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砂和石灰跟米混在一起再灑點水上去,放在這裡當好米來賣,這個白家還真是黑心。”他丟掉手裡的米,緩緩朝鋪子裡走去。
白砂和石灰?!
褚塵音驚呆了,她還以為隻有現代纔會出現高科技假貨,冇想到這古代也有這般狠毒的黑心商人。
大米裡摻白砂,那吃起來咯噔響,不早死也得個腎結石膽結石。
褚塵音突然明白為什麼會有天災了,有些人真是該死。
“夥計,你們這米多少銀子一鬥?”傅燕庭走進鋪子裡朝裡頭的夥計問。
夥計見著來客人了,笑盈盈道:“這些都是我們當地有名的香米,大概是 ,十五兩銀子一鬥。”
十五兩銀子一鬥,那可是都城當地米價的兩倍。
這白家米鋪的掌櫃真是想錢想瘋了。
褚塵音在心中感慨著。
這時,走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瞧著大概五十多歲左右,耳鬢有些白髮,但是油光油亮,極其富態。
“老爺,您來了。”夥計連忙迎了上去。
褚塵音一聽,大概猜出這個胖胖的老男人就是這家米店的掌櫃。
隻見胖掌櫃身旁跟著一位穿著藍色長褂的瘦小男子,“老爺,那女人不肯搬!”
胖老爺挑著鬍子,氣呼呼道:“不搬也得搬!那宅子是當初我建的,讓她住了這麼多年還不夠,還想賴著不走!”
瘦弱男子難為情道:“老爺,那位好歹以前也是您的娘子,您不能太趕儘殺絕吧?”
胖老爺朝他怒斥道:“你不過是我們白家的下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給我滾!”
說完,抬起腳,朝那瘦弱男人一腳踹去。
男人被踹倒在地上,痛呼一聲之後,連滾帶爬地走了。
胖老爺走進鋪子,朝褚塵音他們看了一眼,隨後就去了裡屋,說是要看賬本。
鋪子裡其他的夥計連忙迎了過去,留下一位繼續招待褚塵音和傅燕庭。
“客官,這米,你們還買嗎?”
褚塵音笑了笑,“夥計,剛那位是你們的掌櫃?”
夥計點了點頭,“冇錯。”
褚塵音繼續問:“他是不是姓章?”
夥計朝胖掌櫃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道:“你們是外鄉人吧,我家這掌櫃的確是姓章,早年跟我們一樣也都是做夥計乾農活的,但是後來認識了我們白家的小姐,便入贅了我們白家,現在我們白老爺已過世,白家就是他在當家。”
褚塵音聽了這話,倒是明白了。
剛纔那瘦弱男子說的女人應該就是青兒她娘。
這個章掌櫃想要把青兒她娘從那個宅子裡趕出去。
那可是他們纔剛剛落腳的地。
褚塵音眸光一冷,嘴角輕輕一揚。
這個章掌櫃拋妻棄女,做了十多年的奸商,家裡應該囤了不少金銀珠寶和糧食吧。
她朝夥計問道:“你們這米我要了,不過我要五十鬥,不知道你們有冇有?”
五十鬥米大概是現在六百多斤的米,對於這小小鎮子來說,不是小數目。
夥計頓時精神了,“客官,你真的要五十鬥?”
褚塵音點了點頭,“不過這裡的米我不要,我要好的。”
夥計一聽立馬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連忙道:“客官,這五十鬥米不是小數目,您先稍等,我得進去問問我們家掌櫃。”
褚塵音笑道:“好,我等著,你問吧。”
“好的,客官。”夥計彎著腰,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轉身朝裡屋走去。
待夥計一走,傅燕庭小聲朝她問:“你為何要買他們家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