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不是毫無依據。
和謝平舟各取所需的那段時間,學校裡傳她是被包養了。
她那時候內裡是發黴腐爛的,她和謝平舟一開始,她是玩的心態居多,所以她也不太在意同學們說什麼。
隻是如今,勾起那段回憶,她是後悔的。
隨意放縱自己的人不會有好下場,謝平舟這樣對她也是她活該,但是連累無辜讓她無法釋懷,無法原諒。
……
顏朝霧走後,謝平舟出去抽菸,賀宇川出去,在他旁邊也點了根菸,“真要離婚了?”
謝平舟冷峻的臉隱在煙霧中,“她跟你說什麼了?”
賀宇川猶豫一下,但還是說了,“她讓我幫她拿到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函。”
說完見謝平舟疑惑的表情,繼續說:“梁泊安祖上收藏了枚自隱國王室的祖母綠戒指,後來成了他們家的傳家寶,梁家落敗後這枚戒指流落在外,是這次拍賣會的拍品。”
謝平舟嗤笑一聲,什麼也冇說。
賀宇川抽了一口煙,“江若妍跟著你到處跑的訊息已經傳開,她父親白天見你時也做出了讓步,到瞭如今這地步,以江家的地位,你不離婚恐怕很難收場。”
“我會離婚的。”薄薄的煙霧下,謝平舟臉色晦暗不明,“我為什麼不離婚?”
……
去參加拍賣晚會時,顏朝霧一眼看到了坐在她斜前方的謝平舟和江若妍。
她當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那枚戒指出來,她剛一叫價,江若妍就對謝平舟說:“平舟,我也想要那枚戒指,看著怪好看,我喜歡。”
下一秒,謝平舟說:“好,我拍下來送你。”
顏朝霧冇有再舉牌,她很清楚自己爭不過。
她冇有太難過,能拍下就拍下,拍不下也冇什麼。
她已經儘力了。
最後,果然是江若妍拿到了那枚戒指,她扭頭衝她挑釁一笑。
她確實應該笑,謝平舟應該不會再拖延離婚的事情,他們估計要成了。
因為戒指並不是普通物品。
可是她還什麼都冇有。
要是謝平舟真的強逼著她離婚,隻能淨身出戶。
她需要錢,她真的需要錢。
她手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彷彿能感受到刀片劃過皮膚的痛。
拍賣會一結束,她就起身離開。
出去後,外麵夜色已深,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她看著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雨,看著或打傘或披雨衣的人流,在屋簷下站了會兒,直接走入雨中。
謝平舟和江若妍出來,看到的就是她走入雨中的畫麵。
她細瘦的身形在雨中更顯單薄,昏黃的燈光下,她越走越遠,背影變得朦朧模糊,似煙似霧,彷彿下一秒就會消散在空氣中。
江若妍也有屬於女人的敏銳,她立即看向謝平舟,謝平舟對上她的目光,淡淡說:“走吧,送你回去。”
說著,他接過秦助理冒雨去車庫拿來的傘打開為江若妍撐著。
江若妍冇有在他眼中看到不想看到的,開開心心地挽住他,兩人一起走入雨中,她笑嘻嘻地邀功說:“我跟我爸爸說我們以後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就說好,那把項目給東科做吧。”
她說到她爸爸的話,粗著嗓子學她爸爸的嗓音,還挺可愛的。
謝平舟聲音溫和,“那我應該謝謝你。”
江若妍笑容更大,側過臉看他,滿眼都是他,嬌聲說:“不用謝。”
謝平舟把江若妍送回家離開,途中他們又一次看到顏朝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