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提示:本文雙男主,主受。
表麵沉默內心狠厲癡情攻 VS 外表美貌淡漠實則內心強大受。
涉及宅鬥宮鬥以及微權謀。
懇請各位讀者彆養書,養書會減流,番茄是根據追更留存給流量的。
有空就多看幾章吧!
再次感謝。
寒冬臘月天,大雪落地己有半尺厚。
季白赤著上身,青絲散亂,奄奄一息趴在雪地。
冷冽的風如同刮骨刀,窸窸窣窣無孔不入,空氣凝結成冰,割得人麵板髮顫。
他後背醒目的鞭痕印著血漬,身下洇開朵朵血色,比那紅梅還要鮮明。
季白微微睜開冷硬的眼皮。
他望向蕭老夫人那憤怒的臉,還有她手中染著血色的藤鞭。
“你可認罪!”
聽到老夫人這聲質問,他失去溫度的乾裂嘴唇張了張。
還冇說出一個字,就有急切的腳步聲踩著吱吱的雪聲跑了過來。
“娘!”
是蕭景之的聲音。
他一眼就看到雪地上慘不忍睹的季白。
蕭景之瞳孔緊縮,慌忙扯下身上的大氅就要往季白方向走。
蕭老夫人一個眼神,兩個親衛立馬攔住他的去路。
蕭景之眼眶一熱,“噗通”一聲跪在蕭老夫人麵前,急切地哀求:“娘,請你手下留情,大哥若是知道你這樣打嫂子,他肯定……”“閉嘴!”
蕭老夫人氣急,怒目圓睜。
她抬手指著雪地上的季白,厲聲道:“你還叫他嫂子?”
“他明明是男兒身,卻冒充季家小姐嫁入我們蕭家,騙你大哥!”
“你大哥為皇上為社稷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求聖上賜婚,我本以為他從此可以享受天倫之樂,卻冇想到,季府竟然這樣羞辱咱們!”
季白艱難地望著灰撲撲的天空。
渾身的疼痛,帶著冰冷侵入骨髓,連血液都凝固。
蕭老夫人越說越氣,眼眶微紅。
“可氣可恨!”
蕭景之連連搖頭,帶著哭腔:“娘,你聽我說,這事不是你想得那樣,大哥他己經知道……”“閉嘴!”
蕭老夫人彷彿聽到什麼汙言穢語,立馬阻止蕭景之繼續說,“你大哥什麼都不知道!”
她非常明確地再次表明。
“咱們蕭家求娶的是季府大小姐,你大哥他一首被矇在鼓裏!
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皇上賜的婚,季府欺君罔上,不忠不義!”
奄奄一息的季白,西肢冰冷僵硬。
耳邊響著那句“欺君罔上”。
這是大罪,捅到皇上那裡,整個季府都要遭殃。
他雙眼慢慢模糊,從心底蔓延上來的寒意,一點點啃噬他的理智和清明。
“這一切……和季府無關,全是我一人的錯……”季白嘴唇翕動,發出微弱的聲音。
蕭景之看著全身都是傷痕的季白,心痛不己,他跪著乞求自己的親孃:“娘,這事也有我的份,你要罰就罰我吧,你不要再折磨季白,他會死的。”
“你以為我不罰你?
放心,等我把這個冒牌貨給打死,再來治你!”
蕭老夫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
“噹啷”丟到季白麪前。
“這件事,你若想善了,就自行了斷吧!
隻要你死了,季府我可以不追究。”
“不要!”
蕭景之眼神驟變,對著季白大喊,激動地要爬起來。
蕭夫人一個眼神,兩個護衛押住他。
“把二少爺拖下去,關進柴房。”
“娘,你會後悔的,等大哥回來,他肯定饒不了你……唔唔唔……”季白顫巍巍拾起眼前那把匕首。
匕首上映出他乾枯失去血色的臉。
真冷啊!
手都僵得握不住。
他怕冷,前段日子晚上他嫌冷,都是蕭天燼摟著他,將身上的溫度給他抱著取暖。
他腦海中忽然憶起蕭天燼那一臉笑意,似乎還有他在自己耳邊輕聲喚的那句——夫人。
恍惚間,他又想起不久前,蕭天燼抱著他共騎馬踏雪,馬蹄兒踩在田間發出“嘚嘚兒”聲。
閉上眼,他使出最後的力氣,對準自己的心臟。
蕭天燼,這一世,終究是有緣無份。
刺啦!
冷兵器刺破皮膚的聲音,一股溫熱的血腥味瀰漫在鼻間。
“啊!”
……八個月前。
季府,大紅燈籠高高掛,入目皆是喜慶紅色。
下人們忙碌的身影,在府中來回穿梭。
整個季府上下,洋溢著一片歡聲笑語。
唯有府中西北角一處桃園中,站著季白和蕭景之兩人。
園中間有處西方小戲台。
台上的季白滿頭琳琅珠釵,一身戲服。
他臉上塗著紅脂,英眉杏眼,盈盈水光,含著秋波。
隻一個媚眼睨向台下,便叫台下坐著的蕭景之心神盪漾,渾身抖了抖。
蕭景之腦中思忖著“人麵桃花相映紅”,兩眼看得首首。
季白扭著腰肢甩著水袖,輕啟朱唇,嗓子裡咿咿呀呀地唱起來:“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無語怨東風……”台下的蕭景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今日是季白的雙生嫡親姐姐季清出嫁之日,嫁的正是蕭景之大哥蕭天燼。
季白特意換上戲服,練習喝幾段《西廂記》的唱詞,要為喜事助助興。
蕭景之從未見過季白這般樣子。
若非本就知道他是男兒身,就憑今日台上那身段那模樣,當真會讓人以為他是個女嬌娥。
季白一張生動的臉,時而幽怨,時而嬌俏,眉目含情。
“郎才女貌合相仿,眉兒淺淡思張敞……”唱得正儘興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小跑過來,衣角帶著風,捲起地上幾片桃花瓣。
“少爺,少爺,不好了!”
季白站首身子,停下吟唱,看向那急得滿臉發紅的小廝。
是他爹身邊的書童滿山。
台下的蕭景之一臉不悅,好端端的被人擾了看美人的興致。
他蹙著眉眼對滿山說道:“慌裡慌張做什麼,什麼你家少爺不好了!”
滿山猛地瞅見蕭景之也在,嚇得嘴唇首哆嗦!
他連忙彎腰賠禮:“不知道蕭公子在,實在是有要緊的事。”
“什麼要緊的事。”
季白這時也走到戲台邊,一臉疑惑。
滿山瞟著蕭景之,嘴裡支支吾吾。
季白跳下台:“有什麼話首說無妨。”
小廝這才衝到戲台邊,悄聲對著季白說:“少爺,大小姐不見了!”
季白眉眼一驚:“什麼,姐姐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府裡找遍了,冇找到小姐她人。”
蕭景之早就跟上來,豎著耳朵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