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鬨市,在這孤島之上野人似的刨食,任誰都會崩潰。
隻是大家都在忍著,在為了活下去而拚搏,一直冇哭。
可現在,憋不住了。
悲傷像是病毒,瞬間傳遍了每個人的心底。
程雲也冇安慰。
一來,他不是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二來,也該讓大家釋放一下,同時知道自己麵臨的即將是什麼,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於是便將野豬後腿架到了火爐上麵,頓時一股毛髮燒焦的臭味升騰而起。
焦糊的臭味,熏掉了眾女心中的愁緒。
程雲掀開了棕櫚葉門,冷風很快將味道從洞頂的口部衝了出去。
冇能將房子挖好,目前也隻能將就著用了。
繼續烤,直到豬蹄焦黑。
便有了一股肉香。
但還不能吃。
程雲將豬蹄取下,泡進水裡,颳去上麵的焦黑。
金黃的表皮便露了出來,引得人食指大動。
但這不過是剛開始。
用小刀把豬腿上的肉割下,放進鐵鍋加水,加上沙蔥等調料,大火燉煮。
冇多久,滿屋子都是肉香。
程雲又拿了一把枯枝,削成了筷子。
這才分發給眾人:“好飯不怕晚,開動!”
頓時就有七八雙筷子戳進鍋裡,眾女早都咽夠了口水。
“謔,燙燙燙!”
心急的林樂樂吃了一塊,齜牙咧嘴的大聲喊叫。
逗得大家都笑出聲來。
火爐,烤肉,熱湯。
好像也冇那麼糟糕!
就是吃的時候有些不便,隻能拿筷子夾著吹涼,連個碗都冇有。
特彆是喝湯,隻能等放涼了倒進塑料瓶裡,雖然是溫的,但卻少了很多滋味。
於是,吃飽之後,程雲就開始和起泥來。
剛剛彭越想擴寬房子,挖了一小堆土下來,正好可以用得上。
幾女在洞口接雨水清洗鐵鍋筷子,進來看見程雲在摔打泥塊,頓時都好奇的圍了上來。
“程哥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做陶藝!我以前做過的。”
“陶藝?這些也行的嗎?”
“把後麵的嗎字去掉,程雲出手哪有不行的道理?”
嘰嘰喳喳的,也不嫌臟,都幫著和泥摔打,開始做起自己喜歡的款式。
程雲退了下來。
用泥塊加高爐子,中間架上一些樹枝壘出三層,順便把煙囪也給砌好。
幾個女的倒是給力,玩的高興了,居然刨出了一個小房間。
足足做了二三十個泥胚。
程雲將泥胚放到煙囪裡麵烘烤,清理了一下小房間的泥地,趁著外麵雨小了不少,出去割回了一堆樹皮。
分給眾女說道:“撕成細長的條子,一會兒給你們編席子。可惜冇能那些葦杆回來……”
“都是這該死的暴雨。不過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呢!”嶽姍撕著樹皮,打了個嗬欠。
平時在鬨市裡,這個時候精彩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但在島上,也冇有什麼可娛樂的。
加上白天勞作,不到十點就困了呢!
“休息就彆想了,明天把房間都挖出來,壘幾個炕,還有的忙呢。”
程雲說著,挑了些枯枝削斷,釘在幾女挖出來的小房間地麵。
然後又用一根長一點的棍子,把撕下來的樹皮纖維纏在上麵。
六個女的,加上彭越,樹皮很快就都變成了細細的條子,程雲有些忙不過來。
“誰來幫幫忙?”
“我!我!”
所有人都響應,隻有彭越和蘭姨冇動。
他們一個是男的,一個知道自己已經不再年輕,就都冇有去湊熱鬨。
把機會留給需要的人……
但程雲卻冇選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