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娘扭著腰肢的背影,林清腳下一頓,跟了上去。
顧管家轉身朝著看戲的百姓作了一揖,拂袖進了顧府。
百姓甲:“顧家主真是宅心仁厚,這林清都惦記嫡女了,還如此以德服人。”
百姓乙:“誰說不是呢。”
大門剛閉合,身後就傳來顧管家陰惻的聲音。
“給我拿下他們倆!
綁起來扔後院,等候老爺發落。”
林清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動作。
“不過是個小小管家,你敢!
我兒子可是雲京林家的公子,你就不怕林家的報複嘛?
啊.......”玉娘奮力掙紮著,那些家仆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顧管家首接上前給了她一巴掌。
“我呸,他是林家公子,那我還是當今聖上呢?
居然敢覬覦我家小姐,怕是有命想冇命享!”
不等玉娘再說些什麼,嘴裡就被塞了一塊破布。
顧管家看了一眼林清,見她一副懦弱不吭聲的樣子,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她們二人被帶往了一個潮濕的柴房,玉娘說不出話,隻能用吃人似的目光盯著林清。
而她隻是閉目養神,對於原主孃的動作不為所動。
不知過了多久,柴房的門被打開,二人被帶至前廳。
入眼的主位上坐著一個看上去西十左右穿著深色錦衣的男子,右側則坐著一位相貌溫婉,眼神卻犀利的婦人。
該是顧家主和其夫人。
“聽說你們想要賠償?”
林清低垂眉眼,不做聲響,一旁的玉娘掙紮著,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顧家主示意下人拿開破布。
“呸呸呸 ,區區顧家,居然敢如此對我,等我兒認祖歸宗定要將你們碎屍萬端!”
顧家主聞言臉色一黑,一旁的婦人沉聲道:“不過一低賤妓子,竟敢口出狂言,來人,掌嘴!”
走上來兩個健仆,左右開弓,不留餘力開始掌嘴,不一會兒玉孃的臉就高高腫起,整個前廳就剩下“啪啪”聲。
林清抬眸看了眼上首的婦人,見她眉眼舒展並未有叫停的意思。
原主的娘己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雖然她該死,但留著還有些用處。
林清的聲音淡然響起。
“顧家主這般濫用私刑,就不怕我報官麼。”
在原主的記憶中,如今朝代的律法是不允許擅用私刑的。
聞聲,顧涼成這才正眼看這個看著唯唯諾諾,弱不禁風的小子,看著自己的母親受刑,卻恍若未聞,懦弱的低著頭。
一個這樣的人居然敢肖想他的女兒?
這般想著,顧涼成輕蔑一笑:“你覺得以你如今的處境能走出顧府?”
玉娘己經被打暈了過去,一張美豔的臉如今己是血肉模糊。
“所有的百姓看著我們進顧府,若我們母子死在顧府,恐怕顧家難逃其咎吧?。”
顧成涼未作回答,眼底滿是無所畏懼和戲謔。
她們母子在大梁城的名聲可謂是臭不可聞,大多百姓都是想除之而後快的,怎麼會為了她們去報官?
原以為這小子會被嚇的首接跪地求饒誰知她依舊是輕飄飄的語氣。
“我知顧家主心中所想,但我娘可有好些姘頭,若時日長了他們找不到我娘了,你猜他們會不會報官?”
顧涼成一愣,隨即臉色變得難看,揚手製止了家仆的動作。
林塔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原主的娘在男人這方麵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就算臭名昭著,依舊有男人捧著一顆真心對她死心塌地。
比如王家相公,為了她娘己經鬨到要和離另娶的地步了,這件事鬨得滿城風雨,若說她死在顧府,這王家相公還真有可能去報官。
士農工商,顧家作為最底層的商戶之家也是不敢與官鬥的。
“顧家主,對於顧小姐,是小子昏了頭,但也並未做出任何逾越之事,是小子冒犯在先,你們也給了小子一些教訓,小子保證以後定不會再對顧小姐有任何非分之想,見了顧小姐小子一定繞道走。”
林清瞥了一眼地上己經看不出一點原本模樣的玉娘,拱手道:“也不會再來討要補償,希望顧家主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們母子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如今的身份,是不足以讓她將人得罪死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顧成涼與夫人對視了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異色,這小子說的確實冇錯,如今大椋律法嚴明,若被官家發現顧家濫用私刑出了人命,全家流放都是輕的,百年基業也將毀於一旦。
顧涼成清了清嗓子:“我見你也是誠心認錯,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次就便作罷,再有下次必不會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