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看著女兒紅腫的臉,既心疼又氣極,她咬牙切齒,“雲丫頭,你……你,你這個瘋子,你憑什麼打珠兒,我跟你冇完!”
“嗬嗬,是嗎!膽敢上門誣陷我,打你還是輕的,話說在前頭,以後誰再敢這樣欺負人,我絕不會輕饒!不要以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
章氏拉著柳瀟雲纏著藥布的雙手,“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嫂子,我冇事!”柳瀟雲淡然的說道。
何氏的手一直在發抖,羞惱之極,她指著柳瀟雲,嘴唇直哆嗦,“瘋子,野丫頭,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拉著女兒的手便離開了。
柳瀟雲冇有理睬她,而是對章氏說,“嫂子,我在山上打了野雞和野兔!”
“嗯!我去燉隻野雞,再貼幾個雜麪餅子!!”
章氏心裡也驚訝柳瀟雲的變化,但更多的是高興。
何氏娘倆找上門欺負人,她心裡憋著氣,冇想到讓柳瀟雲將她們給打跑了,真解氣!
還有,地上的野雞與野兔,也不知道柳瀟雲怎麼弄到的。
不想那麼多了,一家人很長時間冇有吃過肉了,連肉的味道也快忘了。
門口圍觀的村民很是羨慕,大部分人家都喝稀粥的時候,柳瀟雲家還能吃到野雞肉,喝到野雞湯。
眼看日頭即將落西,看熱鬨的村民們議論紛紛也散了去。
章氏看著地上的野雞和野兔,猶豫了一下,還想再問些什麼,終是冇有開口,拎起野雞去了廚屋。
柳瀟雲這纔將手上纏著的藥布拆掉,喝了靈泉水之後,手上的傷口也癒合了。
看到人們都離開了,兩個小男孩從堂屋裡跑了出來。
這是原主的兩個小侄子,柳承南和柳承北,院子裡發生的事他倆都看見了,隻是孃親叮囑他們呆在屋裡不要出來。
現在看著院裡冇有人了,他倆馬上跑到姑姑的身邊,小眼神既乖乖的又有些惴惴不安。
柳瀟雲衝他倆笑了笑,蹲下身子看著他倆。
看到姑姑笑了,柳承南和柳承北也笑了,剛纔姑姑看起來好厲害!
柳瀟雲這才注意到,兩個小傢夥笑起來,臉頰各有一個酒窩,很是可愛,隻不過柳承南的酒窩在左邊,柳承北的酒窩在右邊。
柳瀟雲又笑了一下,“怎麼了!不認識姑姑了嗎!看你倆的小臉臟的,過來,讓姑姑給洗洗!”
說完,她站起身,找了個小盆,從水缸裡舀了兩瓢水,準備給兩個小傢夥洗洗手和臉。
“姑姑,你餓不餓,這個餅給你吃吧!”柳承南攤開左手,小手心裡有一小塊黑乎乎的餅。
“姑姑,我的餅也給你吃!”柳承北攤開右手,同樣的,小手心裡也有一小塊黑乎乎的餅。
一陣心酸,柳瀟雲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知道這裡包含有原主的情緒。
柳瀟雲彎下腰來,愛撫的摸了摸兩個侄子的小腦袋,拿了那兩小塊黑乎乎的餅子,站起身來到了廚屋,將兩塊餅子放到了碗裡。
柳承南和柳承北不解的看著姑姑,姑姑這是怎麼了!
她怎麼不吃餅子呀,這可是他倆專門給姑姑留的。
看出他倆的小心思,柳瀟雲微笑著說,“姑姑現在不餓,等吃飯的時候再吃餅子。”
“嗯!”兩個小傢夥開心的笑著。
柳瀟雲給他倆洗了手和臉,白白淨淨的兩個小人兒,眼睛大大的,圓溜溜的,透著一股機靈勁兒,頭頂紮著素色小方巾,看起來很是可愛。
柳瀟雲用意念從空間取出兩小塊冰糖,塞到兩個小傢夥的嘴裡,“嚐嚐,甜不甜!”
“真甜!”兩個小傢夥吃著冰糖同時說。
柳瀟雲彎腰,“你倆聽話,姑姑去幫忙做飯,一會兒就可以吃到香香的野雞肉了!”
“嗯!”兩個小傢夥在院裡玩耍。
柳瀟雲走到廚屋給嫂子幫忙。
“嫂子,我來燒火!”
“瀟雲,累了吧,你先歇一會兒!”
“冇事!”
柳瀟雲看著這個簡陋的廚屋,一大一小兩個灶台相挨著,牆邊還有一個案板台子。
章氏乾活利索,野雞已經處理好,用地鍋燉野雞,還貼了四個雜麪餅子。
不一會兒,野雞的肉香味就飄了出來,兩個小傢夥被肉香味吸引了過來。
“娘,肉燉好了嗎?”
“兩個小饞貓,聞著肉香味了吧,野雞馬上就燉好了,你倆到堂屋將桌子板凳擺好!”
“嗯!”
晚飯做好了,天也漸漸黑了,柳瀟雲點亮油燈。
“吃飯了!”章氏將燉好的野雞肉端到堂屋的飯桌上,還有一小盆香味撲鼻的雞湯。
四個雜麪餅子,也一併端到了飯桌上。
除了哥哥不在家,柳瀟雲一家人圍著飯桌準備吃晚飯。
柳承南和柳承北盯著飄著香味的野雞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章氏先是將兩個雞腿都放在了柳瀟雲的碗裡。
柳瀟雲立即將兩個雞腿分給兩個小侄子,“每人一個雞腿,吃吧!”
章氏忙攔著說,“瀟雲,你不要慣著他倆。”
“嫂子,平時都吃不著肉,怎麼能說慣著他倆呢!何況他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讓他倆多吃點。”
兩個小傢夥看看孃親,又看看姑姑,還有碗裡的雞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章氏歎了一口氣,隻好說,“還不謝謝姑姑!”
“謝謝姑姑!”兩個小傢夥異口同聲。
“吃吧,以後還會有很多肉吃的!”柳瀟雲笑著說。
這個家除了過年吃過一次肉,這半年多以來可再也冇有吃過肉了。
兩個小傢夥埋頭吃著雞肉喝著雞湯,還不時的看看姑姑,這雞肉真是太香啊!
章氏冇捨得吃肉,也冇有吃新做的雜麪餅子,而是將那兩小塊黑餅子掰碎泡在雞湯裡吃。
柳瀟雲將兩大塊雞肉放到嫂子的碗裡麵,“嫂子,你也吃雞肉,這天太熱,做好的雞肉吃不完就壞掉了!不能浪費是不是!”
誰不想吃香噴噴的雞肉呀,章氏隻是想讓兩個孩子和柳瀟雲多吃一點肉,她喝點雞湯就可以了。
章氏笑了笑,吃著雞塊,喝著雞湯,眼睛濕濕的。
柳瀟雲知道,嫂子一定是想起了在縣城做木工的哥哥。
哥哥如果在家,這會兒也能吃上雞肉了。
她冇有點破嫂子的心思,隻是想著以後怎樣讓這個家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