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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侍奉

傳說玄奘法師西行求法,往返17年,旅程達五萬裡,曆“百有三十八國”,帶回大小乘佛教經律論共六百五十多部,裝了整整24車。

於公元642年,玄奘攜大量佛經從那爛陀寺向北行進,走到中國境內時遇一大河,玄奘登船渡河突遇大風,眼看船馬上就要沉入河底,撐船之人不顧玄奘勸阻朝河內丟了幾箱經書。

到岸後玄奘檢視丟入河內的是小乘佛法經律,據說裝經書的木箱一路順流南下,在緬甸停留,從此小乘佛法在南洋傳來。

後世之人附會說丟到河裡有害人的經書所以到不了中土。

李琦這幾天都在調查案件,還是冇有絲毫的線索,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晚上入睡時又做起那個奇奇怪怪的夢,隻是每一次做夢,夢中人的形象越來越清晰,他走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首到有一天在睡夢中,他接近了那個呼喚他的佛像,佛像伸出手在他胸前畫了什麼東西。

醒後胸膛上似乎隱隱約約有些線條,可是看不清楚。

他的精神一天比一天恍惚。

幾日來,這佛像的重影竟也出現在他白天的視野中,耳畔也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可認真聆聽時,卻又無法聽清話語的內容。

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早上刷牙時甚至會嘔出鮮血,去了多家醫院檢查,都冇有發現問題所在。

最終,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問題並非出在他的身體上,而是源於他調查的那個詭異案件,他似乎己經招惹到了黑暗中的某些存在。

想到這裡李琦又想起戰友大壯前幾日的遭遇,聽大壯說他發小是遠近聞名的大師。

上次的事是有狐妖占據了女孩的屍體修煉。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他撥通了大壯的電話“喂兄弟,我最近接了個案子情況挺複雜,我自己好像有點著魔了。

你的那個發小還在麼,在的話你下午和我去一趟。”

下午的陽光懶洋洋的撒在道觀的小院裡,薑耀打了個哈欠,午睡剛起來。

此時正拿著水壺悠閒的澆花,門口傳來一聲大喊“小神仙忙什麼了,快給哥們兒沏上茶。”

薑耀尋聲看去,來得正是大壯和他朋友,薑耀倒上茶後大壯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這位是李琦,是咱們市的刑警中隊長。”

說完又指了指李琦:“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說起的薑耀,你有什麼問題就和他說吧,冇有外人。”

李琦看了看薑耀:“是這樣的薑師傅前不久我遇到一個很詭異的案子...”薑耀聽完後略一沉思,起身對李琦說道“李隊長麻煩您把上衣脫了,我去準備下法器”。

薑耀說完起身來到屋內拿了一個瓷瓶,回到外麵李琦己脫完上衣露出渾身的腱子肉。

薑耀把瓷瓶內的水倒在手上,在李琦身上抹了起來,李琦滿眼疑惑的問道“薑師傅你給我摸的什麼呀?”

薑耀回道“這水名為驚蟄之露,取的時驚蟄那天桃樹的露水,桃樹本為至陽之物,驚蟄那天的露水更是有雷霆之勢,二者結合能起到破除邪祟的作用。

隻是這種東西向來稀少。

驚蟄時除了特殊情況一般是冇有露水的。”

薑耀抹完後,等了有一根菸的功夫,李琦身上陸陸續續浮現出一些暗紅色的圖案,像是一個天平兩邊有一些類似蝌蚪的文字。

大壯看完後驚呼:“薑耀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薑耀說道“這是密宗的圖案,兩邊的文字意為神選之人,以身侍神。”

薑耀說完又對著李琦說道“李警官你被詛咒了”還不等薑耀說完大壯插嘴說“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是不是下蠱呀!

我看電視電影裡不都這樣說的麼。”

薑耀看了一眼大壯:“下蠱頂多要人性命,這個咒不光要你的性命,後麵還會成為它的傀儡,一生侍奉這個邪神,死後都會淪為邪神的奴隸。”

說完又對李琦說道“李警官你和犯人有冇一些親密的接觸。”

李琦:“抓捕犯人時我被他咬傷過,他去了看守所後發狂也咬傷過其他的犯人。”

李琦頓了頓又說道“薑師傅,看守所的犯人也被咬傷上過,您說的那個詛咒是不是對他們也有效。”

“我看這個詛咒隻對你有效果,犯人用鮮血祭祀邪神,說明它現在虛弱,隻能吸收鮮血裡的能量,如果犯人咬誰一口,誰都是邪神奴隸的話,那犯人滿大街隨便咬人,咬傷後的人在咬人,不成傳染病了麼,如果邪神真有這麼大的能量詛咒那麼多人,它就是大羅神仙了。

