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你記得嗎,以前媽媽帶我們去吃豬腳麪,哥哥總說自己喜歡喝湯(˃ ⌑ ˂ഃ ……”
“當然記得了……”
兄妹三人在病房裡有說有笑,漸漸地,高啟蘭不安的心情消失了一些,沉沉的,睡去了。
高啟盛也累了,趴在妹妹病床邊,瞌睡了起來。
高啟強看著弟弟妹妹睡去,拿來隔壁空床位的毛毯給高啟盛披上。
自己也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可卻睡不著,一夜無眠。
轉眼就已經第二天清晨,高啟強下醫院樓給弟弟妹妹買來了早餐。
等醫生檢查完冇問題,下午點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隨後高啟強來到醫院了抽菸區,點燃一根香菸,默默地抽著,這時他看到了一個聽說過但冇見過的人。
徐江的頭號馬仔——瘋驢子。
這瘋驢子是個自來熟,不過與其說是自來熟,倒不如說是:他已經把你當做獵物了。
此時臉色看起來不高興的高啟強,就成了他的獵物。
瘋驢子鬍子拉碴,頂著個微卷小碎髮,穿著暗紅休閒西裝外套,神經兮兮的靠了過來:“嘿,兄弟,怎麼了?”
高啟強內心暗喜。
這傢夥!我還想著怎麼搭話呢,自己就死皮賴臉的送上門了?
但是還是一臉悲傷,佯裝無奈道:“來醫院還能有啥事,生病了唄。”
瘋驢子也是心中一喜,要的就是病人,隻要不是腎和血有病就好。
於是露出同情之色問道:“唉,冇辦法的事,什麼病啊兄弟?”
高啟強掏出煙盒,給瘋驢子散了一根菸,神色愈發悲傷:“彆提了,絕症。”
瘋驢子接過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咋,腎虛啊?哈哈。”
高啟強內心想到:“我他媽還乾眼症呢。“
突然回想起騙陳書婷自己得絕症的場景,也是一笑和瘋驢子講道:“一邊去,我腎好的很,是其他的問題。”
瘋驢子一聽更加開心了,他這個做腎買賣的,其他不重要。
假惺惺的安慰道:“唉,兄弟彆難過了,還可以治療”
“冇錢治療,家裡還有兩張口呢,年都過不好!”高啟強難過的說道,就差冇有流出眼淚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瘋驢子都被他悲傷的神色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我還不是,為了給家裡人治病,還賣了一個腎呢,可遭老罪咯。”說著掀起了衣服,腰上一大道疤痕。
高啟強是明眼人,這特麼分明就是刀傷,而且一般還是菜刀砍的,說不準還是他老婆親自動的手。
但看破不說破,萬一可以從這傢夥身上找到扳倒趙立冬的證據,黃翠翠的死和徐江有關,那這個第一馬仔絕對脫不了乾係。
“額?賣腎冇影響麼?”高啟強傻傻的問道。
“當然了,兩個腎,賣一個冇事,不遭罪,每個人生來都是帶著財富的。”瘋驢子說著還跳了兩下,活動自如,還做出了邁克的招牌動作,如同舞王一般。
所以彆再說自己一文不值了。
“哥們,你有渠道?”
瘋驢子一見這男人上套了。
給高啟強比了個手勢,意識高啟強靠過來說。
高啟強帶著好奇的神情靠向了瘋驢子。
瘋驢子手成聚音狀,生怕路過的人聽見,貼著高啟強的耳朵悄悄說道:
“當然了,我這個賣了30萬呢!”
“我靠,那麼多?”
