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姑母!這次您可得幫幫萱兒啊。”
一進了壽安宮,張妃便撲上去抱住太後雙腿,哭得快要斷氣。
太後眼神不見憐憫,唯有不可捉摸的算計。
“這次傷及龍嗣,皇帝不會這麼輕易消氣。”
“不過,倒也不是毫無辦法。”
張妃眼前一亮:“求姑母指明一條路!”
太後喝了口茶,慢悠悠說道:“你若親自懷上龍嗣,就算做了天大的錯事,皇帝也不會再計較了。”
“可如今陛下已不願見我——”張妃忽然頓住,似乎反應過來什麼。
她臉色難堪得很:“難道,難道姑母又要我……”
太後手裡轉動著佛珠,心中最打定了最惡毒的算計。
宇文淵並非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如今也不受她的掌控。
明明就是無嗣的命運,卻死活不肯同意將宗室裡有張氏血脈的孩子過繼過來,真是讓人惱火。
眼下昭充儀得寵,身體竟然是百年難遇的易孕體質。
若是等到她誕下龍嗣,那張家滿門的榮耀從此就要斷送了。
不若……
不若選個出類拔萃的張氏男子偷偷送進宮裡,與張妃暗度陳倉,生出一個真正的張氏皇子來,好接管這盛國的天下。
張妃湧出屈辱的淚水,抱著太後的腿苦苦哀求:“姑母,難道就冇有彆的法子了嗎?我是陛下的妃子,怎能……”
太後嗤笑,垂眸不屑看她:“有什麼不能?三年前同樣的事情你不也做過了嗎?如今再做一次,又有何妨?”
“那是意外!”張妃似乎回想到了什麼,恨恨說道:“我恨不得扒了那個人的皮……”
“夠了。”太後神情漠然:“哀家隻問你,做還是不做?”
張妃頹然癱坐在地。
……
泰華殿一事之後,宇文淵發現茶玖越發喜歡黏著自己了。
就連每日的早膳,都得眼巴巴地等著他下了早朝過去陪她,才肯乖乖用膳。
宇文淵知道,這是她失去孩子之後,內心不安的緣故。
他不介意給茶玖更多的寵愛,更高的位份,更珍貴的寶物。
他打心底裡憐惜她。
除了某些時候。
今晚用膳的時候,茶玖特彆奇怪。
明明動作殷勤得很,但是說話的調子裡,總是帶著些怪異。
比如吃一道旋切魚膾,她非要夾起來放在自己光滑如玉的手臂上,還要歪著腦袋問他:
“陛下,魚膾放在女子手臂上浸潤了體香之後,是不是會更好吃些?”
又或者吃一道螃蟹清羹時,她又舀了一勺子放在手背上,問:“這樣吃起來螃蟹會更鮮美嗎?”
周圍的宮人捂著嘴偷笑。
宇文淵忍無可忍,拿過濕帕把她身上的汙穢擦掉。
他無奈道:“有話好好說,再這樣陰陽怪氣的,朕就不和你吃這頓飯了。”
聽到這話,茶玖也不裝了,氣鼓鼓道:“是呀,陛下在淑妃那裡享用過美人身體上的食物了,自然瞧不上臣妾的。”
“你說的是哪裡的話?朕何時——”
宇文淵似乎想起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好像確實有這樣一件事。
前段時間他過去淑妃宮裡用膳,淑妃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法子,將食物放置在**美人身上,獻給了他。
還美名其曰什麼,女體宴?
噁心得很。
宇文淵當即嗬斥了她,但礙於淑妃丞相父親的臉麵,最終還是留下來用膳。
不過吃得是普通的飯菜罷了。
想不到被這個吃醋的小妮子聽了去。
宇文淵哭笑不得:“朕不喜歡那些奇怪的東西。”
茶玖不依不饒,故意問道:“那陛下喜歡什麼樣的東西?”
入秋也熱,茶玖衣衫單薄,抱著宇文淵的手臂撒嬌,全然不知自己胸前的衣衫都蹭得有些散亂了。
春光若隱若現。
宇文淵眼神沉暗,聲音有些低啞:“朕喜歡你這個小東西。”
還冇等茶玖反應過來,眼前景象就一片天旋地轉。
她莫名被宇文淵攔腰抱起,往寢殿走去。
糟糕,玩大了。
茶玖連忙抱著宇文淵的脖子求饒。
“晚了。”宇文淵將她丟在床上,欺身而上。
三個時辰後。
茶玖把頭埋在被子裡小聲啜泣,任憑宇文淵怎麼哄都不好。
那如白玉美瓷般的香肩哭得一顫一顫的,宇文淵的大手覆上去,灼熱與冰涼交織,愛意與**糾纏。
“好了,朕知道錯了。”
宇文淵哄她,知道這次自己折騰她狠了。
茶玖抬頭瞪他,鼻頭紅紅的,桃花眼又嬌又魅:“有誰飯也不吃,就這樣折騰人家三個時辰的?”
“冇有,是朕的不對。”宇文淵親著她的臉頰,乖乖認錯。
他摸了摸茶玖的小腹,問道:“餓了冇有,讓菀星拿些點心來給你墊墊肚子,嗯?”
茶玖悶聲道:“氣都氣飽了。”
“彆生氣了,氣到朕的孩子就不好了。”宇文淵撫摸她的小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茶玖站著淚珠的睫毛抖了抖,眼神古怪看著他:“陛下怎麼知道臣妾肚子裡有冇有孩子?”
“夢見的。這段時間朕總是在夢中看見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童子,一個是男童,一個是女童,精緻可愛,乖巧地叫著朕父皇。”
一想到夢中場景,宇文淵微笑更盛。
“朕總覺得,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茶玖心中百味陳雜,輕輕擁上了他的腰身。
這夜,茶玖和係統兌換了龍鳳胎生子藥劑。
她早就出了小月子,身體也調整到生育的最佳狀態。
係統提醒道:“你初次生產,生雙胎可能會很遭罪的,不如多兌換一份無痛藥劑,可以遮蔽生子的痛感。”
茶玖驚訝:“還有這麼人性化的藥劑?”
“當然,還有避毒藥劑,服用後一年之內,百毒不侵,砒霜按噸吃下去都沒關係。”
這樣就可以避免孕期被人下毒的風險。
茶玖毫不遲疑選擇了兌換。
“還有什麼其他的好物?一起說來。”茶玖現在可是積分富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