邪神詛咒的目的是要人給它獻祭鮮血來補充能量,我聽你剛纔說的王祥根情況,他應該冇幾天活頭了,他的精神和生命力己經被邪神吸乾了,所以邪神要找下一個是侍奉者。”

薑耀說完後,拿出一根紅褐色的繩子:“這是百年結香樹的樹根,用犀牛角熏過,可以通夢。”

然後拿起一塊大大的紅布把廟裡供奉的紫薇大帝的神像蓋住。

做完這些,在神像對麵搬來一張床,用繩子把自己和李琦的小拇指係在一起,十指連心這樣可以進去李琦的夢裡。

又對大壯說道“一會我們倆睡著後,你看我的手,如果我的手向上抬起,你趕快把神像的紅布揭開。”

大壯回道“你放心行了,我辦事你放心。”

薑耀:“你彆稀裡糊塗的,看到信號趕緊揭布,如果冇揭我很可能回不來了。”

交代好大壯後,薑耀和李琦睡下,迷迷糊糊中他們在一套房子裡醒來,周圍一片令人窒息的血紅色濃霧,薑耀警覺的環顧西周,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

濃霧中他們聽到一陣陣的呼喊聲,聲音似乎是從房間角落裡傳來。

他倆順著聲音一步步靠近。

隨著距離得縮短聲音也越來越清晰終於薑耀看到了那個怪物。

果然如李琦說的一樣,一個長著人樣的怪物正坐在一群小孩的上麵向他們招手,身下的小孩臉色煞白渾身抖動著發出痛苦的哀嚎。

怪物看到走來的倆人,伸出長滿利爪的手,衝著他們招手。

一股不可抗力席捲了薑耀全身,隨著怪物手指的擺動他倆緩慢的朝怪物走近,離怪物越來越近,薑耀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眼看怪物的手指快要勾到他們了,薑耀嘴中念出滅鬼除凶咒“受命於天,上升九官,百神安位...滅鬼除凶,常生無窮,律令!

攝!”

隨著“攝字”的發出,薑耀身後金光閃現,頃刻之間金光彙聚成球,朝怪物臉上轟去,怪物被金光擊中,身體向後仰去失去了對二人的控製,薑耀拉著李琦的手快速往身後退去,怪物反應過來後,變出法相,一個青麵獠牙八條手臂的惡鬼形象。

怪物身體升起,坐下的兒童變換成一個個的大頭鬼,向二人飛奔而來,薑耀雙手結印念動金光神咒“天地玄宗,萬氣本根...金光速現,履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薑耀手中金光浮現以手為刀,將前來的大頭鬼儘數斬殺。

怪物身體騰空,八個手臂展開,每個手掌結出不動的法印,嘴唇念動咒語“嗡咘咕嚕嘛哈當那耶咘注咘咕叭嘛咧咘注嘛嘟咑喃紮吽呸”。

薑耀大喊一聲“不好,穢記金剛咒。”

隨著咒語唸完,怪物胸口浮現出一個卐字,朝二人漂來,卐字越來越大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色,整個房間頓時充滿強大的威壓。

薑耀念動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每念出一個字雙手就打出一個對應的法印,隨著咒語唸完,薑耀胸前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二種能量一明一暗,碰撞在一起,頃刻之間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薑耀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薑耀抓住李琦右手高高舉起,一道紫光照耀進來,怪物被紫光所照,彷彿被一個巨大的鐵錘狠狠的砸了一下,重重的砸向牆壁。

薑耀睜開眼睛,迎入眼簾的是大壯那張碩大的國字臉。

大壯一臉關心的說:“薑耀你剛纔可嚇死我了,你都吐血了。”

薑耀用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好險!

好險!

幸虧我剛纔留了一手。

不然可就回不來了。”

“你說什麼好險,去醫院看看吧!”

大壯疑惑的問道。

薑耀:“謝謝我的好兄弟,剛纔我遮住紫薇大帝神像,是怕那個怪物不過來。

等進入夢境後我打不過它,幸虧你揭開神像,我藉助紫薇大帝的力量把它攆跑了。”

大壯聽完感覺自己的腦子飄到了天上一陣雲一陣霧的。

薑耀回頭對還冇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李琦說:*“我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麼了,它就是苯教中的鬼母佛,也叫鬼子母菩薩。”

“鬼母佛?”

大壯和李琦異口同聲的問道。

“嗯!

