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屬下無能,未能請回林醫生和溫醫生。”
劉震豪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拿著電話:“怎麼回事?”
“我給林辰打電話,說明事由,林辰直接掛了我電話並且關機,我打電話給溫玉安,溫玉安說孩子的病他無能為力,就不來了,還說他和林辰是因為醫術認識,對林辰的其他情況一無所知,他視林辰為師,林辰的決定他乾涉不了。”
劉震豪眼中厲芒閃動:“你和林辰說酬勞了嗎?”
“說了,他說老闆你財大氣粗,開口就是一千萬,語氣嘲諷,然後說自己釣魚冇空,就掛了。”
劉震豪冷冷說道:“人不可能獨立於世,總有自己的社交關係,就從溫玉安開始,查!”
掛了電話,劉震豪坐在沙發上,臉色冷硬。
他被人稱為地產大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如今卻救不了自己的孫子。
他很清楚,昨晚自己的不信任以及高傲的態度,讓林辰心懷不滿。
能讓溫玉安視之為師,這份本事顯然是不小的,而有本事的人向來傲氣,所以他敢於拒絕自己。
劉震豪心中湧起兩分悔意,但是旋即心思又恢複果決冷硬。
隻要是人,都有羈絆,都有弱點,劉震豪就不信,自己還拿捏不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很快打來電話,語氣略微有些詫異。
“老闆,溫玉安說林辰曾救過洪象集團董事長莫大洪。”
莫大洪?
劉震豪臉色一喜,這個人自己可打了不少交道,也算是朋友了。
這不就接上線了嗎?
劉震豪一個電話打給了莫大洪:“老莫,向你打聽個人……”
莫大洪笑道:“誰啊,這麼大麵子,值得你劉總親自打電話來問。”
劉震豪笑道:“林辰。”
莫大洪笑聲收斂:“劉總,你為何忽然打聽他?”
劉震豪微笑道:“我找他有點事情,但是聽聞他和你挺熟,所以我想先問問你。”
莫大洪沉聲道:“劉總,如果林先生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予計較,如果事情確實過不去,不管有什麼問題或者麻煩,劉總你直接衝著莫家來,所有責任我莫家擔了。”
劉震豪麵色微變,莫大洪這樣的身份,這樣大把年紀,竟然稱林辰為林先生?
事情都冇問,直接大包大攬,要替林辰扛事,護著林辰,甚至都不賣自己的麵子?
劉震豪心思電轉,嘴裡卻是笑道:“老莫你這話說到哪裡去了,我和林辰無冤無仇,說什麼得罪啊,我向你打聽他,是因為我今天讓人打聽時,聽說他幫你治過病,所以才問問你。”
“這樣啊……”
莫大洪原本戒備警惕的語氣陡然輕鬆下來,笑道:“是治過病,更是救命,而且他不止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全家的命,是我莫家的大恩人,對了,昨晚林辰說跟人來看病,病人不會是你吧?”
劉震豪震驚不已,自己還是小看林辰了。
明白林辰和莫大洪關係後,劉震豪馬上改變了之前想法,苦笑道:“病人不是我,是我孫子,這事說起來,也是我不對……”
劉震豪將昨晚的事情講了一遍,又將今日孩子變化以及讓秘書去請林辰被拒絕的事情講了,最後歎道:“何成剛和溫玉安都是當世名醫,何成剛信誓旦旦針到病除,我便信了他,誰知道結果會這樣,老莫,你和林辰相熟,能不能幫我搭個線,此事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莫大洪拒絕道:“老劉,既然是林先生親口拒絕的,那這事我便幫不了你,不過林先生醫術當世罕見,他說是中蠱,那必定就是中蠱,他既然開口,自然是有解救之法。”
劉震豪不甘心的問道:“那你能給我點建議嗎?
莫大洪想了想道:“當日我命懸一線,我兒對溫醫生和林先生態度惡劣,林先生當日說過一句話,他說‘求,你知道這個字怎麼寫嗎,求醫問藥,你懂是什麼意思嗎’,劉總,解鈴還得繫鈴人,求人不如求己。”
劉震豪頓時明白了:“謝謝指點,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掛掉電話,劉震豪麵容苦澀。
求醫問藥?
求?
莫大洪的意思他懂,就是要他低頭唄。
劉震豪不是冇求過人,隻是隨著他地位越來越高,求人的時候越來越少,現在就算是和省裡高官打交道,他也是平起平坐,就算他有所需求,往往也是利益交換,算不得求人,可如今,他卻不得不彎腰了。
不然怎麼辦呢?
那是他親孫子!
他自己疼愛孫子不說,光是兒子和兒媳婦如果知道自己為了麵子,拒絕了孫子唯一的救星,那還不恨自己一輩子?
媽的!
剛還發狠要拿捏他,這打臉來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