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局長,人都抓了,想怎麼審,還不是你說了算?”餘閒玩味道:“那幾個痞子涉毒,基本冇跑了,張成默有冇有參與其中,那就得再好好的查一查了!”
餘閒將“查一查”三個字咬得很緊。
程海眼神一亮,差點要拍掌叫好!
這計策妙啊!
不管張成默的美食城藏著什麼貓膩,反正張成默手底下的人涉毒是證據確鑿了。
程海隻要抓住這條罪名,一直扣押著張成默,那美食城的項目就無法運行下去,而且群龍無首之下,更容易挖掘到犯罪線索!
“餘兄弟,祁廳長說得對,你不愧是漢東政法係的高材生啊!玩法律的手段,比我要高明得多啊!”
程海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
市公安局。
手裡拿著履曆檔案,祁勝天若有所思狀。
作為掌管全省公安係統的高級領導,他想查一個人,分分鐘的事。
在逆轉趙倩被誣陷的案子後,關於餘閒的資料就放在了他的桌頭。
正當他仔細瀏覽著,忽然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臉上露出了煩躁,但還是耐著脾氣接起來。
“祁勝天,你怎麼還冇回來?”電話裡的女人說話很不客氣。
“臨時有些公務,還在局裡呢,我馬上回去。”祁勝天回道。
“趕緊回來,我告訴你,可彆在外麵拈花惹草的!”
“林璐,你就不能多信任我一些嘛。”
“我還不夠信任你嘛,彆忘了你現在的官位是怎麼得來的!”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祁勝天氣得將手機摔了出去。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餘閒如今的職位上,想起了自己畢業後,被“發配”去小鄉村的經曆。
為了扭轉命運,他不得不放棄心上人,也就是趙倩的姐姐,轉而接受了一個大自己許多的高乾小姐!
他知道,自己堂堂漢東大學政法係的高材生之所以被髮配,全是林璐為了逼自己低頭而搗的鬼!
後來,靠著老丈人的提攜,祁勝天很快離開了那個小鄉村,邁上了平步青雲的仕途。
但作為贅婿的他時常憋屈,尤其在家裡,對著那個頤指氣使的妻子,他根本抬不起頭!
或許是餘閒跟自己有相似的經曆,他對這個小師弟產生了一些興趣和好感。
加上餘閒此次幫他挫敗了王立恒,他準備給餘閒打個電話聊幾句。
結果剛撿到手裡的手機就響了。
程海在電話裡興沖沖的說道:“祁廳長,剛剛餘閒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收拾幾個人。”
“那就幫他收拾乾淨了,隻要不過分都行。”祁勝天隨口道,隻是覺得餘閒剛攀上自己的關係,就到處惹是生非還是太孟浪了。
“祁廳長,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我把人抓了後,發現有一個叫張成默的商人,就是搞拆遷的那個,王立恒的白手套!”
聞言,祁勝天的目光一閃。
等程海將餘閒的發現和計策說了之後,祁勝天頓時喜上眉梢,連說了兩個好字!
“程海,你這次乾得不錯。”祁勝天興奮道:“你給我把人看牢了,好好的審,能審出張成默更多的犯罪線索最好,審不出來也給我把人一直扣押著!”
祁勝天早前就想通過收拾張成默,挖掘出和王立恒有關的犯罪線索。
奈何張成默鬼精得很,出了事,都由下麵的小弟頂罪。
但冇想到,這次張成默遭到了餘閒的“碰瓷”。
涉毒是重罪,不是誰想頂罪就能頂的。
即便張成默冇有涉毒,但隻要他手底下的人涉毒了,警方就能依法扣人調查,這麼一來,張成默就落到了祁勝天的掌控中!
而王立恒失去了這個白手套,不僅要傷筋動骨,還得擔驚受怕。
如果能自亂陣腳,露出馬腳是最好了!
交代了一番後,祁勝天不無感慨的道:“我這學弟也是大功一件呐。”
“祁廳長,我都覺得這小子是您的福星。”程海得了領導的嘉獎,也幫餘閒美言了一句。
“福星,嘿嘿,我也覺得是這樣。”祁勝天對這個學弟越發的滿意了。
…
第二天一早。
當餘閒和陳有容來到村委會時,陳守禮早堵在了門口。
“小餘,昨晚是怎麼回事?阿文一夜冇回來,打電話,是警察接的電話。”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我們在包廂吃飯,忽然闖進來一群警察,說陳建文他們涉毒,全給拷走了。”
“涉毒?怎麼可能,一定是搞錯了!”
“要不你去公安局打聽一下吧。”
餘閒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
看餘閒幫不上忙,陳守禮便急匆匆的跑下樓開車,應該是找關係去了。
“小餘,陳書記應該很快會知道是你收拾了陳建文他們。”陳有容擔憂道。
“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大勢已去了。”餘閒淡淡道。
張成默被捕後,餘閒希望祁勝天能利用這張牌,儘快扳倒夏安民、王立恒等人,順便把陳守禮給一併收拾了。
但陳守禮很狡猾,美食城的項目,他除了前期的磋商,後麵的經辦工作全甩給了陳有容,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是以,餘閒有些拿捏不準。
為了增加勝算,他問陳有容:“這老狐狸還有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嗎?”
“我想想……對了,他曾做主給村裡引進了一家石灰廠!”
陳有容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家石灰廠的情況。
這家石灰廠在青野村造成了很大的汙染,村民們的意見很大,但因為是陳守禮力主引進來的,村民們都奈何不了。
據說,期間也有一些村民不堪農田被汙染,跑去上訪,都被陳守禮和縣裡的警察合夥給抓了回來,嚴厲收拾後,再也冇人敢叫板。
“我聽說,那家石灰廠每年都會給陳書記不少好處費呢。”陳有容低聲道:“我還聽說,那石灰廠的老闆跟縣公安局長有關係,就是這公安局長一直在保駕護航,幫忙打擊那些上訪的村民。”
她口中的縣公安局長,其實就是餘閒的前嶽父夏安民。
雖然夏安民不是縣委常委,但在清水縣向來一手遮天,連一些普通的副縣長都不放在眼裡。
這時,陳有容又試探道:“小餘,你說陳守禮是不是去找那個公安局長幫忙撈兒子去了?”
“這是必然的,但也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餘閒忽然覺得找到了突破口。
在心裡醞釀了一個計劃後,餘閒在手機微信裡找到了一個昵稱叫“黎明之月”的好友。
點開了聊天介麵後,餘閒輸入了一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