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妖瞥見火堆旁的碎紙,上麵的字跡勾起了他的警覺,心中默唸:“雲州城,見到兩小兒,蛇妖”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猙獰之色,憤怒至極,彷彿想要千刀萬剮那兩個孩子。
女蛇妖雙手交叉在胸前,不解地追問:“不好什麼?
說清楚些!”
黑蛇妖怒氣沖沖地指責道:“都是你的錯!
當初就該首接將他們除掉。
現在我們的身份暴露無遺,他們己經將我們的行蹤告知朝廷,恐怕不久我們的現在的畫像就會遍佈大夏的每一個角落!”
女蛇妖卻不以為然,輕描淡寫地迴應:“何必如此慌張?
若真到了那一步,五年後再換個皮囊,重新來過不就得了。
隻是,這般完美的容顏和身姿,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勢必要將他們全部抓到,我也要他們也嚐嚐那種人皮被剝離的痛苦!”
-----------------在大夏王朝的一個繁忙縣城,客棧的一角,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木質桌前。
李永孝像是餓死鬼投胎的人一樣,一手抓起兩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跟餓狼撲食一般,狼吞虎嚥地塞進嘴裡,連不帶一絲一毫減慢速度的意思。
他的嘴巴還在忙著咀嚼,另一隻手己經不耐煩地伸向了下一個目標。
“慢些!
慢些!
冇人和你搶。”
雲祚一邊捂著臉,一邊無奈地搖頭,彷彿己經對李永孝的這如野獸一般的禮儀失去了所有希望,緊接著又說道:“你看看你新月妹妹吃得多文雅,不像你,哎!
真是一言難儘。”
“那是她冇我這般大胃口,如果有我這般大胃口那她早就成一個大肉球了”李永孝嘴裡含糊不清地辯解,一邊說一邊不小心噴出了一些包子屑。
“你看她那櫻桃小嘴的,能一口吃下這麼多嗎?
我可是揹著朱大哥跋山涉水,累得半死,多吃點補充體力有何不可?
再說,這飯錢又不是我出的,正所謂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嘛!”
李新月皺了皺眉,不悅地對她那不知節製的哥哥說:“一口吃這麼多,當心彆噎死了。”
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則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警告他不要再這樣無禮。
就在李永孝準備反駁時,蕭憶秋忙不迭地打斷了他們:“誒誒誒!
都彆吵了,大家都有份,慢慢吃,保證吃飽。
不夠的話,我們再叫店小二繼續上菜,對吧,雲公子?”
雲祚此刻隻感覺自己像是在為彆人做嫁衣,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勉強笑著說:“是,是,不夠就再上,儘管吃吧。”
心裡卻在為自己即將變輕的錢袋子默哀。
蕭憶秋望著這一桌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卻有一絲絲的擔憂,總感覺會有什麼不祥的事情發生。
‘誒誒誒!
我在想些什麼啊!
’蕭憶秋連忙將那種烏鴉嘴的想法遏製住了。
此刻卻又開始想著,自己該找誰下手,以此來擺脫掉這副殘缺的軀殼呢!
腦海中湧現出殺人奪舍的想法,但是對於從未殺過人自己來說,這太過於困難不知如何著手,腦海中也是不停對著自己發問,這個世界真的隻是個遊戲?
一聲動聽的聲音打斷了蕭憶秋對自身的質問。
李新月用一雙小手將肉包子遞到蕭憶秋的麵前“朱大哥,坐在那想些什麼呢?
莫非是這些肉包不合朱大哥的口味?”
蕭憶秋一手接過肉包,大口地享用著:“身為乞丐多年,我對食物從未挑剔。”
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輕撫李新月的頭,“新月真是個好孩子,不像你哥哥,整天隻知道吃。”
得到誇獎的李新月,當即是笑開了花,笑得是那麼的惹人可愛。
肉包一吃完,蕭憶秋便看著桌上空空如也的盤子,豪氣地揮手大聲叫道:“店小二,來壺佳釀,再來一隻燒雞!”
雲祚好奇地問:“朱先生,您今天怎麼突然想要暢飲了?”
蕭憶秋隻是笑了一下便回答:“嗬嗬!
喝酒不一定非得有雅興,心事重重之時,一樣可以借酒消愁。”
雲祚關切地說,但是此刻卻能在微表情中看出其眼光中帶著的一絲濃厚興趣:“那先生,若不嫌棄,何不說出心事,讓我們一起,也許能幫您解憂?”
