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已經跪在祠堂,請求侯爺將如意賞賜給他做妾,侯爺冇有當時答應他,這才讓我來跑這一趟,問問夫人您的意思。”
看著夫人駱玉澤表情,沈忠斟酌著開口。
“夫人,侯爺說了,這件事您也是被矇在鼓裏,您如果心裡有氣,那就將那丫鬟打殺得了,不過隻是個丫鬟。”
駱玉澤聽完後,冇有立即回答。
她在剛剛就已經反應過來,這件事怕是冇有這麼簡單,如意在之前就已經讓世子要走了,如今怎麼就和大公子當街拉拉扯扯?
這件事中間要是冇有世子的首筆,她這個當母親的都不信。
既然是自己兒子故意為之,她也不能破壞兒子的計劃。
駱玉澤完全冷靜下來,看著還等著回話的沈忠。
她擠出一個艱難的微笑,捏起手帕,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
“讓沈管家看笑話了,我這身為嫡母,既對自己身邊的丫鬟看管不利,又對庶子教導不足,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侯爺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不過既然是大公子喜歡的人,我也不是那棒打鴛鴦的人,如意的事情就隨了大公子的意思吧。”
沈忠點了點頭,連聲應下。
“夫人不必自責,侯爺冇有怪夫人的意思。”
聽到沈忠的話,駱玉澤心裡冷笑,她與侯爺夫妻這麼多載,侯爺哪裡是不怪自己,這是之前要的東西冇到手,這次是買她一個好呢。
駱玉澤垂下眼瞼,轉身打開妝奩,從中捧出一個小盒,遞到沈忠手裡。
“你把這個給你們侯爺送去吧。”
等沈忠把東西拿好後,她又向沈忠手裡塞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
“辛苦沈管家跑這一趟,這是請管家喝茶的。”
沈忠作為大管家,各個院子裡向他塞的紅包不計其數。
他對夫人露出恰到好處得體的微笑後,捧著小盒子就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舒蘭熏拿著斧頭,站在茶水間的門口,看到沈總拎著的荷包。
流露出羨慕的目光,當管家真是太好了,有這麼鼓的荷包。
這種沉甸甸的質感,不會是金子吧。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綠荷將沈忠送到門口後,匆匆回到屋子,她乖順的和紅鳶,服侍在駱玉澤的一左一右。
為夫人揉著頭,緩解夫人的頭疼。
綠荷和紅鳶身為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管理著夫人的妝奩,自然知道那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按照規矩夫人給侯爺東西,作為丫鬟冇有權利說三道四。
可是綠荷替夫人不值,她忍不住還是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那可是夫人的嫁妝啊。”
駱玉澤知道綠荷是真心替自己著想,她微眯的眼睛睜開,無神的看向屋頂上的彩繪,那張彩繪的畫片,講是一位女子賢良淑德為丈夫犧牲自己的故事。
很老套的故事,這百年來一直被畫在女子的屋頂。
半晌纔開口道。
“侯爺就是用這件事給我施壓呢,哎,隻要我兒世子之位坐的穩,這些錢財就當買平安了。”
綠荷手上的力量放鬆了些。
她替夫人不值。
“侯爺眼中隻有貴妃娘娘,為了宮裡娘娘,已經不知道向夫人要多少次錢了,夫人太委屈了。”
駱玉澤想起自己吩咐駱修轉移的財產,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在自己的家中,還要用暗線往外轉移嫁妝,如果讓遠在邊疆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還不一定會如何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