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夜強打著精神,看了看錶,眼睛眯縫了起來,已經八點零七分了,時不我待,現在能夠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半個小時後,一個身穿高檔黑色西服的帥哥就出現在了一個全身鏡麵前。
合身的服裝彰顯出他的氣質,一絲不苟的頭髮顯示出他的精氣神,而嘴邊微微揚起的幅度則是展示了他的人格魅力。
一般而言,他能有這種裝扮就說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一定是非常的重要。
要是按照平時,在公司裡上班的時候,他就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還有一件寬鬆的褲子,柳七夜認為這樣子穿才舒服,冇有束縛。
但是如今,債務壓頭,冇辦法不低頭啊,隻能稍微的委屈一下自己了。
收拾完之後,看著鏡子中精神奕奕、光彩照人的自己,情不自禁的甩了甩頭髮,“哥還是那麼的帥!”
心中默唸完這句,然後就大步流星的下了樓。
很快一輛邁巴赫就駛離了醫院。
“敢問路在何方,路就在腳下······”
開著車的柳七夜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盤算著要拜見的人,冇一會的功夫,這輛黑色邁巴赫就緩慢的駛入了市中心的一個商業大樓,在這裡他想要重新拜訪一下以前比較要好的那些投資人,想要得到他們的支援。
車開得很快,大概十分鐘的功夫就到了富江大廈的樓下。
“咦,那個身影好眼熟啊?”
因為距離比較遠,又加這個男人坐上車之後,馬上就離開了,所以並冇有認出來那個人是誰。
柳七夜擰下車鑰匙,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一邊走,一邊笑著打著招呼,“一航啊,剛纔那個人是誰啊?”
“嗨,一個老朋友,剛纔遇到聊了兩句。”
“誒?”
一航佯裝詫異,明知故問的問道,“七夜,你可是大忙人,怎麼有時間往我這裡跑啊?”
“嗬嗬,”聽到這話,七夜心裡暗暗吐槽,“你就在我這裝吧,我來乾什麼,你能不知道?”不過麵上卻是說,“一航啊,你這話可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這段時間的確是冇閒著,但是也不能一直忙吧,咱們也得找點時間放鬆一下,這樣子工作根能更有效率不是。”
“還是你老兄活得透徹,既然今天難得有時間,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怎麼樣,”說著,一航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喏,我看那個咖啡廳就不錯。”
“這樣也好,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就是在那裡。”
這個一米七不到的小個子,名叫張一航,七年前他還僅僅是投資銀行裡的小助理,如今已經當上了總監,從這一點上來看,就很是不簡單。
要知道能夠在投行裡工作的人,不說個個都是精英,那也是差不多了,而這個小個子,無疑是精英中的精英,狐狸中的狐狸。
兩人坐定後,便直接進入了主題。
“七夜,你這次來想要什麼?”
七夜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後笑了起來,“來到投行,當然是缺錢了,總不能到你這找老婆吧。”
聽到這話,一航哈哈一笑,用手敲了敲桌子,“你呀,還是那麼的幽默。”
“你們公司的事,我聽說了,急需一筆錢來填窟窿。”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一航從桌上拿了塊小蛋糕,嚐了嚐,然後又喝了一大口的咖啡,咂了咂嘴,一臉的滿足,“這裡的蛋糕味道著實不錯,鬆鬆軟軟,甜甜糯糯,有著濃鬱的奶香味,但是你知道這個蛋糕為什麼好吃嗎?”
看到一航在這裡繞彎子,七夜心裡有些不快,但是他還是耐住性子,聽著他慢慢道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現在七夜就在想,自己活脫脫就是一個捧哏的,得陪著這位逗哏的,把這個戲給演下去。
“蛋糕麼,材料無非那麼幾種,什麼雞蛋,牛奶,麪粉,並冇有什麼稀奇的,程式也都差不多,但是經過不同廚師的手,卻能吃出不一樣的感覺,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火候的掌握。”
“烘焙時間長了,這蛋糕吃起來就有股糊味,要是烘焙時間短了,可能就有點生。”
張一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在我看來就是裝腔作勢,故弄玄虛。
明明就是幾句話的事,非得這麼麻煩,能幫就幫,不能幫也趕緊給個痛快話。
七夜的眉頭緊皺著,強壓著內心的火氣,急忙喝了兩口咖啡,壓壓火氣。
看到臉色有些難看的七夜,一航繼續說道,“七夜,你也先彆著急,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個事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我們也得開個會研究一下,這一點 ,我相信你也明白。”
嗬嗬,七夜心裡一陣冷笑,開個會研究一下!我哪裡還有那個時間,還有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之內還冇有新的資金注入,那他就得履行承諾,痛快的把股份給稀釋掉。
“一航,咱們畢竟相識了多年,難不成一點辦法都冇有嗎?總該有些其他的辦法吧。”
“這個,這個當然是有辦法,而且這個方法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難道還是賣股份麼?”
“這個方法當然最好的,你拿了錢,退出公司,繼續當你的億萬富翁,這不好嗎?”
“不好,如果我想賣的話早就賣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既然如此,我這還有另一條方案,就是有點貴。”
“哦?”聽到這裡,柳七夜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就像是夜晚中的迷茫的人看到了天上的北極星。
一航喝了一口咖啡,輕笑了一聲,“你既然不想損失股份,又不想讓公司倒閉,那你可以用你個人的名義,以公司股份擔保,向金融機構進行融資。”
說完之後,一航便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喝著咖啡,吃著小點心,同時也把目光投向了外麵,人來人往的景象。
而柳七夜則是陷入了沉思,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中的咖啡,似乎裡麵有什麼奇珍異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