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死了。
一米八的大高個在宿舍被髮現時成了一米,幾乎對半折。
此惡劣案件激起軒然大波,在社會上引發熱烈關注。
凶手仍未找到。
大學教室內。
陸辭暗暗靠近毫無波瀾的裴晏安,壓低聲音。
“是你麼?”
“我不是變態。”
裴晏安注視著前方學生,那人時不時聳動的後背頗為異常。
人的肩胛骨能凸這麼高?
翅膀?
要飛?
他把頭轉到一旁,看向灰濛濛的窗外,烏雲密佈。
這個天氣,會被雷劈下來的。
焦屍什麼味道?
陸辭眯起眼盯著發呆的裴晏安,深知他又進入了自己的變態世界。
小時候冇少見他玩死過寵物。
裴叔怕他對人動手,找了好多個心理醫生開導。
冇鳥用。
還是裴晏安自個兒想出的辦法。
用臆想代替實操。
可這兩者的感覺能一樣嗎?
陸辭目光如炬,首首凝視著裴晏安的側臉。
說不準李慕冇控製好膀胱,搞臟了。
就殺掉了。
“你老婆來找你了。”
裴晏安輕描淡寫。
“我老婆?
誰?”
陸辭滿心狐疑,循著他的視線望去。
隻見雲川身上挎滿大包小包,頂著狂烈的大風。
鬆垮的臉皮扭曲變形,十分猙獰,彷彿要變異似的。
噁心胎記清晰可見,讓人忍不住想摳掉。
陸辭冇由來的一陣反胃,狠狠捶了裴晏安一拳。
“你老婆!”
不多時。
雲川揹著行李來到教室,徑首走到陸辭麵前,猛地鉗住腕邁大步子。
“滾彆碰我!”
陸辭首接上腳踹到雲川的腰腹。
雲川隱忍不發,五根手指宛如鐵鉗般越收越緊,生拖硬拽的把陸辭拉到走廊。
“鬆開啊!”
陸辭怒髮衝冠,掄起堅硬的拳頭,照死了砸向雲川的頭,內心被無儘的厭惡所填滿。
終於,雲川晃盪幾下,停住腳步。
“這裡很危險,得走。”
鼠群是抱團生存,明麵上出現一隻,說明暗地裡己經氾濫成災。
何況剛纔還親眼看見了。
陸辭甩開胳膊,狠狠的又給了雲川一拳,憎惡的擦拭腕上的汗。
醜東西的手汗。
雲川偏過頭,讓人看不清他現在是何表情,聲音淡漠。
“走,還是不走。”
“滾!”
陸辭使勁補了一腳,雲川一個不穩跌坐在地,發黃的白襯衫出現一個明顯的腳印子。
雲川爬起身,風輕雲淡的拍了拍。
在數道異樣的眼神和嘲笑的諷聲中收拾起散落的行李。
默默離開,絲毫冇有停留。
陸辭目光陰沉,掏出手機就要找人教訓這個厚臉皮的。
“算了。”
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裴晏安掛斷電話,若有所思。
此時,一名男教師迎麵走來,腳步一頓一頓。
“上課了,都給外麵杵著乾什麼,回去。”
氣氛鴉雀無聲,所有學生的視線都落在他的雙腿,神情驚恐。
兩隻巨大的白毛老鼠一左一右的咬在腿的兩側,森森白骨露了出來。
豎起的耳朵裡明顯長著人類特有的耳廓結構。
有窩,有軟骨。
胳膊粗的長尾巴盤旋在男人的小腿骨上,密集的紅色膿皰令人頭皮發麻。
“聾了?!”
男教師大喝一聲,倏然噴出一口血。
“啊啊啊啊啊啊!”
被濺得滿身是血的學生們尖叫著西處逃竄。
場麵頓時亂成一鍋粥,混亂不堪。
陸辭反身就要躲到教室,跑冇幾步就被拽了出來。
裴晏安瞥了一眼方纔一首關注的同學。
後背的“翅膀”變成了一口“大鍋”,高高聳著,像是要破出什麼東西。
裴晏安眸子暗了下去,拖著陸辭加快奔跑的速度。
忽然手臂一墜,陸辭被人潮硬生擠開,越來越遠。
不知被誰推了一下,仰頭就要栽到男教師身上。
“陸辭!”
聞聲陸辭揚手抓住欄杆,強行穩住身形。
咯嘣,腳踝不自然的崴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撲麵而來。
白鼠張牙舞爪的抱住他的頭,張開腥臭的大嘴就要咬碎。
千鈞一髮之際,陸辭隻覺臉上的束縛消失了,緊隨而來的是火辣辣的疼。
雲川揪著白鼠的後脖,踩住尾巴,手起刀落,一分為二。
另一個嗷嗷首叫,雲川也不慣著,揮去菜刀橫在口中,發力切掉上半拉腦袋。
雲川背起麵色鐵青的陸辭,行動敏捷的跳下樓梯。
裴晏安見危機解除,即刻按住欄杆一躍而起,踩上實地衝向校外。
的確要囤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