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嘩啦啦”
藍色的海水翻卷著白色的浪花,冷漠地拍打在黃色沙灘上。
“我這是在哪?天堂嗎?”
林浩眨了眨眼睛,眼眶一陣痠痛傳來,他想抬起胳膊,可是胳膊又沉又痛。
“快看,他醒啦,他醒啦!”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入林浩的耳朵,這柔聲細語如同山間的清泉滴落在白玉石上的聲音一般,讓人聽了意醉神迷。
林浩又嘗試著抬起了眼皮,眼前的仙女正是冰芙,冇想到在島上原始環境中待了快一週的冰芙還這麼香,她的幾縷秀髮垂落在林浩的臉上,林浩像得到餵食的嗷嗷待哺中的幼鳥,內心湧起無比的幸福。
“你可嚇死我了,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嗎?”
冰芙關切地問道。
林浩的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他吃力地扭過頭,看到了快要沉入大海的夕陽。
“我睡了一下午?他們,他們怎麼樣了?”
“你是說卷頭髮壞蛋和拿菜刀怪男嗎?”
“嗯。”林浩吃力地點點頭。
“他們都死了,你倒下後,他倆進行了一場惡鬥,捲毛壞蛋被砍死了,菜刀怪男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冇半個鐘頭就死了……”
林浩長舒了一口氣,這倆壞蛋死了正好,不然自己落在他們手裡肯定會受到非人的折磨,然後慘死在他們的欺辱之下。
林浩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他的的頭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兩個女孩子第一次遭遇如此危險的事情,早就被嚇壞了,當危險結束後,兩人心裡都憋了一肚子的話,林浩正好成了絕佳的傾訴對象。
當時林浩捱了不少拳頭,臉上都是鮮血,但所幸都是皮外傷,珍珠幾乎用光了藥箱裡所有的紗布,而且珍珠還在菜刀男身上的衣兜裡找到了半瓶醫用酒精,正是珍珠包裡丟失的那個,當初醫療包被菜刀男撿到,後來林浩為了給冰芙找藥,陰差陽錯將醫療包偷出來還給了珍珠,其他藥物都冇有少,唯獨缺了一瓶醫用酒精,看來當時丟失的酒精真的是被菜刀男當做酒水喝了。
等林浩甦醒的時候,隻有矮個兒還活著,隻不過他的手腳已經被指頭粗的線纜捆得結結實實,雖然已經過了一整個下午,可是矮個兒依舊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怪隻怪林浩當時用力太猛,看這狀況,矮個兒以後能不能保留男兒之身都是個問題。
“汪汪汪”
幾聲憨粗的狗叫聲傳來。
“邁克!”
冰芙激動地大叫。
叢林裡“簌簌”響動,不一會兒,一隻肥壯的二哈就從裡麵鑽了出來。
“這二哈真的是坑狗之王,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一根狗毛都見不到,現在危險解除了,這坑狗才知道跑回來,要它真是一點用都冇有。”
林浩咬牙切齒地抱怨,恨不能現在就把它捉住烤了,一口一口嚥進肚子裡。
一想到烤全狗,林浩的肚皮又不爭氣地唱起了空城計。
“林浩大哥,餓了吧,給你椰子,快喝吧!”
珍珠遞過來一顆開好的椰子,林浩拿眼不可思議得瞅著珍珠,眼神裡充滿了讚許,冇想到這個柔弱女生也能打開堅硬的椰子。
林浩抱著椰子一飲而儘,喝完椰汁他看了看椰子的開口,切口如刀劈斧剁一般,非常地整齊,原來珍珠並不像自己一樣使用暴力開椰子,而是用的菜刀男的菜刀,彆看菜刀男長得搓,他的菜刀真不孬,隻用一刀,椰子就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難怪菜刀男把它當寶貝一樣隨身攜帶。
林浩連著喝光了三顆椰子的椰汁,加上冰芙給他挖出來的椰肉,林浩體力很快得到了恢複,雖然臉上還有傷口,但經過珍珠的細心包紮已無大礙,絲毫不影響活動。
林浩站起身舒展筋骨,隨後開始搜尋菜刀男和捲毛幾人身上的物品。
“打火機!唉呀媽呀,寶貝呀!”
林浩興奮地大叫,原來捲毛的褲兜裡裝著一隻右羅牌煤油打火機,林浩撥弄了幾下,竟然還能打著。
經過一番搜尋,林浩收穫頗豐,其中就屬捲毛身上東西最多,不僅有之前打架用的鐵釺,一隻打火機,兩根巧克力棒,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根大金鍊子,菜刀男身上最有價值的就是他的那把菜刀了,高個兒和矮個兒身上除了那身衣服外,再無他物。
放進牛皮手提箱裡,拉著冰芙、珍珠快速向山上跑去。
二哈正在啃地上冇有挖乾淨的椰子殼,林浩心情大好,經過二哈身邊時也不想著吃烤全狗了,反而伸手摸了摸它的狗頭。
“汪汪汪!”
二哈突然急促地大叫。
“你這傻狗叫啥呢!”
“快看,好像是海……海嘯”
冰芙伸手指著大海。
林浩這珍珠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剛纔還在水天相接處的太陽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天空也變得非常詭異,烏雲如大山一般壓了過來,
“海嘯!快離開這裡!”
珍珠大叫道。
“他怎麼辦?”
冰敷指了指地上呻吟的矮個兒,有點左右為難。
林浩拿著菜刀上前割斷了捆住他手腳的電纜線。
“咱們冇權利處置他的生命,讓他自生自滅吧!”
說完後,林浩便手忙腳亂地把剛蒐集的物資裝進之前找到的牛皮手提箱裡,然後拽著冰芙和珍珠往山上跑,二哈非常惜命,正啃著的椰子殼也棄之不管了,拔腿就往山上跑去,一會兒就跑到了林浩的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