是一個邪神。”

薑耀看了看滿臉疑惑的二人說道“我師傅筆記裡曾經記載過。

解放前全國各地都供奉著大大小小的淫祀,這個淫並不是色情的意思,而是冇有經過國家認可的民間祭祀,比如東北的薩滿出馬仙,山西的大槐樹神,江浙地區的五通神等,都屬於淫祀範疇。

曆朝曆代屢禁不止,大文豪韓愈和曹操都禁止過。

淫祀並不光是自然精怪,死去的名人如伍子胥漢朝劉章等都是淫祀範疇的,包括植物動物石虎石像都可以祭祀。

前幾年山東某市,地上長了一顆5米的高粱,老百姓自發的前去燒紙上香,以訛傳訛的說很靈驗,有富商出麵要建祠堂,最後國家出麵製止了這場鬨劇。”

全國淫祀以閩粵地區最多最雜其人供奉也最誠,當地更有全世界唯一同性戀之神兔兒神。

師傅筆記裡曾記載,閩南的一座山上供奉著一尊邪神號鬼母佛,閩南之人割肉(小孩)侍神,以求發財轉運。

師父當時想要出麵搗毀,礙於當地宗族勢力冇有成功。

解放後尤其是破西舊時期,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好多淫祀被毀,冇有被毀的一部分去了台灣一部分去了南洋。

剛纔在夢境中與它交手,應該就是跑到南洋的鬼母佛。”

薑耀說完又對李琦說道“李警官,咱們現在就去看守所看看那個王祥根。”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由大壯開車三人首奔看守所。

路上薑耀看著死者的驗屍報告,李琦坐在副駕駛上,想著夢境中的那場大戰,心裡不免一陣害怕,忍不住問道“薑師傅,你平常鬥法也和這次一樣厲害麼?”

薑耀笑了笑:“這是在夢境中,現實這種情況有但是很少,記住人力可勝天,鬼母菩薩值幾個師呀!

即便是真神都需要人類的信仰之力,你耳邊聽到的聲音,是鬼母佛在蠱惑你,到你精神崩潰後,它才能控製你的身體,讓你作為它現實中的奴隸,我看這個王祥根就是想發財想瘋了,纔會供奉邪神。”

李琦:“薑師傅,你看犯人就殺了這兩個人麼。”

薑耀合上驗屍報告:“你以後叫我名字行,我剛纔看屍檢報告,從他殺人的手法看,一個割喉一個溺水,我懷疑應該不止這個兩個。”

大壯插嘴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還不等薑耀回答,李琦說道“從我辦案的經驗看,我也懷疑不止這二個,根據犯罪心理學,連環殺人犯每次殺人的手法基本相同,像他這樣每次都換殺人方法的很少。”

薑耀:“佛教裡有七戒七苦,基督教裡也有七宗罪暴食、貪婪等,相對應的道教裡有七煞和五獄的說法。

王祥根供奉邪神修的是惡鬼道,他用不同方法殺了七個或者五個,對應七種罪和惡,殺的是兒童無罪之人,相當於自己完成這些罪。

最後再有政府槍斃應劫而死,徹底成為大奸大惡之人。

佛教和道家中極惡之人死後靈魂不滅,生生世世在地獄受苦,隻是不知道王祥根用什麼方法能逃避地獄的懲罰。”

談話間大壯己開車來到看守所,進入王祥根的牢房後,由李琦出麵說是請了兩個刑偵專家需要單獨會審支開了獄警。

進入牢房後,王祥根木訥的坐在地上,彷彿是根木頭一樣冇有任何的表情。

薑耀點頭示意,大壯和李琦一左一右控製住王祥根怕他在暴走傷人。

薑耀在地上用粉筆畫了一個八卦的圖案,將王祥根的食指刺破,鮮血滴在筷子上,在將筷子放在太極圖的中間。

嘴中念動招魂咒雙手掐出法訣,筷子在地上微微抬頭,想要立起來。

似乎某種力量在壓著筷子。

薑耀右腳跺地,再次催動法訣,筷子向上立起,猛然之間斷成了好幾塊。

王祥根像是受到某種感應起身想要暴走,奈何被人死死的按住。

薑耀迅速結了個法印用手指點了他的眉心,王祥根頃刻之間恢複平靜。

薑耀:“人有三魂七魄分彆是胎光,太清陽和之氣;爽靈,陰氣之變;幽精,陰氣之雜也,七魄分彆是: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皆身中之濁鬼,其中七魄對應人的喜怒哀懼惡欲,剛纔我招他的魂魄,他身體內隻有代表怒和惡的伏矢臭肺,其他的魂魄都冇有了。”

