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塵音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傅燕庭緊緊抱在懷中。
“那個.......將軍......”她把頭往後一縮,將傅燕庭往後一推。
傅燕庭抬起長長的睫毛,睡意朦朧道:“你醒了?”
二人離得很近,褚塵音能感覺到他撥出來的溫熱氣息,伴隨著淡淡的茉莉香和他敞開衣裳露出來的結實腹肌,整個馬車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她吃驚地看著衣衫不整的他,結結巴巴問:“將軍?!你這是......”
說著朝他解開的衣襟指去。
傅燕庭連忙將衣襟拉好擋住那絕好的身材,坐直身子道:“昨晚你睡著了。”
嗯,然後呢?
褚塵音疑惑看著他。
難道她昨天晚上睡著了,獸性大發逼著人家寬衣解帶,給她看八塊腹肌?
傅燕庭抓著衣襟隨意往懷裡一揣,抬眸盯著褚塵音,“昨晚你睡著了,半夜說冷。”
他的雙眸瞳孔仔細看是灰褐色,再加上深深的眼皮和長得可以放上牙簽的深黑睫毛,就像塗了一層淡淡的棕色眼影一般,有種充滿魅惑的神秘感。
褚塵音一時看愣了,臉頰微燙,結結巴巴道:“所以......你就把衣服解開抱著我睡了?”
傅燕庭冇有否認,懷抱著雙手靠著馬車,“你那被子中看不中用,不僅冇我好看,也冇我暖和。”
褚塵音真想給他豎起大拇指,難道他還在吃那被子的醋?!
她猜對了,傅燕庭的確看那床被子不順眼,一想到那被子上曾經有過其他陌生男人,他就無法忍受自己的娘子貼身蓋著那床被子。
一刻也忍受z不了。
所以,半夜的時候,他趁褚音塵睡著之後拿掉被子塞到了坐墊下,後來又怕她冷,便將她抱進懷裡睡覺。
誰知道,半夜裡褚塵音睡覺總是不老實,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一雙小手還扯開了他的衣裳。
原本他還想講究禮數將她放開,誰知道懷裡的娘子說冷,他一下心軟便顧不得自己的清白將她整個抱在懷裡。
有了胸膛的觸感,她還當真安分起來,這不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傅燕庭看著一臉無語的褚塵音,湊近她,“怎麼?你生氣了?你難道忘了,昨天晚上是誰拽了我的衣服?”
褚塵音猛地一抬頭。
傅燕庭垂眸看著她,嘴角輕輕揚著,露出一抹壞笑,“我還不知道娘子還有夢中癔症的習慣,日後千萬要小心,不然得被你吃乾抹淨。”
他說著緩緩退到後方,繼續懷抱雙手坐著,胸前未繫好的衣襟微微拱起,明目張膽地露出一小節鎖骨,再加上那唇角的壞笑,好一副浪蕩模樣。
褚塵音終於再一次體會為什麼彆人會稱呼他做混世魔王。
果然,乖順都是假象。
她牙齒打著顫,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看來昨夜她睡著之後,因為太過好奇傅燕庭的腹肌,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上下其手直接把他給扒了。
她側過身,不再看他,“罷了,你我是夫妻,抱了就抱了。”
許是見她又生氣了,傅燕庭突然又從懷裡又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她,“給。”
褚塵音側頭看去,隻見是一麵巴掌大的雕花銅鏡,吃驚問:“你又是從哪裡順來的?”
傅燕庭笑道:“在你們褚府,我瞧著不錯,就順掏懷裡了。這一路上我們要趕路,這銅鏡適合你隨身攜帶。”
褚塵音接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銅鏡雖然樸素,但是雕花十分精細,要是拿到現代當古董來賣估計能買好幾套房。
財迷的她摸了摸銅鏡的雕花,露出笑,“你可真會順!”
那夜搬空褚家的時候,她主要盯著庫房和糧倉,一時冇來得及留意這種小東西,冇想到傅雁庭平時看著有點玩世不恭,關鍵時刻居然這麼細心。
上次是糕點,這次又是銅鏡,褚塵音真懷疑他還順了不少好東西。
她想罷,偷偷朝傅燕庭看去。
傅燕庭好似猜出了她在想什麼,攤手道:“冇有了。”
褚塵音連忙又側過頭。
這下好了,不僅貪色的本性被他看出來,就連貪財的本性也被他看出來了。
褚塵音直接擺爛,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
冇事,她臉皮厚。
這時馬車停了。
“大少爺,大少奶奶,夢如縣到了。”劉叔在馬車外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