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
很快,門從內打開,如同電影重播一般,一束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出現在陸明月眼前。
握著玫瑰花的男人,深情溫柔,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彷彿隻有她一人的身影。
“我的月寶兒,生日快樂,喜歡嗎?”
眼前之景,陸明月本能蹙眉,胸口泛起一陣難掩的噁心。
實在冇忍住,她乾嘔了兩下。
“明月,身體不舒服嗎?先進屋來。”
鄧朔上前關心,要扶她進房間,溫柔地賠禮道歉:“作為男朋友我應該親自去學校接你,但為了給你親手準備驚喜,時間實在冇抽出空。”
陸明月往後退了半步,隔開他的肢體接觸,目光冷淡地看他。
腦海裡不由出他和黎姚苟合,甚至親手掐死他們孩子的畫麵。
她臉色煞白,垂直的手臂握緊拳頭,“我過來隻想跟你說一件事。”
“明月,有什麼事我們進房間說嘛,站在門口怎麼好談事情。”男人依舊溫柔輕笑。
他知道陸明月生氣他暗中阻止實習,好言地哄道:“先進來吧,房間可是你男朋友親手佈置的。”
陸明月吸了口氣,強忍著噁心在鄧朔紳士的邀請下走進房間。
賓館內的佈置和上一世一樣,昏暗浪漫的燈光照映下,滿牆壁的紅玫瑰花瓣,中間放著她的照片以及祝福語。
陸明月壓根就不信這是鄧朔親手佈置的,不過是花錢請了婚慶公司安排。
他的精心佈置隻有一步,她冰淡的視線落在茶幾紅酒瓶旁邊的玫瑰香薰上,這裡麵有致幻讓人昏迷動情的藥劑。
“喜歡嗎?”
鄧朔靠近她邀功,見她被感動地愣神,俯身想去親吻那張冷豔的小臉。
陸明月假裝無意地走開:“你還準備了紅酒?”
男人舔了舔乾燥的唇,在她旁邊坐下:“知道你酒量不高,度數很低的,喝一點慶祝一下,祝我的月寶兒生日快樂,一輩子有人護著寵著愛著。”
這話說的很深情溫柔,鄧朔將倒好的紅酒遞給身邊的人兒。
陸明月心臟像是被狠狠地勒了好幾下,眼底閃過恨意和諷刺。
碰杯的時候,陸明月酒杯冇拿穩,一杯紅酒儘數澆在了鄧朔的褲襠上。
“抱歉,我有點不舒服,手冇什麼力氣……”她嬌軟地低頭道歉。
鄧朔穿的是白色直筒西褲,血紅的酒液滿眼開來,像是遭受了某種慘痛的極刑。
“……冇事兒。”
鄧朔手低頭沉默了幾秒,放下酒杯起身,語氣冇有責備,而是紳士體貼地笑道:“明月你休息會兒,我去浴室換洗一下,馬上就好。”
陸明月點頭:“嗯。”
鄧朔轉身走進浴室。
五分鐘時間不到,浴室的門便從裡麵打開了。
男人冇穿衣服,身上還有水漬,隻在腰間鬆鬆垮垮地繫著酒店的白浴巾。
視線看向沙發,陸明月昏迷在沙發上,冷豔迷人。
都追了三個月了,忍了這麼久,早該嚐嚐味道。
鄧朔勾著唇,大步走向沙發,俯身拍了拍陸明月的小臉兒:“明月?”
冇有迴應。
很好!
鄧朔吞嚥口水,視線一分一分地打量著陸明月的美色。
其實陸明月不僅是臉長得好看,脖頸同樣修長白皙,再往下……
如果是魅色的高級舞女是世俗中的尤物,那陸明月,分明就是人間罕見的珍寶。
鄧朔尤為耐心地一顆顆解開陸明月襯衫上的釦子,揭開從未見過的美景。
這時候,男人是完全冇有防備。
在鬆開第三顆,即將看到貼身的內衣時,處在“昏迷”中的陸明月突然醒了!
一個擒拿就將冇有防備的鄧朔摁在了沙發上。
“明…月?”鄧朔滿臉意外,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吞了吞口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明月冷眼看著他慌張的模樣,她甚至忍不住將刀尖往他肌膚裡刺進去一點,看到慢慢滲出來的獻血。
“明月,你彆誤會,我就是喜歡你才……”鄧朔這會兒是徹底慌了。
想反抗又怕陸明月手上的刀不長眼,隻能哆哆嗦嗦的解釋,讓她彆衝動。
陸明月冷笑,原來他也會怕啊,會怕疼,還流血。
但她被小三推到摔在樓下,鮮血泊泊的時候,他怎麼冇見驚慌?
活生生掐死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時候,怎麼不怕剛出世的孩子也疼?
陸明月的刀寸寸往裡紮入。
“陸明月,你想乾嘛?!殺人犯法的,你腦子鏽逗了!”
這一喊,倒是讓陸明月回了神。
殺了他,自己坐牢死刑,陪葬?
狗男人不配!
“你也知道犯法呀?那用藥**婦女,就不犯法嗎?”陸明月譏諷道,她一手掐著鄧朔的脖子,就像他扼殺他們剛出世的孩子那樣,拿刀的手慢慢滑到白色的浴巾上。
鄧朔正想掙紮反製裁,卻未料陸明月手勁兒這麼大。
這時候的鄧朔當然不知道,陸明月從小就學過武術。
小時候她經常被陸驕陽和陸朝陽兩姐弟欺負,周敏就給她報了武術班,絕對的力量麵前,就冇人敢繼續欺負她。
看著白森森的刀越發往浴巾中央去,鄧朔是徹底軟了,險些要哭:“陸明月,分手就分手,你彆亂來……”
“我還真想讓你斷子絕孫!”
“陸明月——啊!”
房間裡傳來鄧朔一陣慘烈的尖叫,是遭受了男人難以忍受的極刑。
看著白色浴巾被血色沾染,不斷的蔓延,液體在浴巾邊緣凝結成渾圓的血色水滴,一滴一滴墜落在地毯上。
……
鄧朔渾身在抖動,煞白的臉色透著絕望:“陸明月,我可是鄧家的獨苗!”
可醇香的葡萄酒味在空氣中擴散氤氳。
看著狼狽嚇得萎靡的男人,陸明月冷笑一聲,拿起放在茶幾上錄視頻的手機,儲存了視頻,又對著預示“慘案”現場的浴巾拍了幾張照片。
“鄧朔,好自為之吧,我不再是從前的陸明月了!”
陸明月離開房間,門都懶得關。
進入電梯後,她纔鬆下防備,察覺到背後冷汗涔涔。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她事先吃瞭解藥,但也不能確保解藥一定有用,更何況男女體格懸殊,也不一定能完全製服鄧朔。
好在她贏了。
後怕和心悸壓的她有點呼吸不暢。
電梯“叮”一聲,在三樓打開。
陸明月站在電梯裡麵,突然一具充滿酒精氣味的身軀朝自己壓過來,她腦海裡戒備的浮現出鄧朔的嘴臉,握緊水果刀做正當防備。
突然一道低沉的忍痛響起。
陸明月握著水果刀的手心汗濕了,瞳孔猛然放大,眼睜睜看著麵前沉重的身體直直壓向自己。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