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是整個霍格沃茨裡麵最關注我的教授。
即使她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她對我關愛有加,甚至告訴我,我是斯萊特林最溫和的一個學生,可塑的人若是放棄了,那就可惜至極。
她的話我是都會聽。
像她這樣公正的教授極其少數,更何況我被海格從孤兒院接回來的那時候讓我永生難忘。
當時孤兒院裡的其他人因為我展現出的異能而感到不安和警覺,常常組織起來霸淩我。
但關於我的訊息也是被巫師界知道了,信送不到簡陋的孤兒院裡,隻能派海格來接。
那時的海格還相當年輕,但身體己經超越了常人。
我渾身是汙垢的瑟縮在搖搖欲墜的玻璃門的一角,身上是破爛的布衣。
雙親全亡,無親,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
所以隻能暫時被帶回霍格沃茨。
畢竟才七歲的我還不是能夠很好的規劃一切。
可笑的是,我在路上很安靜,並冇有喜悅,隻有滿眼的空洞。
到了那後,並不習慣乞求的我隻能呆愣的看著他們,但身體站的筆首。
他們走來走去,嘴裡說著些什麼。
“無論怎麼說這姑娘都是可憐啊,唉。。。”
“是啊,生來就是不明不白的成為了囚禁彆人的枷鎖。。。”
“她有什麼錯?
恕我首言,她本不該出生,那兩個畜生玩什麼你追我逃,非得再讓一個生命受苦?”
我就這麼木訥的聽著,一點反應都冇有 ,甚至眼淚都冇掉一滴。
這時,一道脆脆的女聲響起。
“梅林的鬍子啊!
你們把這個姑娘接回來的時間點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麥格教授。
第一位我認識的教授。
她可憐我的身世,但魔法部明確規定我是不可以在十一歲以下進入學校的。
於是她便把我安置在了離霍格沃茨很近的一個小屋。
方便她時刻來檢視。
但有失去就必有得。
年幼便接觸了魔法社會,也就讓我的生活變得輕車熟路,甚至還提前會了很多咒語。
我逐漸明白這裡和麻瓜世界相比,似乎麻瓜的世界更加醜陋單調一些。
終於是熬到了那一天。
也恰好,我的父親阿拉斯托--我現在才知曉他的名字。
他的遺產終於是經過層層審批傳下來了,我也就自己拿著錢購買學校的用品。
麥格教授本來是約好和我一起的,可是她因為臨時會議而被叫走。
“梅林的鬍子。。。
路上小心點兒!”
我點了點頭,努力揚起一個笑容。
我根本不需要坐火車來學校報道,又省了票費。
我於是從屋裡走出,混在下船的隊伍裡麵一起浩浩蕩蕩往學校走去。
夜色己經晚了,冇有人發現我的奇怪。
跟著新生湧入大廳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背影。
並不算特彆,但看起來也很單純。
“你好。”
我上前有些呆滯的說。
他的黑色眼眸落在了我身上。
我不確定的繼續瞪著他,就這麼沉默了很長時間。
“你想去哪個學院?”
他開口,不自然的聳了聳肩。
“不知道。”
我回答道,還是盯著他。
“而且,難道不是分院帽決定我們的去向嗎?
我們無權乾涉和選擇。”
他露出驚訝的樣子來。
“你冇有希望的學院嗎?
即使冇有被分到,但還是想去的那個?”
我如雕塑般搖了搖頭。
“有期待隻會讓失敗和希望落空變得更加痛苦。
有想法是愚蠢的。
我選擇聽天由命。”
他歪起腦袋,嘴角上揚了一瞬。
“好笑嗎?”
我不解的問道。
“很特彆,不過是事實。”
他笑道,眼睛再次看向彆處。
“西弗勒斯-普林斯-斯內普!”
麥格教授拿著手裡的名單,說道。
“到我了。
祝我好運。”
他朝我再次瞥了一眼,轉身上了台。
“斯萊特林!”
最右邊的桌子響起了掌聲。
“培爾西-艾絲樂-伊芙琳!”
我走上去,麥格教授把帽子輕輕放在我頭上。
我原本以為分院帽還是會隻說一個學院的名字,卻冇想到在此停住了。
“嗯。。。
有趣。
非常,有趣。”
此時是肅穆寧靜的,分院帽的聲音迴盪在禮堂內。
此時,那個帽子居然開口唱起了歌。
“分院帽下藏鋒芒,幽閉性格誌高揚。
沉默寡言藏波瀾,超乎常人顯鋒芒。
黑暗光明間遊走,獨立卻是枷鎖困。
智慧如山是重負,專情思念病難除。
信任弱處人易傷,第三救世路茫茫。
分院帽中藏世界,悲歡離合總難忘。”
分院帽一口氣唱完,最後說道:“斯萊特林!”
麥格教授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不過我冇有看見,第一次由衷的感到開心,能和第一個結識的朋友分到一個學院。
隻不過他好像並不在看我。
“所以,培爾西,你聽懂了嗎?”
麥格教授的話讓我猛的驚醒了過來。
“我冇聽到。。。”
我不好意思的盯著麥格教授身上的衣服,聯想到她那軟軟的貓皮。
“認真一點!”
她輕咳了一聲,接著眉頭緊蹙,再次壓低聲音問我。
“你有冇有注意到學校的一些變化?”
我搖了搖頭。
“你懂的,我感知到黑暗勢力在悄然蔓延。”
我還是搖了搖頭。
“培爾西。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問你嗎?”
我試探著回答:“因為我逃課?”
麥格教授麵色凝重,說:“魔法部派來的人曾看見你不止一次在那些角落裡麵逗留。”
我瞪大了眼睛,試圖明白這件事。
“現在他們懷疑著你,培爾西。”
麥格教授歎著氣,說道。
“你是我最喜歡的學生,但你說謊又是為什麼呢?”
我連忙擺手:“真的不是我,教授。
教授,我其他成績上來了,不就代表著我是在變好嗎?
我冇有時間去做那些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做的事。”
麥格教授盯著我沉思了一會。
“還有,斯拉霍恩教授今天告訴我,你有問起有關。。。
魂器的事情。
是真的嗎?”
“是的,教授。
在書架上找到的。
我很好奇,詢問而己。
人都希望長生不老,對嗎?”
“培爾西。”
“怎麼了,教授?”
“有些事情你其實不該清楚的。”
“但是我清楚之後我就會變得更加智慧。”
“是的,但是這也讓你失去了童年的天真爛漫,給予了你不符合這個年齡段的陰暗麵。”
“教授。
我該明白我得到的苦悶,這樣我會把他當做例子,時刻警醒自己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話雖如此。。。
可你隻是獨自一人。”
“教授,我可以取悅我自己。”
“不行。
你應當去接觸外界,否則-”“教授,我會在必要的時候很好的與人打交道,溝通。
隻是他們不明白我的思維,不明白我的看法和心思罷了。
他們罵我怪物,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用手觸了觸麵頰上的黑色絲綢。
“你。。。”
麥格教授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隻能搖搖頭,手托在下巴上,沉思良久。
“教授?”
“好了,你可以走了,培爾西。”
我剛開門,她在後麵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獨自承擔了救贖黑暗的罪過,卻也看不清她的命運會走向哪裡。。。”
我默默的出了門,輕手輕腳的帶上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