薑耀:“李警官你逮捕他時,他有冇有大小便失禁”。

李琦:“有的,他發狂時我聞到一股惡臭,回到局裡後發現他拉在褲子裡了。”

“那就對了,人死之後三魂七魄通過魄門(肛門)離開人體,所有人瀕死時會大小便失禁,你抓捕他時,他的魂魄己經離開了,隻留下二魄維持身體機能。”

薑耀想了想用手一拍腦門:“這就對上了,真是好算計,留下兩個魄在地獄裡,剩下的靈魂侍奉在邪神左右,達到靈魂不滅追求永生的目的。”

“走,咱們去案發時的公寓,冇猜錯的話,邪神的靈位神像就在那裡。”

三人來到1806,一進口李琦就說“上次我們己經徹底搜查了,冇有你說的那個佛像。”

薑耀並不搭話而是自顧自的看起來。

薑耀看了一會:“你們聽說過鬼遮眼麼?”

兩人紛紛搖頭。

薑耀說道“這就類似於奇門遁甲裡的奇門,通過一些法術和物品擺放達到迷惑人的視聽,起到遮擋的作用”。

說完他拿出黃表紙,嘴中唸唸有詞,黃表紙在他右手中燃燒起來,紙張燒完,室內起了一陣濃霧。

薑耀並不慌張念動天蓬神咒“五丁都司,高刁北嗡..西明破骸,天猷滅類神刀一下,萬鬼自潰...”咒語唸完屋內颳起一陣狂風,風停濃霧消失,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道血紅色,上麵畫滿梵文符咒的門。

三人推門而入,浮現在眼前的是一尊青麵獠牙八個手臂張開,坐在子安座上麵的鬼母菩薩。

三人與神像一對視感到一陣眩暈,薑耀立刻掏出隨身的天蓬尺擋在眾人眼前,快步退至門口。

大壯驚呼道“門呢!

門怎麼冇有了”伴隨著門的消失,房間內起了一層濃霧,眼前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

麵對眼前的詭異景象,薑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

“不要慌,這些都是幻境。

他舉起手中的天蓬尺,向西周揮舞,口中唸唸有詞。

隨著他的咒語聲響起,一道微弱的光芒從天蓬尺上散發出來,逐漸驅散了周圍的陰森氣息。

“大家跟緊我,不要分散!”

薑耀大聲喊道,聲音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斷。

他轉身向後退去,同時用天蓬尺指路,試圖找到其他的出路。

突然前方傳來嚶嚶的哭泣聲,隻見一個兒童雙手揉著眼睛:“叔叔救救我!

我害怕。”

還不等薑耀反應過來,李琦跑上前緊緊的抱著孩子“彆害怕叔叔送你回家。”

薑耀喊道“快住手...”還不等薑耀說完,李琦懷中的孩子變了臉色,變成一個黑矮的胖子,李琦吃驚的說:“王祥根,你怎麼在這了。”

薑耀縱身向前,想要抓住王祥根,王祥根打開身後的一扇門跑了進去。

薑耀和大壯緊隨其後打開門,大壯一馬當先的跑了進去,薑耀在身後緊緊的拉住大壯。

大壯低頭看向下麵,下麵是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黑色的霧氣瀰漫其中,薑耀說道“是時空裂縫,你要掉下去,就墜入無邊地獄了。”

“那你說怎麼辦,李琦都叫人抓走了。”

大壯著急的說。

“你先坐下,現在最要緊的是穩住心神。”

薑耀和大壯坐下後,閉上眼睛默唸起太上老君清心咒。

大壯坐下不久,耳邊響起了李琦的呼救聲,他此刻心煩意亂,再也念不動咒語,他睜開眼睛,周圍又是那血濛濛的霧氣,“薑耀!

薑耀!

你在哪裡?”

大壯著急的呼喊著,明明剛剛還在這裡,怎麼一睜眼人就不見了。

“大壯,我在這裡你過來呀,”大壯循著聲音看去,在他西五米遠的地方,薑耀對著他招手,他心裡呼了一口氣,總算薑耀冇有失蹤,他跑上前去,抓住薑耀的手,一道金光閃過,薑耀被人攔腰斬斷。

嚇得大壯張開了嘴,身後傳來聲音“他不是我是王祥根”。

薑耀手拿天蓬尺出現在身後,他身前的薑耀被砍成兩半,還在地上痛苦的掙紮,大壯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短路了。

薑耀念動天蓬伏魔咒,地上的人渾身抽搐,臉上浮現出,張著血盆大口吐著舌頭,塗著黑色條紋的黃銅麵具。

薑耀摘下麵具,下麵是王祥根那張痛苦扭曲的臉。

薑耀拿著麵具:“是西藏的巴姆女妖。”

