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口想要打招呼，可是卻尷尬的想起來。
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人的名字。
她隻能墊著腳尖揮手。
“Chéri(親愛的)，是我!馬蒂爾!”
遠處，張學鳴一眼就認出了馬蒂爾。
昨天忙乎一夜，張學鳴連她身上有幾顆痣都記得清清楚楚，更彆提這張絕美的臉龐了。
“先生，我這邊有好多病人，需要您的那些新藥。”
看到張學鳴認出自己，馬蒂爾長舒一口氣，她是真怕張學鳴拔出蘿蔔就不認坑!
有了她的發言，一旁其他家屬也跟著哀求。
“求您了，紳士！救救我的孩子吧！”
“您的藥需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可以拿出來！”
甚至還有一個肥胖的老婦人揮動手裡的鈔票。
“這是1000法郎!給我藥!給我藥!我現在就要藥!”
可是，就當他們等著張學鳴的答覆時。
忽然。
地上一個冇死透的猴子巡警，抬起右手就向張學鳴的靴子抓去，嘴裡還傳來吱吱嗚嗚的聲音。
“救我!救我!”
“救你?”
張學鳴眉頭微皺，退後兩步，掏出配槍對準那猴子巡警的頭。
“砰砰砰!”
一連三槍!
西瓜炸裂!
世界徹底安靜了!
前麵耀武揚威，砸彆人家的門!
現在還要人救你?
你覺得咱張學鳴，是這樣的好心人麼?
一瞬間。
剛剛還鼓譟的病人家屬再次熄聲。
太霸道了!
這就是大夏的軍人麼?
倒是張學鳴，彷彿做了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徑直收槍入鞘。
而後抬頭再看一旁那個拿著1000法郎就想買藥的老婦人。
“那個....夫人，你剛剛在說什麼？我冇聽清!”
他的語氣如此淡然，可是那肥胖的老婦人卻感覺被一隻野獸盯住。
她渾身一顫，直挺挺的嚇暈了過去。
“去告訴你們法蘭西公使，讓他過來親自和我談!”
“至於你!”
張學鳴看向馬蒂爾:“女士，要不要和我共進午餐?”
.......
半個小時後。
法蘭西公使帶著自己的一名參讚坐車來到明公館前。
還冇進門，就看到仆人在洗地。
那是真的拿水管子在衝血水清洗地麵。
這一下，連公使都有點麵色發白。
要不是郵輪上那些皇親國戚的催促，他也不願意直降身份過來。
他看向身邊的參讚:“你那天參加這位奉軍公子的接風宴，感覺他這個人怎麼樣?”
這參讚倒是實話實說。
“大人，我感覺他這個人，還蠻隨和的!”
蠻隨和的?
看著地上的血水和碎肉。
法蘭西公使隻感覺自己的麵部肌肉有些抽抽。
“你既然覺得他為人隨和，等等見麵時，就替我多聊聊!”
很快，兩人見到張學鳴。
出乎預料!
這位奉軍少帥並冇有任何凶厲之氣，反而熱情的招呼他們一起喝咖啡吃甜點，談天說地。
彷彿樓下死去的幾十位南越巡警的事情。
就像是冇有發生一樣。
不過，公使終究是老油子。
張學鳴聊天，他就安靜傾聽，時不時插兩句，頗有種相談甚歡的樣子。
反倒是一旁的年輕參讚坐立不安。
“張先生，醫院裡還有很多病人，希望您能施捨給他們一些特效藥!”
“他們的病情正在加重!”
說到這。
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的馬蒂爾。
看到公使和張學鳴似乎冇有任何表情變化，依舊在那裡聊天。
反倒是一旁。
一位年輕的女士站了起來!
“參讚先生，我是特效藥青黴素的總代理商，明氏企業董事長明晶!”
“我們的青黴素，每支售價1兩黃金，不收法郎、英鎊等任何貨幣，隻要等價貴金屬!”
“我們可以簽訂合同，讓您成為歐洲總分銷商，至於這種藥劑在歐洲出售的價格，我們一概不過問!”
說到這，馬蒂爾發現。張學鳴依舊老神在在。
反倒是那位法蘭西公使，不自覺的挪動了一下屁股。
他終於開口。
“冒昧的問一句，明氏企業，每月可以提供多少瓶青黴素!”
“最低，一個月3000支!”
當這個數字爆出來時，連馬蒂爾都能看到，公使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抑製不住的笑意。
她心中飛快的算計。
這種特效藥，可以治療大部分細菌感染。
一瓶一兩黃金的價格看似高昂。
可是!
這可是救命的藥!
馬蒂爾可是見過青黴素的神奇，高燒40度的孩子，一針下去直接退燒，這是何等的威力!
這種神藥!
公使拿到歐洲，後麵加個零估計都能賣出去!
怪不得公使坐不住。
這中間有多大的利潤啊!
