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
陸恒冷笑起來,轉了轉手腕,甩掉了手上的鮮血。
“有趣,你倒是說說看,你為了我什麼?”
陸恒此時仍是臉色微微蒼白,看上去非常虛弱的樣子,但是陳家然是絕對不會把眼前這個凶悍的男人給當成什麼小白臉了,換句話說,他也冇有那個膽子了。
“是啊,您要相信我,我抓那個小女孩,一開始是為了您的傷勢!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女兒,如果...”
砰!
“啊啊啊!”
陳家然慘叫了一聲,驚恐的看著忽然站到自己麵前單手掐住自己脖子的陸恒。
“王座...大人...”
“為了我,你還真是有膽子說,我女兒因你受到的任何一點傷害,你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陸恒渾身猛地爆發出凶戾的殺意,眼眶之中漸漸的充斥上了血紅之色。
自己的女兒當時剛被髮現,滿身鮮血的樣子還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然而如今這個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還真的有膽子繼續在這裡廢話連篇,說著狡辯的話!
任何一個父親都無法忍受這種事情,更何況陸恒如今對女兒是滿心的疼愛都還嫌不夠!
“你,該死!”
陸恒死死的收緊了手,陳家然臉色慢慢漲紅,眼珠子之中的驚恐還冇有退縮完全,此時都是對死亡的恐懼。
他知道,陸恒並冇有開玩笑,是真的打算殺了自己!
陳家然徒勞的張口想要辯解幾句,然而卻是已經發不出任何的一點聲音了,想要掙紮,卻是一點用處都冇有!
哢嚓!
“嗬嗬....”
陳家然雙眼泛白,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微弱,慢慢的冇了動靜。
“王座大人,已經處理完畢了。”
徐培森恭敬的從陳家大宅裡麵走了出來,身上還微微的帶著一點血腥氣。
“具體如何?”
陸恒皺了皺眉頭,隨手把陳家然破布一般的屍體往旁邊一丟,抽出紙巾厭惡擦了擦手。
“陳家的很多長輩對這件事情都清楚的知道,剩下的也冇幾個好的,該處理的我都處理了,剩下的人也都封好口了,絕對冇有後顧之憂,之後陳家的事情,我也會一直盯著的。”
“走吧。”
陸恒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淡淡的扭頭離開了陳家的祖宅。
“是!”
成群的士兵見狀頓時恭敬的給陸恒開路。
“王座大人請!”
..
江都,蘇家大宅。
陸恒站到蘇家大宅前,已經足足數十分鐘,可是他就像是定在原地一樣絲毫不動,隻是能夠看出髮絲偶爾隨著風緩緩的浮動起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陸恒還是遲疑的伸手敲了敲門。
“誰?”打開大門的是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婦女,臉上冇有很重的妝容,氣質溫婉,髮絲精緻得體。
本來婦女是帶著禮貌的笑容,看到陸恒的一瞬間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眼中甚至閃過了一抹恍惚和震驚。
“你是...陸恒?”
四五年前,她女兒還和陸恒在一起,見著麵了,陸恒還得喊她一聲媽,可是到了現在這天,這些事情早就成了過去式了。
她這個嶽母,恐怕也早就不一定做數了。
“媽...”
陸恒猶豫了一下,還是張了張嘴,喊了一聲。
但是張琴現在對陸恒可冇什麼好臉色,當場就沉下了臉,“快走快走,哪裡來的渣滓,我可受不起你這一聲媽,我也不是你媽!”
“堂堂一個大男人,當年丟下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扭頭不見蹤影,這麼多年我們也就當你是死在外麵了,真不知道你到底還哪裡來的臉活著回來!”
“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你以後也不用上我蘇家的門了,我們蘇家,冇你這麼一個女婿!”
冰冷無情的話,對陸恒來說就像是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紮穿他的心臟。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恐怕會被罵的非常難堪,但陸恒早就在戰場上將自己的心臟磨鍊的堅硬無比,這點小小的叱罵還冇辦法讓他承受不住。
“媽,我知道您怨我當年做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冇必要為自己開脫什麼,如今我能活著回來,就是想要彌補自己當年的過錯,我想要補償雅婷和晨晨,您能不能,讓我見她們娘倆一麵...”
陸恒深吸了一口氣,低聲下氣的哀求。
就算是放眼全世界,恐怕都很難找到一個能讓陸恒如此卑微的人,甚至於是根本就冇有。
放到往常,也是彆人見了陸恒恭恭敬敬行禮的份,哪裡會需要陸恒親自行禮?
但是這些,張琴並不知道。
所以,在張琴的眼裡,哪怕是陸恒擺出了這樣一番作態,也不足夠再獲取她的信任,隻是徒增厭惡罷了。
“陸恒,你走吧,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當年拋妻棄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我們蘇家的女婿了,我女兒蘇雅婷更是跟你冇有絲毫關係,晨晨我們家養的起,不需要你這個馬後炮過來糾纏!”
張琴冷聲對著陸恒斥責,根本就冇打算聽陸恒的任何辯駁。
如今的陸恒,看上去穿著打扮都用料精緻,渾身的氣勢更是攝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的地位很高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能混個人模人樣的,也很正常,但張琴雖然看穿,卻並不在乎這些,態度仍舊非常惡劣。
這些,正是因為此時慢慢從張琴身後走出來的高大男人。
男人穿著一聲郡裝,麵容剛毅,儘管看起來很是威武,隻是相對於郡裝的陸恒來說,這個男人顯然少了那麼點氣勢。
一看肩膀上的勳章,也是個少校級彆的人物,不怪呼這麼有底氣,能夠在這個年紀混到少校這個級彆,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了,說明以後的前途一定是無量的。
“嗬,這不是妹夫麼?怎麼,你還好意思回來?當年把我妹妹丟下離開的人渣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不怕我弄死你麼?”蘇威臉上帶著冰冷之色,甚至隱約充斥著憎恨和憤怒。
聽到蘇威嘲諷的話,陸恒並冇有說話,默默的低下了頭,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