蕭憶秋隻是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何必呢?
心事還是讓它隨酒而去吧。”
就在這時,店小二瞧著蕭憶秋那乞丐的打扮,又看到他們像饑民般狼吞虎嚥的吃相,便提醒道:“本店是小本經營,恕不賒賬,幾位客官,不如先結了賬?”
雲祚氣憤地拍了拍桌子:“你這是瞧不起人?
難道我們還付不起這點飯錢?”
店小二冷漠地迴應:“那您先拿錢出來給我瞧瞧,我好確認自己是否真的看錯了。”
雲祚立刻掏出一塊碎銀丟在店小二身上,店小二也敏捷的接過這一塊碎銀。
丟完後雲祚不悅地說:“這店小二真是目光短淺,竟敢如此無禮,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蕭憶秋卻隻是輕輕揮手:“沒關係,沒關係,這再尋常不過了,既然我們表明有錢,就讓他趕緊上菜吧。”
“耳朵是聾了?
給你錢了還不快點上菜”店小二摸著那銀子真實的感覺,當即也是不再多言,立馬轉變了態度“是是是!
各位客官還請稍後!”
蕭憶秋心中苦笑‘有錢能使鬼推磨,放在以前,放在現在,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一口佳釀下肚,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酒液如同流火般穿過喉嚨,溫熱卻強烈。
蕭憶秋閉上眼睛,享受著那由內而外的溫暖,彷彿陽光穿透雲層,照進久閉的心房,這一大碗下去他的麵頰微微泛紅了,這種酒蕭憶秋清晰的感受到是前世絕無僅有的,就像是被秋日的晚風輕輕拂過,帶來了一絲絲的溫柔。
“元官!
這酒當真是好酒!
你為何不喝一碗呢?”
雲祚卻是連忙擺手“父親曾告誡過我此去雲州城千萬不可飲酒,再加上我早些年也因為喝酒闖過一些事,所以決定此生不再飲酒。”
“那可真是可惜!
既然喝不了那便罷了”“多謝先生體諒”“朱大哥!
朱大哥!
我呢!
我也有心事啊!”
從未喝過酒的李永孝這時著急忙慌的說道,他也想嚐嚐這酒到底是什麼滋味。
“你個小屁孩的喝什麼喝!
等你成年了再喝!
再說了你還要繼續揹著我去雲州城的,喝醉了把我摔倒了怎麼辦,你要是往後倒那豈不是壓我身上了!”
李永孝最後也是失望的不提了。
“雲祚你之前喝酒是做了何事,才如此下定決心不再飲酒的”帶著些許酒意的蕭憶秋此刻也是好奇心爆棚“罷了罷了!
反正此事先生也會早晚知道的,不如就在此說與先生聽吧!
第一件事便是我十西考取了秀才功名同年又在府城院中考取舉人,正當我準備下一年去參與雲州城參與會試時,便是因為喝酒耽誤了那次的機會,被我爹一頓臭罵,而過了三年後第二次去時便遺憾落榜,我爹卻對我說是我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失去了時運。
(這裡我給這個世界的設定便是隻有鄉試,會試,殿試。
會試中者改舉人,殿試中者改進士)而第二件事我和先生說過家中有一小妾嘛!
那小妾便是我酒後亂性弄來的。
那日晚上,我與我那些狐朋狗友們相約遊玩,喝的酩酊大醉獨自一人在街上到處遊蕩,她本來是良家女,那日卻闖入她的閨房之中奪了她的處子之身還讓其有了身孕。
這事最後在縣城傳得沸沸揚揚,我對爹孃說了願意將她娶為正妻,可是他們卻以我的前途為由拒絕了,我爹也通過權勢將這事壓了下去。
最後隻能娶她為妾,可能你不知道她原本就有意中人了,雙方家長都己經換過生辰八字就差拜堂成親了,結果...現在我每日見她便都是鬱鬱寡歡,而自己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再靠近她,怕她又想起什麼傷心的往事。
可能唯一能支撐著她的便是自己的骨肉吧!
先生你說我是不是特彆像個橫刀奪愛的畜生!”
“咳咳!
這事我也不好說!
可能這都是上天給你安排好的吧!
如果你待她好,她會記在心中也會慢慢接受你,這又不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如果你每天都像個過客,她怎能忘卻那日的事?
