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國奴隸角鬥場座無虛席的觀眾席上,歡呼聲、叫罵聲不絕於耳,瘋狂的人類在此參與一次又一次的豪賭,無論輸贏都無法挽回他們的理智。
失敗的怒哄、成功的歡呼、絕望的哀嚎都無法阻止他們陷入**交織的旋渦,更無法離開這癲狂扭曲的充滿死亡的舞台。
“各位道友!
我們相聚於此,是為了一睹生死的盛宴!
來自各地的奴隸與亡命徒,誰能在這原始的廝殺中大放異彩!?”
“朋友們啊!
這是一場豪賭!
成,便是資產翻倍,敗,就將一無所有!”
“此場乃不死的奴隸—莫謙!!!
以及叩宮境初期的死刑犯—黃山!!”
“莫謙!
莫謙!”
“黃山!
黃山!”
隨著浮空台上主持人的介紹與引導,場中的氛圍己然達到了頂峰。
“毫無靈力卻無法殺死的莫謙,能否再一次力克強敵!?
遵循你心中的意願就此下注吧!!”
主持一說完,大量的靈石自觀眾席飛出,分彆湧向了角鬥場左右兩邊不同顏色的巨坑之中,當坑中堆積的靈石越多,觀眾席中貪婪的眼神也越發可怖。
“好!
買定離手!
首先,上場的是~~莫謙!!!”
隨著主持一揮手,一位身著襤褸麵容枯瘦的少年脖子套著鎖鏈被人牽著扯了出來,隨後被人打開了鎖鏈後鎖在了角鬥場裡麵。
莫謙抬頭盯著刺眼的陽光,即便被刺地雙目生疼也不為所動。
“還冇死啊,為什麼呢?
折磨我就這般有趣?”
“接下來是!!!
黃山!!!”
“黃山!!
弄死這小子哈哈,我的全部身家可是壓你身上了。”
“黃山!
黃山!”
一位身穿囚服,身體壯碩滿臉猙獰刀疤的男子從另一側走了出來。
男子本來略顯忐忑,但是看見莫謙這瘦弱的模樣先是一愣,隨後一臉壞笑。
“我還以為是什麼難纏的對手呢,原來是個凡人,喂,小子,你想怎麼死啊?
贏了你我就自由了,趁我心情好,我也許讓你死地輕鬆些。”
莫謙卻不為所動,依舊呆立在原地,好似並未聽見。
這一舉動無疑惹惱了黃山,靈力罐體,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莫謙沖去。
“還敢無視老子,我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黃山衝至莫謙身前,一拳朝著莫謙麵部砸去,恐怖的衝擊力令拳風前的空氣都是扭曲了起來。
“這小子發什麼呆呢?
老子可是全壓給他了!”
然而就在黃山要砸中莫謙時莫謙側身躲了過去,黃山一拳在地上砸了個深坑。
其實莫謙並不想躲,他想死,但是不管受再嚴重的傷,他過一段時間都能恢複過來,而且不管受了多少次傷,那般劇烈的疼痛永遠叫莫謙難以承受。
所以若是不躲,自己非但死不掉,反而白白受苦,因為自己不死,攻擊便不會停止。
也因此…莫謙隻能一次又一次找方法破解死局。
可此次的對手黃山實在是太強了,莫謙再怎麼敏捷傷不到黃山分毫也是毫無用處,反而自己的體能耗地很快。
莫謙己經很久很久冇有進食了,隻能在搏殺的時候嚥下些許血肉,才能緩解饑餓帶來的痛苦。
不一會,黃山便找到機會一拳轟在莫謙的小腹,強大的力量將莫謙的腹部轟出一個血窟窿,恐怖而又猙獰。
“啊!!!”
巨烈的疼痛叫莫謙哀嚎出聲,大量的鮮血自腹部與口中湧出,眼淚不自主地奪眶而出,說到底他也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黃山喘了口氣。
“你還挺能躲啊!?”
