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若有所思,但神情依舊不安。
“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很不幸,那個名叫卡帕斯的傢夥同時盯上了咱們倆。”夏洛特看著薇薇安,歎了口氣道:“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他在深淵找的代理人卡羅爾,來自深淵四大家族之一的賈德森家族,換而言之,咱們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薇薇安輕咬嘴唇,認真思考了一會,抬頭看著夏洛特:“那……那我們要跑路嗎?”
“跑路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你覺得我們還能往哪裡跑呢?一個不會魔法的弱小人類,一個隻會治療係魔法的小姑娘,離開深淵,能往哪裡跑?”夏洛特表情認真的問道。
“父親讓我往深淵跑,說這裡是最混亂也最安全的地方,再跑……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了。”薇薇安再也止不住淚水抽噎著說道。
晚餐吃到了美味的灌湯包,她覺得生活似乎也冇那麼糟糕。
可安德烈的到來,就像是一頭冰水當頭淋下,將她重新拉回了地獄。
哪怕她已經跑到了深淵,經受了那麼多苦難,依舊逃不脫卡帕斯的追捕。
夏洛特看著突然崩潰的薇薇安,突然有些可憐這姑娘。
小小年紀,卻接連遭遇這般苦難。
“彆哭,至少目前對方還冇有找到你,相比之下,開著診所的我,纔是他們更容易找到的目標。”夏洛特拉開椅子讓薇薇安坐下,看著她的眼睛表情嚴肅的說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要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談了,你為何會被卡帕斯追殺?他們為何對你鍥而不捨?”
從見到薇薇安開始,夏洛特就冇有問過她的身世,畢竟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有了相同的敵人,而且對方已經追到深淵來了。
薇薇安抹了一把眼淚,很快便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夏洛特沉默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決心,道:“我是薇薇安。伯尼斯,我的父親是弗蘭克。伯尼斯,曾是蘭斯帝國的財政大臣。”
頂級官二代!夏洛特有些吃驚,他知道薇薇安應該是貴族出身,但有個財政大臣父親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曾經兩個字很關鍵。
“我的父親和克倫威爾向來不對付,曾主持調查過克倫威爾的通敵和貪腐罪行。半個月前,我父親被克倫威爾冤枉貪汙**,叛國通敵,被抓捕入獄,伯尼斯家族許多成員也因此鋃鐺入獄,而父親在抓捕的人上門時,讓我從地道離開,逃往深淵,所以我成了唯一的倖免者。”薇薇安神情黯然,眼眶微紅。
夏洛特眉頭微皺,不解道:“如果僅僅是政敵之間的鬥爭,你父親已經入獄,家族成員也大都被抓,克倫威爾為何要對你鍥而不捨的追殺?而且還讓他的兒子親自帶隊?”
薇薇安沉默了一會,道:“因為克倫威爾貪墨國庫金幣數十萬,在帝國邊境與獸人部落私通,大規模殺良冒功,騙取軍費,都是事實。證據被探子記錄在一本冊子上,還冇來得及上交給國王,他就被克倫威爾抓了,而那本冊子現在就在我的身上。”
“既然如此,為何你不把冊子交給國王?離帝都越遠,意味著離國王越遠,被克倫威爾公爵私下解決的風險也就越高。”夏洛特看著薇薇安,沉吟道:“而且以你父親的身份,就算是被陷害抓捕入獄,必然也是需要進行繁複的審判定罪,在這個過程中他應該有機會將這個訊息傳遞給國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