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蘭道:“你們住哪?去鎮上?還是就住我們農場的招待所?”
從這開拖拉機去鎮上,也就最多二十分鐘時間。
秦寒舒道:“我們就住農場吧,比較方便。”
白慧蘭點頭,打量了一番秦寒舒,冇忍住問道:“你是胡文文的妹妹吧?你們怎麼不同姓?”
秦寒舒笑道:“異父異母,怎麼同姓?”
張抗美驚訝道:“什麼妹妹?什麼異父異母?”
秦寒舒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下。
白慧蘭神色試探,“那你跟胡文文,關係還不錯?”
秦寒舒意味不明地笑笑,冇說話。不過她這表情,已經足以說明答案了。
其他人都不足為奇。
異父異母的姐妹,關係不好很正常!
白慧蘭看秦寒舒順眼了些,“難怪了,你跟那個黑皮猴子長得一點都不像。”
白慧蘭說著還挺高興,以胡文文那無比在乎長相的性格,肯定對秦寒舒嫉妒得很。
她回去後,非得用秦寒舒好好刺激刺激胡文文不可。
看到白慧蘭的神色,秦寒舒知道自己的打算不會落空了。
胡文文,會主動來見她的。
白慧蘭回到宿舍,胡文文又在篦頭。
她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一變,尖聲道:“胡文文,你不會是頭上長虱子了吧!”
胡文文一頓,然後慌亂地收起篦子。
白慧蘭肯定道:“你就是長虱子了!”
白慧蘭的高聲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見狀都驚恐又防備地看著胡文文,好像胡文文是什麼瘟疫。
胡文文臊得恨不得往地縫裡鑽。
她辯解道:“我不是自己頭上長的,是隔壁宿舍的鐵花在我床上坐過,她傳染給我的。”
鐵花是出了名的邋遢鬼,下鄉以來一次頭都冇洗過,大家都知道她頭上有虱子,胡文文說的倒也有可能。
但其他人纔不會管你虱子哪來的呢,你頭上長了那就是你不愛乾淨!
白慧蘭後退兩步,嫌棄道:“我說你怎麼那麼愛照鏡子梳頭呢,原來是在篦虱子!臟鬼!怎麼那麼倒黴跟你分一個宿舍了!”
胡文文強撐著自尊心,道:“我會自己處理好的,一定不會傳染給你們。”
有人道:“你怎麼處理啊?把頭髮全剃囉?”
“乾脆跟連隊申請,把她調出我們宿舍吧?我實在不想跟這樣的人住在一塊。”
“調她去哪?誰會要她?”
“讓她去睡牛棚!”
“牛還不樂意呢!人家牛天天被刷得可乾淨了,身上都冇有跳蚤。”
胡文文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集中到了臉上,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可是白慧蘭還不放過她。
“嘖嘖,你說說你怎麼有臉活在這世上的。天天照鏡子,你應該為那張臉感到羞愧纔對。”
“你連你那個妹妹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人家可比你漂亮多了......也對,又不是一個爹媽生的,自然是一個猴兒一個人了。”
胡文文字是低著頭攥著拳頭的,聽到這話一下抬起頭來,也顧不上羞憤,急急問白慧蘭道:“秦寒舒?你見過她?”
白慧蘭應該是不認識秦寒舒纔對。
白慧蘭笑道:“我當然見到了,人家又漂亮又,關鍵是看著人品還好,絕對不會做出惦記彆人對象的下作事情來......”
“你在哪見的?”胡文文激動地靠近白慧蘭,再也顧不得彆的。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秦寒舒來,她有機會奪回空間了,她可以重新擁有以前的一切了!
白慧蘭嫌棄地後退幾步,不過還是告訴了胡文文秦寒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