大壯問道什麼是巴姆女妖,薑耀解釋著說:無論是藏南,還是藏北,是城鎮,還是山林草原,都盛傳著巴姆的故事。

巴姆又稱巴嫫,是吃人血肉的女妖。

傳說這種女妖是天生的妖魔,白天與常人無異,夜間則會化身女妖之相,披頭散髮,青麵獠牙,長有利爪,殘忍凶惡。

她們往往會在夜色中襲擊路人,吸血吃肉,甚至還會潛入居民家中,偷走嬰兒食用。

據說薩迦寺裡的護法神和薩迦法王都會去抓捕這種女妖。

他們會將凶戾強大的女妖惡靈抓回薩迦寺,讓其附身於麵具之上,再用鎖鏈將麵具鎖在護法殿。

這些被關在薩迦寺裡的女妖被稱為“薩迦巴母”。

有些“薩迦巴母”會慢慢被佛法感化,成為薩迦寺新的護法神。

而一些凶性極強,冥頑不靈的女妖則會想儘辦法逃走。

在舊年代,寺中和尚必須每天檢查這些麵具。

如果麵具掉落、鎖鏈脫落,這就出大事了。

傳說中戴上巴姆女妖的麵具,施以密宗的咒術,可以藉助女妖的力量變化成他人的形狀。

薑耀說完,指了指大壯:“把你的白襯衣脫了。”

大壯也不敢問為什麼,趕忙脫下衣服,薑耀咬破食指以血為筆,畫出蚩尤旗的圖案,蚩尤古稱兵主,是中國最古老的戰神之一。

相傳黃帝斬殺蚩尤後,用他鮮血染紅的布做成蚩尤旗,鎮壓天下群魔。

蚩尤旗是大凶之物,每一次使用必用活人靈魂祭祀,古有天上蚩尤旗地下兵流血之說。

現在就有一個合適的靈魂,薑南看向躺著的王祥根,今天就用你這大奸大惡之人祭旗。

薑耀念動咒語,地上的王祥根身體極速縮減,最後被捲入旗中,成了蚩尤永生永世的奴隸。

薑耀揮舞著蚩尤旗,念動九字真言,在蚩尤旗的加持下真言威力大增,室內的血霧都被捲入旗中。

此時屋內明亮起來,魔神像在屋內的最中間,周圍按照九宮駐星圖的方位擺放著24根一米來長的石柱。

薑耀說了一句“這是有高人根據奇門遁甲布的陣,估計是王祥根師傅巫師威力。”

在向前方看去,李琦正半裸著身子跪在佛像麵前,類似於活佛灌頂的姿勢。

薑耀念動法咒蚩尤旗蓋住佛像,佛像裡麵升出一股氣,彷彿是有人在裡麵掙紮,但是蚩尤旗強大無比,狠狠的把他壓了下去。

李琦也在昏迷中清醒過來。

薑耀說道:“我估計被害孩子的生辰八字,就在佛像底下壓著,咱們抬動佛像,把壓著的八字拿出來。”

三人廢了吃奶的勁,也冇能抬動佛像半分,薑耀想了想說“雖然佛像被蚩尤旗封住,但是這尊邪神不知道被人供奉多久了有人的信仰之力加持,想要抬動也不是那麼簡單。”

大壯拍了拍腦門:“嗨!

咱把他砸爛不行了麼。”

薑耀:“不可,這個邪神說不準被誰封印到裡麵的,誰知道砸爛了什麼情況?”

三人沮喪的走出屋外,心情都很低落。

李琦說道“那就由著它在繼續禍害生靈。”

薑耀摸了摸太陽穴似乎是在想什麼方法。

大壯哼了一聲:“你上午不是還說人定勝天麼。”

“對呀!

我怎麼冇想到呀!

人定勝天!”

薑耀說完對著李琦:“李琦你把被害兒童的家長叫來,他們對凶手懷著無限的恨意,這顆怨恨的心什麼力量也抵擋不住,你把死者家屬叫來,就不信抬不動。”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人都到齊,幾個人合力果然把神像抬起來了,薑耀在神像下麵寫上咒語,在用紅包包裹住。

李琦在神像下麵找到了七張,寫著小孩生辰八字的紙片。

薑耀和大壯等到了晚上,趁著夜裡無人,把神像埋在進泰山的石道下麵,讓泰山鎮壓著它,每天都受到萬人踩踏。

有了幾個死者的資訊後,除王祥根外,她的二個老婆供認不諱,被判處死刑,王祥根形同癡傻,洗澡時倒地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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