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章安鶴的馬車是在三日後到的,那位錦衣衛指揮使也來了,此人足有七尺高,身著玄金禦賜飛魚服,腰間彆一把繡春刀,配上那張英氣的臉,當真是令人膽寒。
章安鶴隻帶了鈺兒和一個機靈的小廝,小廝名叫章小宗,莫約十三西的年紀,生得圓潤可愛,很是討喜。
龍若櫻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在前開道,小宗趕著馬車,後麵跟著三十位錦衣衛,當真是氣派。
“看來真是太後的意思了,明武帝哪會這般待儒士。”
鈺兒放下手中的簾子,看著漸行漸遠的私宅,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悵然。
章安鶴的私宅在靈州城外的鐘陵山上,那是塊以秀美出名的寶地,但一行人卻來不及欣賞山間景色,因為靈州與京師間隔著洪江,洪江三月漲潮最迅猛,且不時發生洪澇,要想趕在三月前過洪江,那便隻有一路快馬加鞭。
隍燼回到鳲琈宮闕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水牢找老鴇,水牢裡的水到達一定高度便會下降,然後又緩緩上升,吊得老鴇隻剩最後一口氣在苦撐。
隍燼收緊鏈條,將老鴇整個拉上來,後又半倚著牆,把玩著手中的黃金骨扇道:“本公子睡得很不好,所以你等會回答我的問題時最好仔細些,不然就讓你向上走一層。”
老鴇打了個寒顫,囚鎮第西層,那可不就是人間煉獄嗎!
什麼酷刑都有,淩遲在那兒都是輕的。
“好好好,我什麼都說,隻求你給我個痛快!”
一刻鐘後,隍燼來到地牢第一層在一處石壁上接了按,那石壁竟開始轉動,豁出個窗子大小的洞,隍燼抬手將手中的頭顱扔進去,後又輕敲兩下石壁,那豁口便合上了。
一轉頭,隻見一個身穿夜行夜,頭戴鬥笠,手中握一把素銀長劍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後,那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肅殺的冷氣,讓人不經懷疑他手中的那把劍下一刻便要橫在自己脖子上。
“審了跟冇審一樣,那人估計是枚棄子,隻說此舉是為弄清極樂坊後院湖中的東西為何物。”
那便解釋清了,先由蝶曲巷的妓女天天來鬨引起紅玉纏的不滿,再由龜公出言不訓惹怒紅玉纏,在二人發生口角之時龜公趁機將紅玉纏推入湖,老鴇再假借救人之名入湖中一探究竟,隻不過紅玉纏來了個將計就計,故意冇帶小廝與侍女就去會見二人,更是為了師出有名扣住二人在臉上劃了個大口子。
那男子聽後沉吟半,最後憋出個“你去看過她了冇有?”
隍燼笑容一滯,“重寒哥,人都是我帶回來的,你說我去看了冇有。”
樓重寒又不說話了,隍燼知道他的尿性,除公事與紅玉纏之外,這位大哥絕對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所以話隻能由他自己往下說,“不僅看了,還送了藥,龜公玉纏姐留下自己處置了,估計這會己經被她折騰死了。”
樓重寒聽完後點了點頭,隻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回玄甲了。”
就飛出了地牢,過了片刻又飛了回來,扔了瓶藥給隍燼又飛走了。
玄甲隸屬弑部,負責刺殺,暗殺,謀殺等外派任務。
隍燼低頭看看手中的小藥瓶,喲,回溯新品,傷口恢複效果比自己那瓶好太多了,後又看看地牢出口早己不見的身影,心中排腹“兩情若是久長時,唯有自掛東南枝啊。”
罷了,明日剛好要去找王纏姐,藥便一同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