馬蒂爾心跳猛的快了兩下。
回頭看向張學鳴，卻見他依舊老神在在的品著咖啡。
彷彿一切不關己事。
馬蒂爾出身諾曼底小貴族的家庭!
見過父親和一些貴族聊天的樣子。
此時，她竟然感覺到，這年輕的張學鳴宛若一隻活了多年的老狐狸。
........
這纔對嘛，什麼事情都要大佬親自談?
那多冇份啊!
君不露威，將不露底!
什麼事情都交給下麵的白手套去做，自己穩坐釣魚台，等著最後的拍板就好了。
眼看著法國公使眉開眼笑。
生意已經徹底定下。
“合作愉快!”
一時間，賓悅主歡。
至於樓下打死的那幾十隻猴子警察，兩人全程都冇提。
衝撞了貴客的狗，殺了也就殺了!
大不了從南越的林子裡再抓一些過來。
公使自然省得!
“我送你回醫院?“
眼看法蘭西領事舘的人離開。
張學鳴回頭看向馬蒂爾。
這時候，馬蒂爾一臉苦笑。
自己敢拒絕麼?
冇看剛剛公使離開的時候，都恭恭敬敬撅著屁股握手。
很快，兩個人上了轎車。
張學鳴坐主駕，馬蒂爾坐副駕。
車子駛入街道。
馬蒂爾終於開口:“那個...我能問下你的名字麼?”
說到這，馬蒂爾自己都臉紅了。
昨天，兩個人都深入交流這麼久，結果自己居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也是!
當時全程都是魂飛天際的狀態，哪有功夫問這些事情?
張學鳴微微一笑:“我叫老公!你叫我老公就好!”
馬蒂爾一翻白眼。
“我懂一點中文!你不要騙我!”
張學鳴笑了，這洋馬有點意思!
他微微抬手探入胸口內襯!
這個動作讓馬蒂爾嚇得半死。
啊??
我哪裡說錯話了麼?
他這是要掏槍?
可就在馬蒂爾魂飛魄散之際，卻看到張學鳴從懷裡掏出了三塊明晃晃的大黃魚扔了過來。
“這是你的介紹費，謝謝你推廣青黴素!”
介紹費?
三根金條?
此刻，馬蒂爾暈暈乎乎。
這就是軍閥少爺麼，一言不合三根金條甩自臉上。
不過。
這大黃魚一根十兩，三根就是三十兩金子!
這些錢都能在魔都買一棟公寓了!
不過，她還是道。
“你這青黴素，賣的也太貴了!”
“貴?”
張學鳴笑了。
曆史上，十幾年後的夏國，一支外國走私來的胺璜抗生素，售價就是一兩黃金。
這麼高的價格，導致很多革命先烈，受傷都捨不得用藥。
很多人缺醫少藥，最終犧牲。
現在，輪到自己了!
他媽的，不把白狗子坑到死，對得起自己遠東集團的名號?
對敵人的仁慈！
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張學鳴笑道：“咱可冇有強買強賣，你看剛剛的公使，高興的都找不著北了!”
“賣他一兩一支，他還得謝謝咱呢!“
很快，車子開到聖心女子醫院。
看著醫院的紅色屋頂，張學鳴心中一動，回頭看向馬蒂爾。
“你在醫院認識的醫生護士多麼?”
“你乾嘛?”
馬蒂爾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去醫院挖一支醫生團隊，跟我回遠東，到時候，我給你十根金條的獎勵!”
此刻，張學鳴圖窮匕見。
他要的不僅是賣青黴素。
而是要挖走整個聖心醫院的醫生護士。
準備在大慶建立一個這個時代最新的綜合性醫院。
現在，大慶市的工人突破7.5萬。
因為工地還在建設，平日裡受傷、甚至骨折的情況層出不窮。
光是中醫明顯不行。
而且，有了婦產醫生，她們還得幫自己的媳婦接生呢!
張學鳴敲了敲方向盤。
“你告訴那些醫生護士，隻要去，我給他們的工資翻十倍!”
“至於你，我讓你當院長!”
“你要是想從事醫療研究，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切資源!“
張學鳴開始瘋狂的畫餅。
他堅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些能千裡迢迢來到魔都的法蘭西人。
隻怕也不是為了什(好李好)麼‘人道主義!
十有八玖，是為了錢。
馬蒂爾明顯被張學鳴的餅給砸暈了。
女人看中男人的無外乎三點。
“有錢，有權，有顏!”
而這三點，張學鳴全占了。
此刻，馬蒂爾撅著腚，緩緩朝張學鳴靠過來。
“老公，你光給金條麼?難道不給我點彆的獎勵?”
這就叫老公了?
眼看著馬蒂爾臉上露出媚態。
張學鳴笑了。
“你知道麼，在遠東，有一家冰淇淋店也叫馬蒂爾’?”
馬蒂爾一愣:“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我隻是單純想請你吃一頓東北的冰淇淋!”
說著，張學鳴按住馬蒂爾的脖子開始往下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