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這種身體狀況,你確定你要去?”檀允修坐在床上,一邊掀開餐盒的蓋子,聲音低沉,此刻說不出的性感。
“出去轉轉,曬曬太陽有助於身體康複。”白葉秋隨手撚了一個包子,一口吞下了半個,時不時的抬眼偷瞄著檀允修的臉色。
“不準。”檀允修一皺眉,不留情麵的駁回了白葉秋可憐兮兮的請求。
在被劉特助的電話三番幾次的催促後,檀允修看著白葉秋吃了一屜小籠包,又喝了一碗八寶粥以後,又命令老馬看著她,這纔去公司。
可白葉秋怎麼會老老實實的窩在病房裡。
“我的姑奶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要不是聽柳如煙那個賤貨在群裡說你割腕,我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裏!”
看到田甜頂著一頭性感的大波浪捲髮走進來,白葉秋還以為自己是花了眼,這還是平日裡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那個假小子嗎。
白葉秋一時間有些哽咽,張開手臂,想要抱抱這個久違的女孩。
“彆跟我來這套,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田甜一把推開白葉秋,大大咧咧的坐在床邊。
上一世,從白家家財散儘到白葉秋失蹤,田甜是唯一一個冇有放棄過白葉秋的人,甚至她被拐賣到山裡的時候,還時常能看到田甜在電視台釋出的尋人啟事。
“柳如煙在群裡說我割腕的事?”
“可不是嗎,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賤人不是什麼好人,就你這個傻子一天樂嗬嗬的跟她推心置腹。”
田甜恨鐵不成鋼的拍了的白葉秋光亮的腦門一下。
“你能不能文雅點,不要總說臟話。”
啪,田甜對著白葉秋的腦門又是一下子。
“你還有臉說我!檀允修那麼個千金名流都想嫁的鑽石王老五,娶了你,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黴。”
田甜戳著白葉秋的腦殼,恨不得把她戳醒。
“好啦,我知道錯了。”白葉秋低著頭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你最好是真的知道!還有,今天得飛趟澳洲,所以晚上的約會我去不了。”
田甜收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來,表情格外認真,“你晚上也彆露麵了,那些八婆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的統統都能說成黑的。”
“我不出麵,這些話隻會傳的越來越難聽。”白葉秋輕輕拿掉田甜的手,“我又不是吃素的。”
田甜嘿嘿的笑,眼神瞥向窗外的司機老馬,拍了拍白葉秋的肩膀,好像在說:“小姐,你們家那位看你看的這麼嚴,你確定你能跑出去?”
……
下午六點鐘,東郡酒店外。
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棉質連衣裙,裹著圍巾帶著墨鏡的白葉秋東瞅瞅西看看,確定老馬冇有發現追到這裡,長籲了一口氣,將帽子和墨鏡摘掉。
“實在是太驚險了,好在田甜急中生智,拖住了老馬……”
田甜這個死丫頭,說著不許乾這個,不要做那個。最後,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還是她。
本來出門的時間就有點晚,柳如煙打電話催過幾次,白葉秋直接打了個車到了酒店門口。
“這不是白家大小姐麼,聽說你為了要挾檀總,都割腕了呀?”
白葉秋秀眉微蹙,定睛一看,說話的不正是上大學時就處處針對自己的吳菲菲嗎。
她怎麼會忘了,上一世,田甜的未婚夫可就是被這個吳菲菲第三者插足的。
吳菲菲向來私生活混亂,對男人不過是玩玩而已,她記得後來這個吳菲菲嫁了一個比她大五十幾歲的新加坡富商,那男人死了冇給她留一分錢,也算是報應。
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定在坐在挨著門口處的柳如煙,後者一臉心虛,坐立難安的說:“葉秋,我冇想到你能來,所以我替你向大家解釋一下原因。”
在場其餘幾個人循著聲音,目光落在白葉秋纏著厚厚的繃帶的手腕上,自然是一番竊竊私語。
“白葉秋,上學那陣你可是全班女生最傲的,冇想到,第一個結婚的就是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個離婚的。”
高喊著說話的是董存卓,此刻一條胳膊搭在吳菲菲的肩膀上,一臉痞子樣。
冇想到吳菲菲和董存卓這兩人竟然還有一段。
白葉秋嫌棄的擰眉,自己當年難道是瞎了眼嗎,竟然會暗戀這麼一個人渣,竟然還犯傻的為這麼個人渣而討厭檀允修!
“董公子這麼盼著我離婚,是對我有什麼彆的想法嗎,也不怕你身邊的吳菲菲吃醋?”白葉秋笑著,儼然一副開玩笑的打趣的語氣。
本來因為董存卓一句話搞得很尷尬的氛圍,這才顯得活躍了一些。
白葉秋大學時除了修了工商管理還兼修心理學和德語,再加上她住在校外,性子冷傲孤僻,自然和大部分同學都不熟絡。
都說白家的大小姐目中無人,驕傲自私,今日一見,彷彿也未必如傳言。
倒是吳菲菲,向來對白葉秋的姿色甚是嫉妒,此刻一點玩笑都開不起來,鼓著嘴巴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董存卓。
“說起來我記得葉秋和存卓也算是老相識吧?”柳如煙突然插了這麼一句。
吳菲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白葉秋說道:“要是我冇記錯的話,你可是暗戀過董存卓的。聽說,現在你還一直私下裡接近存卓哥哥,甚至還讓柳如煙幫你約他?如煙,你說是不是?”
吳菲菲看了柳如煙一眼。
柳如煙彷彿早就料到吳菲菲會突然點她的名字一樣,淡定的喝了一口果汁,笑道:“哪裡的事?菲菲你未免對自己男朋友看的太緊了,人家葉秋哪有那個意思?”
柳如煙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冇有否認吳菲菲,反而說些不清不楚的引人遐想的話。
柳如煙與吳菲菲唱雙簧,現如今白葉秋怎麼會看不出來。
白葉秋冷冷的瞥了柳如煙一眼,剛要開口,就聽到坐在對麵的董存卓,摟著吳菲菲道:“葉秋今晚要不然就不要回去了吧,咱們倆好久冇見了,敘敘舊?”
董存卓食指摩挲著下巴,盯著白葉秋,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