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夫妻躲過巡邏的侍衛後,打開了庫房的門,一股藥香迎麵撲來。
裡麵除了有類似杜仲、附子、首烏、三七等等這種普通藥材之外,還有很多人蔘、冬蟲夏草、靈芝、藏紅花、鹿茸、阿膠、鐵皮石斛等名貴藥材。
這狗皇帝還挺會享受的。
褚塵音未有在地裡久留,將所有藥材通通傳送到了空間,冇給皇帝留下一山藥材。
最後他們還去掃蕩了各個宮,什麼夜明珠,金釵鳳釵,能搬走的都搬走,就連狗皇帝的鑲滿寶石的夜壺也拿走了。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
褚塵音和傅燕庭在寅時三刻時趕到了傅府,大概就是現代時間淩晨三點四十左右。
傅侯爺和傅夫人已經將馬車備好,準備動身。
傅夫人見著傅燕庭回來了,神色著急朝他問:“老大,我們家的庫房都空了,還有我和你爹還有你二弟三妹的房間床鋪被褥都空了,是你乾的嗎?”
傅燕庭點頭,“爹孃,是我乾的,你們放心我已經派人把這些東西都藏好,等著我們平安之後再將這些東西拿出來。”
褚塵音在一旁慶幸不已,要不是找了傅燕庭當幫手,這話還怎麼不知道怎麼圓。
這時,三小姐傅茳弘一臉疑惑道:“奇怪,我們家後廚也空了,我還想帶一些乾糧在身上來著。”
褚塵音笑著說道:“三妹,我和你大哥帶了一些乾糧裝好了,就在後房的馬車裡。”
回來之前,為了不被傅家人懷疑,她特地從空間拿了一些便捷的乾糧放在了後房的馬車裡。
傅茳弘依舊很是疑惑,“那麼多東西,一個馬車也裝不下吧。”
傅燕庭又站出來打圓場道:“還有一些估計是府裡一些下人拿走了。”
傅茳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拿走了就拿走了!”
一旁的傅侯爺見著東西準備得差不多,人也到齊了,立馬吩咐道:“老大你帶著你媳婦兒和老二老三坐一輛馬車,我和你娘做還有來福和青兒坐另一輛馬車。”
來福是傅家的管家,也是傅侯爺身邊的老人,以前也跟著行過軍打過仗是個非常機靈的人,因為冇有成親無兒無女,所以願意跟著傅家的人走。
青兒是傅夫人身邊陪嫁來的丫鬟,死也要跟著夫人走,傅夫人無奈隻得將她一併帶走。
其他的丫鬟仆人們,都是有兒有女有爹有孃的人,自然是不願意跟著他們逃亡,他們會在傅家人的馬車出城之後,拿著傅夫人分的銀子偷偷離開傅府。
“是,爹!”
屋內眾人一同高聲應道,紛紛換了衣服,井條有序地上了馬車。
為了輕裝簡行,他們一共隻有三輛馬車,前兩輛坐著傅家人,後一輛便是他們帶著的盤纏。
趕車的馬伕是傅老爺從前在軍中的一位心腹,他穿著普通農家人的衣裳,學著他們送菜的模樣,尋了一條離開都城的小路離開了這裡。
這條小路是傅燕庭偶然間尋到的,是一座靠著河水的小矮山,沿著山腳下路過一片楓樹林,再走過一條岩洞隧道就可以直接到達城外。
一路上,傅家人都膽戰心驚,若是皇帝這個時候派人殺過來,那他們就全都完了。
褚塵音坐在馬車裡,感覺到了傅茳弘和傅興誠緊閉的呼吸。
這種緊張的氣氛令她不由得也心跳加速。
雖然是穿越過來的,但在這個世界裡,她依舊是隻螻蟻,一把鋒利的刀就能割破她的喉嚨,讓她痛苦掙紮,直到冇有呼吸。
這種死亡的感覺,她最清楚了。
這時,傅燕塵突然塞了一顆小小的荔枝在她手裡,用著他一貫的桀驁的語氣笑道:“彆怕,狗皇帝想要殺我們冇那麼容易。”
褚塵音回過神來,接過他手中的荔枝放進嘴裡,直接用牙齒靈活地掉外皮,吃了起來,“我冇怕,我隻是有些餓了。”
她是真餓了。
原身在嫁過來之前已經兩三天冇吃飯,原本掀開蓋頭的時候還吃了兩口燒鵝,後來忙著囤貨,現在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
聽著她餓,傅茳弘和傅興誠也從緊張的氣氛中出來,一人給了她一塊肉餅。
“嫂嫂,走得急,你先吃吃這個。”
褚塵音連忙接過了過來,“多謝二弟,多謝三妹。”
她話落,捧著肉餅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馬車快速地朝前行駛著,車內一路顛簸,待天際露出一抹魚白時,他們一行人安然無恙地出了城。
然而,出了城想要躲避追殺還為時尚早,他們得抓緊時間一路朝北趕去。
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來。
萬丞相帶著一群官兵和侍衛將侯府裡外圍了起來後,一同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