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塵音心中很是驚訝,小心翼翼來到樓梯門口,朝上麵看去,玻璃製的門上突然出現一個冒著藍光的字。上麵寫著:升級中。
隨後,底下又有一排小字和一個進度條,進度條旁寫著:剩下01小時第四層空間升級完成。
也就是說她的空間,可以隨著時間無限升級。
褚塵音恍然一驚,連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掐了掐自己的臉,發現這道門還在。
看來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褚塵音很快從驚愕中回神,她從小父母雙亡,從孤兒院中出來做了雇傭兵,一路憑著自己厲害的身手和出色的醫術,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賺夠了退休錢,她拿著退休錢在一個小鎮上建了這座三層樓房,開起了超市,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不至於被這種事嚇破膽。
她憑著意念離開空間,再次回來到了傅家。
這時,傅燕庭回來了。
跟她一同來的,還有傅家夫人瞿晏和傅家三小姐傅茳弘。
傅夫人和傅侯爺成婚數十年,一直恩愛有加,一共生下了二子一女。
大兒子傅燕庭,二兒子傅興誠,三女兒傅茳弘。
三個孩子年齡相仿,從小就跟著侯爺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練就了一身本事,不像其他世家公子那樣弱不禁風。
傅家三小姐傅茳弘穿著一身墨藍色騎裝,長長的頭髮紮成高馬尾如男子一般束在頭頂,英姿颯爽地朝褚塵音走來問:“大嫂,你當真聽清楚了?是皇上安排的密信,是他想要將我們傅家趕儘殺絕?”
褚塵音堅定地點了點頭,曆史記載的總歸不會出錯。
傅茳弘轉身看向傅夫人,“娘,怎麼辦?如果大嫂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傅家怕是真要大難臨頭了。”
傅夫人瞿晏沉思了片刻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為什麼皇上要急著把你遠在邊關的大哥二哥召回,為什麼命令他們回城之時不準帶上一兵一卒,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給你大哥賜婚,看來是皇上想要來個甕中捉鱉!”
傅茳弘皺著劍眉厲色說:“狗皇帝這麼對我們,不如反了他!”
傅燕庭懷抱著雙手,凝著那雙幽深的眼睛朝遠處看去,輕揚著唇角,“反什麼反,我們傅家的兵現在都遠在千裡之外的漠北。”
褚塵音連忙道:“逃吧!在皇上動手之前我們離開這裡!”
十天之後的都城將會天降火石,然後從此地開始蔓延至二十多個州進入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旱,不出三月整個大庸國還會迎來千年難遇的大地震。
整個大庸朝隻有往北纔是最安全。
不過漠北是一片風沙大漠,想要謀生得去更遠的地方,還得去尋找適合生存的地方。
如果他們能在天災來臨離開都城,日後再趕到漠北和軍隊彙合,那就再好不過。
傅燕庭看向褚塵音,黑亮的眸子轉了轉,笑著點了點頭,“娘,我覺得我娘子說得很有道理!”
若是換做平常人,自然是不會信褚塵音這番話。
誰會願意為了一件未知的事而拋棄當下已有的富貴呢?
但是傅燕庭不是一般人,傅夫人和傅茳弘對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並不奇怪,她們十分相信這位大將軍的判斷,跟著他一同來到了前堂。
這時,傅侯爺也回來了,他從傅燕庭的口中得知密信一事後,立馬派了心腹去調查,果然和褚塵音說的一樣,皇帝要殺他們。
不然堂堂侯府怎麼可能僅憑一個小小丫頭的話就能斷定皇上的殺心。
傅侯爺是個極其冷靜之人,他深思之後,立馬喚來家人一同商量此事。
“樊國使臣是假的,通敵叛國都是藉口,這次無論我們怎麼做,皇帝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我們傅家所有人的命。”
傅興誠性子粗獷,將手中的長劍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我現在就進宮殺了那狗皇帝!”
傅茳弘踩著椅子,手握長槍,頭頂的長馬尾一甩,“二哥,我也正有此意!”
傅侯爺眉頭緊皺異常冷靜,他端坐在大堂上沉思片刻後,做出了最艱難的決定,“老二,你現在派人控製整個侯府,不要讓任何人離開。”
“是,爹。”傅興誠收回長劍立馬應道。
“老大,你想辦法把家中的錢財能裝一些就裝一些,輕裝簡行,我們一併帶走!”傅侯爺側頭朝傅燕庭吩咐道。
傅燕庭懷抱著手臂,正色應道:“是,爹。”
傅侯爺轉身又幾朝傅夫人和三小姐傅茳弘吩咐道:“你和老三派幾個心腹收拾好家中細軟,另派一位心腹留下在我們走之後,立馬遣散府內所有仆人!”
傅夫人抬頭怔怔看向他,“侯爺,你的意思是?”
傅侯爺緩緩站起身,看著遠處自己效忠了大半輩子的朝堂,正色道:“樊國使臣今日已經進宮,我們最多隻有今天一夜的時間,所以我們得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都城!”
傅夫人恍然一驚,但很快這抹驚色又立馬消失,雍容華貴的臉上隻剩下從容和鎮定,她斬釘截鐵地應了一句,“好!”
褚塵音在一旁默默看著,被眼前這幾個雷厲風行處事不驚的傅家人給震撼。
果然,將門之家就是不一樣,做起事情毫不拖泥帶水,是群不錯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