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皓廢了半條命才嚥下那股子血腥味:“你聽錯了。”
雲忱哦了一聲,這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秦人皓的心卻在滴血。
[係統112:啊啊啊啊,我年紀大彆刀我,哢滋哢滋]
[雲忱:……]你能彆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這話嗎?
雲忱:“秦哥,我好餓啊,我們去吃東西吧。”
秦人皓呆滯地點了下頭,被少年主動挽住了手。
雲忱想要下床,腳捱到地麵的時候小腿卻猝然一軟。
他朝前栽去,被秦人皓接在臂彎。
雲忱露出驚訝的表情:“我這是怎麼了?”
他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一直被藥物控製著,都是秦人皓親力親為地抱他,所以猛地下床腿冇有力氣。
秦人皓說不出來:“你……”
雲忱忽地笑了下,幾縷碎髮微微晃動,清雋眉眼美的像畫:“練舞的時候傷著了,瞧我這記性。”
秦人皓:“我抱你吧。”
雲忱:“謝謝秦哥,扶我一下就好。”
雲忱到櫃子裡翻了翻,找出一頂白色的棒球帽戴上,轉身看著秦人皓的時候,眼神真的和白燃冇什麼兩樣:“走吧,秦哥。”
雲忱每叫一次秦哥,就彷彿在秦人皓心上插一把刀子。
他們難得外出約了一次會,看了電影,吃了西餐。
雲忱很快樂,隻有秦人皓被刀的千瘡百孔還要配合著雲忱露出微笑。
吃完飯後,雲忱的腿也恢複了些,幾乎不需要秦人皓的攙扶,與他一起回了家。
等雲忱睡下,秦人皓立刻找了醫生。
醫生聽了秦人皓描述的狀況,結合雲忱的情況,以及他的身體參數做了個初步診斷。
“他昨天又顯露出自殺傾向,但今天早上起來後情緒穩定,這是病人自己開啟的保護機製。”
“一般來說,這種保護機製不會維持太久,如果一直維持下去,就要精神科的專家來診斷了,或許需要送到精神病院去。”
醫生都冇來得及把話說完,就聽李博易的喊叫聲突然響起:“秦總,不好了,周先生他……”
後麵的話秦人皓冇聽清。
他飛奔上樓,看到韓助理正從背後死死箍住雲忱,而雲忱一身戾氣地掙紮著,手背一片刺眼的猩紅色。
秦人皓從助理禁錮中將人解開,重新箍在自己懷裡。
他憤怒地看向管家:“我纔剛離開一會兒,怎麼回事!”
李博易:“周先生說要去衛生間,可他進去冇一會,突然就砸碎了鏡子!”
韓助理:“我去拉他,可週先生卻一直對著鏡子罵自己。”
他認為自己是白燃,然後罵鏡子裡的雲忱。
瞧瞧。
瞧瞧自己把他弄成了什麼樣子。
秦人皓眼底一派頹然之色,心想,把自己剁了給他賠罪吧,隻要他能好起來。
一邊安撫雲忱的情緒,一邊將醫生找來,替他清理傷口。
等雲忱再睡下,醫生纔對秦人皓道:“他這樣不行的。”
“他認為自己是另一個人,那個人,秦總認識嗎?”
秦人皓機械性地點點頭。
醫生道:“不如把他叫來吧,如果那位親自來了,病人還是麵對不了現實,那就真的要考慮送去療養院了……”
十天期限的最後一天,白燃的車子開進了秦人皓的彆墅。
白燃快步穿過庭院,管家已經在等他了:“白先生,請進。”
白燃進門,看見秦人皓坐在沙發上等他。
短短幾日不見,秦人皓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大,他抬眸看向白燃時,眸光已不見往日淩厲,眼中的痛苦與疲憊深沉如海。
他冇有和白燃多說一句廢話亦或是氣話,隻是疲憊道:“一會兒上去,彆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