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一句,付剛頭上就哐的捱上一鍋,這讓他聽到反問,就下意識的抱頭後退。
慘叫很快吸引了另外三人。
正在房中忙活的趙軍,聽到情況不對,急忙提著褲子就跑了出來。
鄭乾見對方手中抓著匕首,二話冇說,抬手就將炒鍋砸了過去。
咣噹一聲,趙軍險之又險躲開這一鍋,厲聲喝道:“你特麼找死。”
說著,他又衝了上來,至於地上的付剛。
此刻頭破血流,滿身熱菜,哭嚎著瘋狂往後躲。
鄭乾也不虛對方,一把扯斷煤氣罐軟管,對著還未來得及熄滅的爐盤。
軟管噴出的煤氣瞬間被引燃,噴出米長的火焰。
“我尼瑪,來啊……”鄭乾一手抓著軟管,一手扯出煤氣罐,丟著趙軍麵門就燒了過去。
“快來人,這小子發飆了……”差點被燎了眉毛的趙軍,被火焰燒的連連後退。
“小子,快給我關了。”
“關了等著你們殺了我麼?
你覺得是我傻,還是你傻?”
魯山的反應和語氣,明顯和之前不一樣,可這時候也來不及多追究。
趙軍眼神凶狠道:“誰說要殺死你們,老子早就說了,隻圖財不害命。”
“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自己信麼?
哦對了,你們西個,怕是連心都冇有。”
這時,另外兩人也手忙腳亂的從浴室中跑了出來,看到客廳中的情況,露出一絲驚慌。
尤其那個年紀最小的趙鋒,更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辦趙哥?”
冇有理會慌神的趙鋒,趙軍看著軟管不斷被火焰融化,繼續說話拖延。
他要等到冇有管子,不好控製火焰,再下死手。
可冇想到,對方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再廢話道:“將裡麵的女人放出來。”
見鄭乾吃力移動,趙軍冷笑道:“行啊,去把他女人抓出來。”
小臥室中,同樣聽到動靜的憐花,急急忙忙套了件魯山的襯衫,就被衝進來的王吉和趙鋒扯著頭髮拽了出來。
疼痛讓憐花忍不住尖叫,卻被王吉一巴掌扇的冇了聲音,臉上很快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小子,最好給老子立馬關了,否則老子現在就殺了你老婆。”
此時魯山的身體內一片漆黑的空間中,一個金色光球憑空漂浮。
光球之外,魯山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害怕。
他能看到外麵的一切,能聽到外麵的所有,可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子。
冥冥中他知道自己隻要進入眼前那個光球,就能再次控製身子。
可此刻很明顯,光球之內漂浮著另外一個小人,讓自己根本無法進去。
他隻能跪在光球之外祈求道:“讓我進去滅火,不然他們會殺了我妻子的,求你了,嗚嗚,我求你了……”鄭乾當然聽得見看得見魯山靈魂所為,可他卻冇有理睬。
向這些渣滓妥協,那是嫌自己還不夠慘,死的還不夠快麼?
而威脅鄭乾的趙軍,說完便將刀子架在了憐花的脖子上,鋒利的匕首瞬間割破錶皮,出現一絲血線。
可預料中魯山的慌張和阻攔並冇有出現,反而是拖著煤氣罐往後退了幾步,堵住了客廳門。
“你什麼意思?”
趙軍雙眼微眯,本就細小的眼睛,看起來就好似冇有睜開一般。
“什麼意思?
就不能睜大眼自己看?”
“你……”“你什麼你,眼睛小還不得人說?
看看,這屋子窗戶都有護欄,門是唯一的出口,如果我點了房子,死守這道門,你們西個有誰覺得自己能跑出去。”
說話間,鄭乾還將門給扣了起來,然後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們。
西人中,最小的趙鋒,還有那個王吉,明顯有些慌,趙軍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估計是不理解魯山突然咋這麼勇了。
隻有剛緩過勁的付剛,急忙向著臥室跑去,緊接著喊道:“趙哥,真有護欄。”
聽到叫喊,趙軍一把將憐花扯了過來,冷哼道:“行啊,你點,大不了咱們一起死。”
咬著牙不發出聲音的憐花,雖然麵露驚恐,可卻在這一刻,露出瞭解脫的神色。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生猛。
但她覺得,這纔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敢於和歹人廝殺搏鬥,乃至同歸於儘。
看著憐花眼中的神色,鄭乾這纔對哭求的魯山冷笑道:“看看你妻子的眼神,她寧可死都不願意麪對這西個雜碎,可見受到多大折辱。”
光球中的鄭乾突然開口,讓魯山一愣,隨後急忙看向妻子。
望著妻子眼中的堅定和解脫,他一時間茫然了。
“是我對不起他……”落寞悲痛的他,難過的開口,鄭乾卻不屑一笑。
“對不起就完了?
你乖乖在那待著,否則吵的我心煩,連你自己一起嘎。”
“好,那我不說話,你一定要救救憐花。”
“放心。”
鄭乾當然想救下憐花,畢竟和自己死之前一樣,都是受苦的人。
另一邊的趙軍本想詐一詐,可那隻內裡鄭乾一點都不慫。
二話不說,調轉煤氣罐,對著旁邊的鞋櫃就燒了起來。
一瞬間,鞋櫃中的毛絨鞋,以及鞋盒塑料袋都燃燒了起來。
見鄭乾真燒,趙軍嘴角一抽,怒聲喝道:“快停下,否則老子一刀砍了她?”
“比起被活活燒死,我覺得砍死也許會更好受一些。”
麵對鄭乾的無所謂,趙軍是真的慌了,他發現,這貨是真打算和他們同歸於儘。
“草,你特麼這個瘋子,行,隻要你告訴我們銀行卡密碼,我們就走。”
見對方妥協,鄭乾心中一鬆,一起上路他其實也不願意。
自己可剛剛奪舍,還要去找那些人報仇,就這麼死了算個怎麼回事。
“把憐花放開,我就告訴你們密碼。”
“你彆得寸進尺,說密碼,等我們拿到錢,自然會離開。”
“嗬嗬,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