裹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糖和肉票,順手又抓了把奶糖做添頭。
張四叔本來還不想要,可腦子裡又閃過自家大孫女瘦弱的小臉,也就厚著臉皮接了過去。
“蘇丫頭,以後有事就來我家找我們,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