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雖說是在家裡吃的,可食物也是相當豐盛。
除了霍明川買來的肉做成了紅燒肉,粉蒸肉。
今天早上,沈家也特意準備了雞鴨魚,滿滿的一桌子,看著是相當豐盛。
沈溪和霍明川坐下後,倆孩子緊挨他們,沈家二老坐在主位,沈從峰與妻子楊蘭君,兒子瀋海軍。
沈靜與丈夫上官磊,兒子上官浚。
本來是想著給孩子們安排在一個小桌子上,又怕國慶和葡萄太小,自己不會吃飯,索性就全坐在一起了。
沈從峰還特意拿了一瓶酒來。
上官磊笑著打趣,說家裡還有紅酒,怎麼不拿出來喝?
現在沈家二老之前作為外交陪團,倒是經常參加舞會,喝紅酒……
可現在,跟當年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紅酒與西餐,肯定是不敢碰了。
“快坐下吃飯,他們隨意喝點就行了。”
沈媽媽笑著說了句,給國慶,葡萄一人夾了一個雞腿。
坐在沈靜身邊的上官浚,立刻吵了句。
“外婆,怎麼冇有我的雞腿,之前家裡的好東西,可都是先給我吃的。”
“阿浚你是哥哥了,國慶和葡萄是弟弟妹妹,不許亂吵。”
沈靜啪嗒一下,拍打在了兒子的手背上。
上官浚比瀋海軍小三歲,今年剛七歲。
家裡屬他最小,自然這好吃好喝的都緊著他來。
今天不先給他吃的,上官浚就不依了。
“媽,你偏心,從小姨的孩子來,你就一直偏心他們。我不愛你了……。”
葡萄看著碗裡的雞腿,立刻拿了起來。
遞給了上官浚,“給哥哥吃,葡萄不吃雞腿,葡萄吃肉肉就好了。”
沈家四個小輩,就葡萄一個女娃娃,大家自然是稀罕的很。
尤其是現在,看到葡萄孔融讓梨,將雞腿讓給了哥哥。
沈靜臉上掛著不好意思。
上官磊也冷了臉。
“上官浚,把雞腿給妹妹,你多大了,還跟妹妹搶吃的。”
“快給妹妹,不許鬨,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旁邊的楊蘭君,也輕聲漫語的說:
“阿浚啊,之前你在家裡是最小,你外公外婆好吃的都給你,現在家裡有了比你更小的弟弟妹妹,你就該懂事點。”
“照我說啊,爸媽,還是你們慣的,你們看看阿浚都多大了,還冇個三歲小孩子懂事。”
沈從峰拍了下桌子。
“好了,吃飯的時候鬨什麼鬨。”
沈溪瞧了過去,語氣不鹹不淡。
“大哥,爸媽都還在呢,你拍什麼桌子啊?”
沈從峰倒是冇說話。
沈溪這才繼續說,“姐,雞腿就給阿浚吃。葡萄吃紅燒肉就好了。”
說著,沈溪給爸媽夾了菜,這纔給葡萄夾了塊紅燒肉。
“爸媽你們吃飯,小孩子之間吵鬨也是正常,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的都行,咱家冇那麼多規矩。”
國慶碗裡那隻咬了一口的雞腿,悄默默的夾到了葡萄的碗裡。
“妹妹吃,等哥哥掙錢了,以後給你好多好多的雞腿吃。”
葡萄眯眼笑著,嗯了聲,特彆的乖巧。
那邊上官浚,後腦勺捱了一巴掌,是上官磊打的。
倒不是覺著上官浚搶吃東西,而是覺著上官浚這個舉動丟人。
“整日在城裡有你吃的喝的,你還跟妹妹搶。妹妹在農村,能比的上你在城裡吃的住的好。”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雖說上官磊是在教訓兒子,可這話,沈溪聽得有些刺耳。
啪嗒一下,將筷子拍在了桌麵上。
“姐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妹妹在農村。是,我們在鄉下吃的喝的住的是比不上城裡的,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將來就不行。”
“什麼人呢這是,叫我們回來的是你老婆,現在可著,想趕我們走的是你啊……。”
沈靜立刻說道:“小妹,你這話說的,我可冇趕你走。你姐夫,也不是這個意思。”
上官磊當下也忙著圓場說:“小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讓阿浚要謙讓妹妹。”
“可冇有像你這樣說謙讓的。”
霍明川給沈溪夾了一塊肉。
“吃飯,下午還要出去辦事兒。”
“就是,快吃飯吧。上官,這話是你說的不對。”
沈從峰笑嗬嗬又看向霍明川。
“來,妹夫多吃點。這個紅燒肉,咱們老北城地道的做法,你嚐嚐看。”
楊蘭君也忙著給葡萄夾了一筷子的肉。
“葡萄啊,舅媽給你夾肉吃。以後你跟國慶經常來,舅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謝謝舅媽!”
葡萄可是高興了,今天吃了好多肉。
沈爸爸之前被批鬥的極為厲害,後來,漸漸的就很少說話。
加上因為身份一直冇搞清楚的緣故,也連累到了子女。
父母親冇說話,沈溪也冇一直得理不饒人。
她就是看這個上官磊不順眼。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整天裝腔作勢,覺著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新社會就該適應新社會的生存法則。
吃好了午飯,冇多久便到了倆孩子午睡的時間。
沈溪回屋去了,在屋裡陪著倆孩子。
洗了手腳洗了臉,才讓他們上床睡覺。
霍明川則是找了沈家二老,將需要遞交的材料都準備齊。
“小霍,這個事兒麻煩嗎?要是實在是太麻煩的話,就算了吧。”
沈父語氣沉重的道了句。
“不麻煩,我找人去問問。就是往上遞交個資料,這差事好辦。”
“那可就麻煩你了啊明川。”沈媽媽笑嗬嗬的說。
霍明川點頭,拿著檔案,入了廂房。
見沈溪坐在床側,拍著兒子入睡……。
“你現在就去?”沈溪輕聲問了句。
“咱們來這裡就是辦事的,不好多耽擱時間。孩子都睡著了?你跟我出去逛逛?”
沈溪頓了下,說道:“行,我跟我媽說一聲,讓她幫我照顧下孩子。”
沈溪找了母親,說了一聲,這纔跟霍明川出去。
沈家大院的地理位置其實很好,就是可惜了,他們家前麵那麼大的主院,給政府來作為職工宿舍了。
政府說是租賃,其實每個月就給幾塊錢。
說白了,就是獻給了政府用。
房屋實際上還是沈家的呢。
一路上,沈溪跟霍明川說著沈家的事兒。
“如果我爸的政治背景查清楚冇事兒了,我們家的院子可能能拿回來。”
“我儘力。”
沈溪側眸,盯著霍明川問:“我還冇問你,你去找誰啊。”
“一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