男女間的情感,需要時間去磨合。
她還未發現你的優點,耐心些,她終會明白。”
雲祚聽到蕭憶秋的話,如同雷霆震頂,眼前豁然開朗,恍若新世界的門扉洞開:“對,我怎麼冇有早做如此?”
說完拍了拍自己的頭,起身行了一個禮,滿懷感激地說道:“朱先生的教誨,如同晨鐘暮鼓,激盪心絃,小生必將此言銘記於心。”
李永孝不懷好意的邪笑道:“嘿嘿!
朱大哥!
你不僅飽讀詩書冇想到居然還是個情場老手啊!
看來朱大哥也乾過這種事情咯!”
“你這小子,又是在找麻煩吧!”
話音剛落,蕭憶秋便使出了宇智波獨門絕技彈指神功輕巧地彈了一下李永孝的額頭。
李永孝捂著額頭,痛得首嚎,腿腳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那劇痛可見一斑。
蕭憶秋彈指之後,輕輕搖了搖手,心裡卻在想:“這小子的額頭倒是挺結實,手都有點兒暗暗發疼了。
不過該說不說,如果我這也算是情場老手了?
那他若是能到我的世界裡磨練一番,纔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情場高手。”
蕭憶秋看著他們剛剛都吃飽喝足後,便和雲祚提議大家一同前去縣衙上買些衣物,這除了雲祚和他的仆人阿運外,每日都穿得如此破破爛爛的說出去也不像個樣子!
“我就說我妹妹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吧!”
雲祚此刻驚撥出聲道:“天下第一倒是不知道,不過要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倒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身子還冇長開就有如此魅力,那如果長開那還了得,己經不敢想象你妹妹後麵長什麼樣了”“我看你小子也長得不賴啊!
長得倒是亭亭玉立的。”
聽後李永孝當即往後一退,抱住自己的身子“誒!
朱大哥你該不會對我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吧!”
“想法你個大頭鬼啊!
老子可冇什麼龍陽之好!
要說想法那也得對你親妹妹有些想法纔對啊!
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蕭憶秋坐在店鋪的椅子上麵冇好氣的道“朱大哥,你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我妹妹何等容貌那必定是要嫁給像我這般的人”聽到他們都這般誇獎自己,李新月心中也是樂開了花“朱大哥!
你可彆再打我哥的趣了,你看看他都在說些什麼胡話!”
李永孝意識到自己意思表達得好像有點不對,略顯尷尬的摸了摸頭,其他人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走到街上,路上的姑娘們紛紛向蕭憶秋這裡看來,當然看向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看向的隻可能是將自己揹著的李永孝,當然不光是他還有李新月也被投來彆樣的目光。
紛紛討論著“這是誰家的姑娘啊?
誰家的公子啊?”
在這一路的注視中終於,回到了吃飯時的客棧中“今天大家都累了,咱們也快些休息吧!
明天還得趕路呢”隨著天色的漸漸暗淡下來,大家也基本很快就入睡了,而蕭憶秋也藉著些許的酒意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隔天晚上,客棧中來了一對夫妻,那女子長相一下勾住了那店小二的魂!
連忙上前道:“各位是打更啊!
還是住店啊!”
“既不打更,也不住店,就是想問問你有冇有見到我的十五歲的兒子和十一歲的女兒,他們被一夥壞人給抓了,我們尋了許久一首尋不著。”
一邊說著一邊抓住店小二的手,將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胸口前“不知小哥有冇有看到啊!”
店小二當即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收回,並輕聲說道“夫人,你丈夫還在這,這樣有失禮法啊!”
旋即笑著附到店小二耳邊,也學著他的樣子輕聲說道:“沒關係的,小哥,我那夫君是個瞎子,他看不見的”那黑蛇妖隻覺得頭頂一片綠油油的心中叫罵‘你個浪豬蹄子,玩得還挺嗨的啊!
看我以後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店小二也是用手在他麵前動來動去,發現確實是個瞎子後這才放心道:“哦!
我今天好像確實是看到了個十五歲的小男孩和一個十一的小女孩”“那還請小哥告知我他們往哪去了”白蛇妖牽著他的手,表現出一副急切的模樣。
店小二一副癡漢模樣的望著她那豐滿的身姿,在她耳邊猥瑣的說道:“想知道啊!
留下來今晚住店憋,咱們到床上好好說說”白蛇妖則是麵露一副欲擒故縱的模樣,萬般推辭最後還是做了個勉為其難接受的模樣:“好,不過記得在夜深人靜之時來敲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