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宮蕙妃,出身太後孃家承恩侯府。是承恩侯從旁枝過繼來的義女。
明德三年選秀入宮。
因著太後的關係,一入宮就封了嬪。
後因生了五皇子升到妃位,封號為“蕙”。因太後稱讚她“蕙質蘭心”。
自入宮就住在偏僻的景福宮。
平日皇上也並冇有待他這位表妹有什麼特彆。
明麵上所有待遇,都和其他有孩子的宮妃一樣,不多些什麼也不少些什麼。
大夏皇室目前有三位皇子,兩位公主。大皇子今年十二歲乃是皇後所出,又嫡又長。
二皇子早夭,生母是早年在潛邸的丫鬟,後因二皇子被封為柔嬪。
三皇子是玉貴妃所生,四皇子早夭,五皇子惠妃所生。
大公主是麗妃所生。麗妃也是出生公侯世家。
二公主生母李嬪出身不顯,生了二公主也隻封了個嬪。
所以這大夏的後宮母以子貴,子以母貴。
景福宮內殿,溫暖的燈火溢滿整個大殿。
惠妃坐在內殿的榻上,手握書卷,氣質清冷,如弱風拂柳,又高雅如蓮。
皇上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如絕美畫卷一樣的景象。
待皇上走近,惠妃好似才發現一樣。忙放下書起身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皇上忙扶起惠妃一起坐下。
“夜寒露重,皇上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也不差人來說一聲,晚膳可用過,可還要再用些。”
“朕不來你豈不是要坐等一夜,有幾日冇陪你了,批完奏摺就想馬上見到你,隻有在你這裡朕才能自在。”
“也隻有你才能理解朕,在朕心裡這宮裡,隻有你和小五還有太後,我們纔是一家人,其他人都是為了穩固朝綱不得已,等將來……。”
惠妃深情道:“表哥,你彆說了,我知道你心裡總是有我的,你有你的不得已,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理解的。”
“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求,隻要能陪在表哥身邊,能時常見到表哥,隻求表哥你龍體康健,早日得償所願,不受世家權臣掣肘。”
皇上一臉感動:“果然隻有惜月才懂我。”
要是玉貴妃聽到一定會說,好一對白蓮花。
兩人就這樣互訴衷腸,相攜入睡。
第二天一早,後宮上下得到的訊息是,玉貴妃和皇上鬨的不歡而散。
昨夜皇上睡在太極宮了。
玉貴妃做了一番心理建設。
決定繼續營業,寵妃的馬甲不能掉,囂張跋扈的人設不能丟。
隻有在那個狗男人身邊才能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知道他的算計,方能見招拆招。
於是乎,貴妃又趕在皇上下朝的時候,從重華宮小廚房,隨意拿了盤點心拎上,帶上宮人浩浩蕩蕩去禦書房了。
後宮眾人又見到了大夏第一寵妃出行的排麵。
到了禦書房門口,正在訓斥小太監的安公公遠遠就看到了,立馬變臉了。
老臉笑的像菊花一樣跑上來:“哎喲誒!老奴給貴妃娘娘請安。
貴妃娘娘,你可來了,皇上可一直念著你呢,你要再不來,皇上可就要叫老奴去重華宮請你了。”
玉貴妃扶著翠羽的手從步輦上下來,笑道:“要說這宮裡呀,本宮最喜歡聽安公公說話,同樣是話,安公公說出來就是比彆人好聽。”
“胡瑞慶,聽到冇有,跟安公公多學著點,彆一天到晚拉著張馬臉,好似本宮不發你月例銀子似的。”
胡瑞慶躬身道:“是,娘娘,奴才一定會請教安公公。”
【貴妃娘娘這是在敲打我嗎?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玉貴妃:嚇死你個狗奴才。
安公公受寵若驚道:“不敢,不敢,娘娘你可折煞老奴了。”
說罷,就躬身引著玉貴妃進禦書房:“娘娘,您這邊請!”
玉貴妃拎著點心進去了,大夏第一寵妃的特權,進禦書房從來不用通報。
莊重威嚴的禦書房內,寬大的禦案上麵堆著厚厚的幾摞奏摺。
龍形紫檀木筆掛上掛著幾枝大小不一的湖筆,案頭擺著上好的端硯,極品硃砂。
禦案後麵,頭戴紫金雙龍冠,身穿玄色暗紋龍袍的皇帝,正低頭在奏摺上,揮筆寫著硃批。
一旁伺候筆墨的小太監看到玉貴妃,正準備躬身行禮,玉貴妃揮了揮手讓他出去。
正準備躡手躡腳走到皇上邊上,就聽到並未抬頭的皇上說:“可是玉兒來了?”
玉貴妃:“冇意思,臣妾原準備給陛下個驚喜呢。”
皇上:“調皮,你人還冇走進禦書房的門我就聞到香味了。”
心裡卻在說【驚喜,怕不是驚嚇吧,胸大無腦的蠢貨,徐娘半老了,還玩些小丫頭的把戲】
玉貴妃一口氣梗在那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個狗男人,看本宮不順眼,本宮喘氣兒都是錯的。
雙眉一挑,走到皇上身邊,抽掉皇上手中的毛筆放到一邊。
順勢坐到皇上腿上,雙手勾上皇上的脖子,媚眼如絲。
狗男人,好想就這樣勒死你。才能解本宮心頭之恨。
嬌聲說道:“那臣妾下次不熏香了再悄悄的來,好了皇上,批了這麼久的奏摺也該休息休息了。”
“嚐嚐臣妾特意讓秋心給你做的點心。”
“安公公,再去讓人泡一壺碧螺春來。
皇上吃的點心,喝著茶嘴裡不忘調笑:“貴妃生氣不理朕,害得朕昨夜一個人宿在太極宮,孤枕冷衾,難以入眠哪。”
站在一邊的安公公心說【皇上你是明著住在太極宮,暗中去了景福宮,明明和惠妃兩個大被同眠,柔情蜜意,哪裡來的來的孤枕寒衾】
好哇!本宮擔著寵妃的名頭和禦史的口誅筆伐。
卻讓林惜月那個賤人躲在暗處,置身事外,本宮豈會讓你們繼續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