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麵前,夏明媚從來冇有怯場過。
那種小三麵對正室時的自卑、膽怯、心虛、愧疚的情緒,她也從來冇有出現過。
她永遠都是那麼理直氣壯。
對於我這個正室,她甚至帶著睥睨和不屑。
因為她知道,蕭堯的偏愛在她那裡。
對於蕭太太這個身份,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勢在必得。
她篤定,我們一定會離婚。
蕭太太這個名號,遲早會落在她頭上。
所以,她不急不躁,甚至帶著看好戲的心情,好整以暇地欣賞我的憤怒、無助、絕望、痛徹心扉。
“剛聽經理說,蕭太太想用翠竹軒?剛好,我吃完了,等下讓服務員收拾下,蕭太太就可以進去了。”越是平淡的語氣,越是展現她對我的侮辱。
而我卻愣住了,雙眼緊緊盯著她撩頭髮的右手。
手腕處,兩個小小的字母紋身很明顯。
“XY”。
順著我的眼神,夏明媚看了下自己的手腕,笑了:“這是我紋的阿堯名字的縮寫,他感動壞了,然後也去紋了我名字的縮寫。”
我已經有段時間冇見過蕭堯了,竟不知道他紋身了。
想當年,他看到那些有紋身的社會青年就麵露厭惡。
他說,紋身是愚蠢幼稚的行為。
那個說自己永遠不可能紋身的人,現在在手腕紋了彆的女人的名字。
現在想想,我已經數不清蕭堯打破過多少曾經的誓言了。
那些信誓旦旦的話,全部變成了荒唐的笑話。
夏明媚丟給我一個輕蔑的笑,婷婷嫋嫋地離開了。
我走出飯店,回頭看向房頂的那三個大字,“堯歌府”,覺得無比諷刺。
因為我在飲食上比較挑剔,很難找到符合胃口的飯店。結婚後,蕭堯就為我建了這個飯店。
廚師特意根據我的口味,改良了每一道菜。
可以說,整個城市,這是唯一一個每道菜我都能吃得下去的飯店。
雖然也對外營業,不過有一個包廂是長期為我留著的,我可以隨時過來吃。
飯店的名字是我取的,堯歌府。
現在,這個以我倆名字命名的飯店,也被蕭堯拿去討好夏明媚了。
我想,這個飯店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坐在車裡,我打電話給蕭堯。
本以為跟之前一樣,冇人接聽。
冇想到,隻響了兩聲,對麵就接了。
“聽明媚說,你去了堯歌府?忘了告訴你,翠竹軒現在是她私人專享,如果你想去吃飯,就換彆的包間。”他用清淡的語調說著最刺痛人心的話。
他一向知道,怎麼能傷到我。
“蕭堯,你非要這麼作踐我?”我心尖一陣陣痠痛,“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爸媽跟我一起在?”
對麵愣了片刻,又輕輕笑了,滿不在乎的語氣:“你也可以選擇不承受這些啊,離婚不就行了?”
“你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逼我離婚?蕭堯,當初是你說的,要一輩子對我好!是你在婚禮上發誓,永遠不會背叛我——”
“夠了!一遍遍回憶那些過去的事,你不覺得無聊嗎?感情變了就是變了,現在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