“當然了,買這東西的都是有錢人,花30萬不多,要是剛好匹配200萬都不成問題。”瘋驢子一臉高傲的說道。
說得很輕鬆,
彷彿這腰子是能隨意拆卸的一般。
“我考慮考慮。”高啟強皺了皺眉,一副思索的樣子說道。
“你考慮好,給我打電話,儘快哈,最近有個有錢人,急需,可能價格方麵能高不少。”
“好好好,我儘快給你答覆。”
高啟強急忙道,像極了擔心錯過大錢的苦命人。
說完瘋驢子就走了,然後躲在一個視角盲區觀察著高啟強。
跟著見高啟強走到了心臟科區,這才放心了下來。
“看來這單成了,心臟有問題的人,哪裡在乎一顆腎呢。”瘋驢子開心的吹著口哨,開始物色下一個獵物。
過了十來分鐘,高啟強才從心臟科走出來,他打了個電話給高啟盛說:“我這裡有重要的事,不能回病房了,你好好陪著小蘭。”
“然後再聯絡一下龔開江,明天把店的手續落實。”
安排好這些事後,離開了醫院,剛出醫院就接到安欣的電話。
“……”
和高啟強想的一樣,他們傳喚了趙寧遠和當晚在場的人,所有人口供出奇一致“唱完歌,各自回家了。”
白京瀚監控也剛好壞了,冇有拍到。
還是殺人好,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想兵不刃血,弄倒一個龐然大物,隻能像上一世的安欣。
一夜白髮。
京海市。
下灣沙場。
白江波穿著中老年襯衫和西褲,怒氣沖沖的對著眼前工人裝扮的手下吼道:“你怎麼讓徐雷那小子走了,又輸錢不給,老子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工人裝扮的手下不敢出聲,隻能唯諾的站在一旁乖乖聽訓話,這工人裝扮的手下叫老黃,是下灣采沙場裡賭場的老闆。
“ 媽的。肯定是這狗太陽的徐江。”白江波直接罵出了聲。
“過來,你個慫包。”白江波朝工人裝扮的老黃招了招手。
那工人裝扮的賭場老闆老黃慫慫的跑了過來,他怕老闆遷怒自己,可就完蛋了。
“你這蠢貨,過年玩這麼大,你讓他賴賬跑了,這筆損失你來承擔嗎?”
“老闆,我……”
見老黃,擔驚受怕的樣子,白江波長長的吐了口氣,不再為難說道:“你去,找幾個和我們沒關係的人,教訓徐雷一頓,給徐江上上眼藥水。”
“怎麼做不要我教你吧?”
徐江從大皮包裡拿出了五搭魔力紙張。
“明白,明白。”
老黃點頭哈腰,接過鈔票,退去了,眼中卻儘是貪婪。
而這邊,高啟強可就幸福了。
高啟強出了醫院後。
在雜誌鋪前又看見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書婷。
此時陳書婷正拿著兩本比較有年代感的書,翻閱著。
一身湛藍色花紋旗袍,身材嬌好,美麗動人的她,為這小雜誌鋪吸引了不少客流量。
很多男人湊上來,就為了目睹一下她的芳容。
都在沉迷於她的眉目之中,那種魅惑中透著不可侵犯的眼神,霸道又冷酷,令無數男人著迷。
驚豔眾人。
高啟強自然也順理成章的,加入了這些男人的隊伍。
他很自然的扯了一張報紙,遮住自己的臉,擠開最近的一位油膩男人,融入了進去。
這拙劣的表演被陳書婷看在眼裡,快給她逗笑了。
高啟強拿開報紙,看到陳書婷,露出驚喜的表情(✧∇✧):“哦,陳書婷,好巧哦,你也在這。”
“噗!”
看著高啟強那調皮做作的表情,陳書婷直接笑出了聲,還好冇有喝水,不然非得噴他一臉。
“怎麼了,一見我就笑,你難道……?”高啟強露出疑惑的表情,話隻說一半。
“就笑你,怎麼了。”陳書婷雙手環於胸前,兩腳精美高跟鞋略微交叉,站姿氣勢淩人。
“那問題可就大了,一見我就笑,那多半是愛上我了。”
高啟強經過後世的洗禮,觀念再不封建,對於很多年輕人的情話都有瞭解。
要不是擔心陳書婷聽不明白,他非得整點騷話出來。
上一世書婷去世後,他除了處理一些必須自己出麵解決難題,其餘時間就是看書,做菜,有時候也會刷刷視頻和去跳廣場舞。
小龍小虎,還總開玩笑說在廣場舞大媽裡找個老伴得了。
可是被自己女神驚豔過的男人,又豈會愛上花花草草,特彆還都是些大媽,雖然都有退休金。
“高啟強你真是臉皮夠厚的啊。”陳書婷聽著高啟強冇皮冇臉的說辭,冇好氣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傢夥哪裡學來的,先是小仙女,後是虛偽的誇讚,現在直接不遮不掩了。
雜誌鋪的其他男人,全都一臉悲憤。
“這麼簡單,就搭上訕了?”
“還把女神逗笑了!”
“痛心啊!”
“散了吧!”
“有男友!”
若是在後世,我們高低尊稱他一聲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