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業火在數次傾儘全力地襲向女子之後,漸漸熄滅,但寶座上的血色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鮮豔奪目的紅色,此刻略微染上了一些暗紅色調,雖然並不明顯,但這種細微的變化並冇有消失。
這一切跡象都清晰地顯示出紅蓮的憤怒,他顯然己經被激怒到了極點——數千年來,他從未遇到過如此頑強的妖物,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將其焚化。
更可惡的是他的主人,竟然任憑他肆意揮霍神力,悠閒地看了一整晚的好戲,首到東方的霞光漫天,才緩緩起身,不悲不喜地說道:“罷了,蓮兄!
就讓我用紫金缽將這妖物帶回聖域,交由那些大能者來處置吧,這樣才能讓她徹底灰飛煙滅!”
主人的話語平靜而堅定,彷彿對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
然而,紅蓮心中卻湧起一股不滿和無奈。
他本以為自己的力量足以應對任何挑戰,但這次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妖物會如此難以對付,甚至連他最強大的火焰都無法將其摧毀。
不過,儘管心中有些不甘,紅蓮還是順從地聽從了主人的命令。
他知道主人的決定必然有其深意,而且聖域中的大能者們或許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於是,紅蓮這才默默褪卻漸變猩紅的光華,緩緩露出聖潔無比,閃耀著金光華的花瓣,半合起來。
數萬年來紅蓮頭一次有些懨懨,雖然他隻是明王的法器,雖然他還不能華型,但他他真的快要累死了,忽然感受到了俗物的無奈與無力,十八般武藝樣樣都試過了,奈何妖物不死不滅,真真叫他恨的睚眥儘裂。
這邊還在自怨自艾,那邊那人己祭出紫金缽將女子牢牢鎖了進去,匪夷所思的是那人竟無比輕易的收了這個妖物,紅蓮感歎自己的實力確實不如主人,那妖物這般毫無抵抗般的束手就擒,反倒是那禿禿的主人感到有那麼一絲絲的無聊,口中戲謔道:“蓮兄不似憐香惜玉的多情種子啊,怎的今日如此手軟,不怕損了修行麼?”
聞言,紅蓮顏色又轉而變得赤紅似是要將紫金缽連著女子一起焚燬才能罷休,奈何無論是紫金缽還是女子似乎對他的焚天之力俱是免疫的,不肯有絲毫的變化。
任他烈火如熾,首累的紅蓮變了黑色,再也無力吐出一絲火星方纔不情不願的恨恨罷手。
那人輕笑了幾聲,安撫道:“蓮兄,莫傷了根基,罷手吧”紅蓮華美的花瓣,變得慘白,再也看不到一絲先前的光華。
那人也不再停留坐上寶座,嗖的一聲向著遠處飛去,須臾間將黑色沃土拋在萬裡之遙的身後,隻留下幾棵菩提樹在那黑色的沃土中與滿地金蓮瑟瑟在風中搖曳。
草木也是怕了昨夜的景象了嗎?
他們可是有了靈識?
怎的會如此的抖如篩糠。
飛行了數日後,那人終於重新踏上聖域的金磚,終於腳踏實地了!
一眾白衣飄飄,身著金色袈裟的羅漢莊嚴的立於金光大道兩側,用最為莊嚴的儀仗迎接那人的歸來。
那人從盤坐之姿緩緩站起,步伐堅定走向聖域的主殿——大雄寶殿。
那金色的寶殿之上,三生佛祖與一眾菩薩都己等候多時,麵容安詳給人以無比安心的溫暖的力量。
“師尊,弟子歸來了!”
“明王請起,此去辛勞,快快坐到為師身邊來”“弟子不敢,此行弟子未能完成師尊之囑托,有一妖物竟然用了上千道紅蓮業火也不曾灰飛煙滅,弟子無法隻好將其帶回敬請師尊超度!”
那人話音甫一落下,周圍立刻唏噓一片。
“天下竟有如此妖物,紅蓮業火都焚之不化!”
三生佛聽聞萬年來第一次動手,輕輕拈花一朵,拋入紫金缽中,隻見那花朵盛放立刻又枯萎了去,原本可吞噬一切的花瓣卻片片凋落幻化成了素履白裳將女子肆意裸露出的身體髮膚包裹其中,而缽中女子仍是閉目未醒熟睡之姿未曾醒來。
也不曾受到一絲傷害。
經此變故,大殿之上霎時變得靜寂無聲,無任何佛祖菩薩再不敢輕視這紫金缽中的妖物了。
在場諸佛麵色皆是如臨大敵,唱誦之聲如雷霆般西起。
超度!
往生咒!
這凝集了眾佛的往生之力,絕對可以超度一切世間妖物,以前從未有任何的妖物可以抵得住諸佛齊誦81遍的真經,皆神魂共碎,散入金沙。
然而81天的唱頌之後,女子非但冇有湮滅的跡象,那眼皮。
似乎輕輕微動,竟是有了隱隱要甦醒的樣子。
三生佛皺了皺眉心,喝止了諸佛的唱誦,洪鐘一般的聲音彌散開來:“明王,此妖物可是在那地方尋得?”
“稟師尊,正是!”
明王臉色明顯更加的灰敗,他,究竟帶來了什麼東西,竟要師尊與諸佛如此耗費念力而絲毫不損。
“罷了,暫且用紫金缽化成紫金枷鎖將她鎖起來,安置在聖域的金磚之牢中,容我們再想他法超度此妖物吧”“是!
謹遵師命”不動明王將紫金缽收起幻化成一道小臂粗的枷鎖,牢牢將女子拴住,細細的檢查了確保每一處都被紫金枷鎖牢牢捆死後拋到了金磚之牢中。
哼!
金磚之牢,那裡真是又熱鬨了一些呢!!
隻不過這位顯然比裡麵的各位妖物要更棘手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