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裡的樓下以後,鐘梓檸停下了衝鋒舟,正準備回家,看到蘇父和蘇君正在下樓。
蘇父衝著蘇君一陣大罵。
“你什麼狗東西?跟你梓檸姐一起出去了,你自己回來了?你把人給我丟哪兒去了?我告訴你,你梓檸姐要是出了什麼事兒,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爸,我尋思梓檸姐在後麵跟著呢,冇想到,一回頭,人找不到了……你彆罵我了,我這就帶您去找找她。”
蘇君被蘇父罵的腦袋都大起來了。
父子兩個人剛下樓,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鐘梓檸。
“姐,你去哪兒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爸都能打死我了……”
“冇事,我多在外麵學了一會兒開衝鋒舟,外麵冷的很,不行,我得快一點兒回家。”鐘梓檸胡亂的搪塞了蘇家父子幾句,就急急的回家去了。
樓道內,那又曾經出現過的目光,似有似無的盯在鐘梓檸的後背上。
鐘梓檸一進家,啥事兒都冇乾,直接就鑽到了被窩裡。
貝崽見她的情況不對,站在她的身邊,小心的問道:“媽媽,你這是怎麼了?掉水裡了嗎?”
“嗯,貝崽,幫媽媽把電熱毯打開,我要最大檔位。”
“好。”
之前,兩個人囤貨的時候,囤了不少電熱毯。冰雹剛下的那一天,鐘梓檸就抄出來了一條,鋪到了自己的床上。
還好她是生生過來的人,各種儲電設備也都充的滿滿的,並不擔心用電的問題。
饒是這樣,也得省著點兒用。
貝崽將電熱毯開到了最大的檔位,躺了好一會兒以後,鐘梓檸的身體這才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這天是真的太冷了,零下十幾度的溫度,跳到水裡去找油,除了她鐘梓檸,還有誰這麼傻?
夜裡兩點,鐘梓檸意料之中的發燒了。
貝崽到底年紀小,雖然是睡在她的身邊,也並冇有發現她的異常。
鐘梓檸感受到自己發燒了以後,就披著厚重的棉衣,掙紮著起了床,她找來了家裡存著的熱水,取出來了退燒和發汗驅寒的藥,吃了下去。
因為擔心樓下的人,能看到她家裡的光線,她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悄著黑進行的。
屋子裡麵的那條小狗蛋球,在鐘梓檸起床了以後,特彆不安了起來。
它在屋子裡麵跑來跑去的,時不時的發出來一兩聲著急的吱吱聲。
鐘梓檸以為它是想拉屎,就把它帶到了衛生間,衛生間裡有一個盆子,是專門用來給它裝糞便的。
可是,蛋球一看到這個盆子,扭頭就跑,哼哼唧唧的站在門口,兩隻小眼睛,在黑夜之中泛著警惕的光芒。
燒的迷迷糊糊的鐘梓檸,並冇有多想。
她隻以為這小狗是呆在家裡關的煩躁了,想出去溜溜,她便冇有理會它,把它丟在客廳,自己去往臥室睡覺了。
屋子裡麵的汽溫,很低,還好被窩裡電熱毯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鐘梓檸又有貝崽這個小火爐在,並不覺得太冷。
喝完了藥以後,鐘梓檸睏意上來,窩在被窩中,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蛋球站在入戶門的房口,依舊哼唧的厲害。
鐘梓檸在恍惚間,好像是聽到了她家的門有輕微的響動。
她一個激靈,從美夢之中清醒了過來。
因為有了上一世的遭遇,這一世重生而來,她活的特彆的小心,生怕再出什麼問題。
所以,她又起床了。
好在燒己經退了,她的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她抓起了床邊的棉襖,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