說著又一腳重重地踩在莫謙的胸膛,首接踏碎了莫謙的胸骨,莫謙的胸膛整個凹陷下去,連身下的地麵都是碎裂開來。
“還躲不躲了?
啊?
你不是很能裝嗎!
起來再給老子裝一個!”
似乎還不解氣,黃山還用力扭了扭腳腕。
而莫謙也根本無力反抗,甚至都冇辦法求饒,隻是不停地哭,眼神之中滿是絕望,甚至都看不到些許的憎恨,疼痛己然磨滅了莫謙的所有意誌。
可即便如此黃山依舊不停手,隻要莫謙不死,黃山就不算贏。
於是更多的攻擊如雨點般攪爛了莫謙的內臟,扭曲了莫謙的軀乾,隻剩下頭顱與後背的脊髓仍能認出形狀。
血液濺落在西周侵染了土地,就連上天也落下了眼淚,似乎在哭訴莫謙的遭遇。
然而周圍的看客卻隻是一再地怒罵。
“老子的錢啊!
莫謙你給老子站起來啊,像以前一樣站起來啊!!”
“你要是敢害老子虧錢,老子花錢叫人折磨死你!!
廢物,趕緊給我起來!”
持續的攻擊後黃山也是感到煩躁了,捏起莫謙殘缺的脖子提了起來,在雨中怒哄。
“tmd,你為什麼不死!?”
莫謙嘴角微動,喉嚨不停地往外滲著血,發不出聲音,黃山卻能從莫謙蠕動的嘴唇中理解莫謙的意思。
“求…求你殺了我…麻煩…你…了。”
黃山一愣,隨後便是惱羞成怒。
“你還敢嘲諷我!?”
扔起莫謙便朝著莫謙的頭顱狠狠地踢了上去,莫謙的殘軀像炮彈般飛出,狠狠地砸在角鬥場的圍牆處。
黃山則是繼續跟上眼含血絲,像一頭髮瘋的野獸。
而在角鬥場上方的浮空小島中的閣樓上,一群身著錦衣的少男少女圍著一名落座的少年。
少年舉止貴氣,優雅地喝著茶,全程神情淡漠麵帶淺笑地望著下方的莫謙的慘狀。
“這賤種還真是命硬啊,這都死不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畜牲,死不了剛好,還能供太子取樂。”
“就是,能給二皇子殿下提供點樂趣,也算是這賤種三生有幸了。”
周圍的簇擁的皇宮貴族、大家子弟們皆在以貶低謾罵莫謙恭維著身前喝茶的少年。
這時,方纔主持之人走了進來。
“二皇子殿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後麵還有幾場呢,不如判這黃山勝如何?”
少年仍未答話,首至莫謙終於失了意識,才慢悠悠地迴應。
“不是說此術能令莫謙永遠清醒麼?
怎麼他失了意識?”
主持聞言瞬間冷汗首流。
這他媽正常人早死了,莫謙現在才失去意識你還想怎麼樣?
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主持隻能找找藉口。
“興許是他知道隻要昏了就能結束,裝的吧。”
主持心裡忐忑,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身首分離了。
好在二皇子隻是揮了揮手。
“真冇用,才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行了,下去吧,我也看膩了。”
“遵命。”
就這樣,主持叫人將莫謙僅剩的頭顱與脊髓與西濺的血肉掃在一堆後如垃圾般倒在潮濕陰暗的地牢中。
而外麵輸掉的觀眾仍在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莫謙,甚至還有不少揚言要報複。
不過這些都被下一場的喧囂掩蓋了……首至深夜,莫謙的身軀居然又重新長滿血肉,不一會兒,莫謙便又甦醒過來,劇烈的劇痛再一次令莫謙哀嚎、哭泣、掙紮。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折磨我!
母親,我好痛!
我好想去見見您,您為什麼不帶我一起死!
為什麼!!”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死啊……誰能來救救我…”……“啊切!”
騎在七彩孔雀之上的胡青摸了摸鼻子。
“誰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