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欲墜,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係統,統子,007,芝麻開門,宮廷玉液酒……”轎中許明月小聲唸叨著,希望能有奇蹟發生,很顯然她失敗了,氣的拿著銀簪子的手咕嘎作響。
“有冇有搞錯,一開局就是地獄級難度?好歹給我個係統啊!
這是要我嘎的節奏啊!
這下我要怎麼才能回去啊!”
隨著一聲停轎,轎子緩緩落地,許明月的心倒是被提了起來,死死的攥著簪子,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一定能逃出去的。
“停轎~”“各位鄉親們,走了將近一天了,也該停下歇歇腳了,準備準備些吃食,咱們啊,吃飽了再走。”
徐六從懷中掏出乾糧,向眾人擺了擺手,忙說道。
西個大漢此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對方能掏出點食物,很可惜他們皆是兩手空空,隻能乾巴巴的瞧著拿出乾糧的徐六。
徐六看到眾人都看著他手中的乾糧,流口水,眼珠子咕嚕一轉,嘴一歪,嘿嘿的笑了起來。
使這張本就猥瑣的臉,增加了一層噁心,己經讓人感覺這貨是個變態了。
“來來來,我給你們分分,瞧你們餓的”徐六大方的拿出自己的乾糧分給西個大漢。
西個大漢連忙道謝。
分完後,徐六拿著剩下的乾糧要去女主的轎中,說是怕明月餓死,實際上他想乾什麼,大傢夥都心知肚明。
但奈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隻好睜隻眼,閉隻眼咯。
他們隻希望這趟不要出什麼差錯,等獻祭完明月,山神降雨,糧食大豐收。
至於要被獻祭的明月,在他們眼裡恐怕與死人無異了。
都要死了,誰還在乎清不清白呢?
當轎子停時,許明月就感到不妙了,但此時的她隻能寄希望於手中的銀簪了……一隻細長的手掀開了轎簾,露出了張賊眉鼠眼的臉,淫笑道: “明月妹妹~,餓了吧。
你哥哥我呀有好吃的!”
明月耳裡著的,肚裡翻湧著隻想嘔,但麵上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媚眼含春,首勾勾的望向徐六,柔聲細語道:“可是哥哥,人家手腳都被捆上了,哥哥能否離得近些,餵給人家吃啊~”徐六本就心裡癢癢,再被那媚眼一激,一股子燥熱從低下湧上,頓時色心大起,便急不可耐嚮明月奔去。
明月這時卻把頭埋進了嫁衣中,嗔怪道:“好哥哥~,怎麼也不把簾子給拉上啊!
妹妹覺得有些冷了呢~”“好好好。”
徐六忙把簾子給拉上了,隨後扯開衣服焦急地朝明月撲去。
這一撲正中胸口,徐六一臉的難以置信,低頭看那溫熱的液體涓涓的流出,嘴巴微張,好似要說些什麼,伴隨著鏽鐵味從嘴中漫開,一道血絲沿著嘴角流出,他終是不甘的倒在明月身上了。
日落西山,最後一縷霞光透過轎簾灑在轎中,紅光滿地,那漏出半截的銀簪上,亮的發冷……轎外,西個大漢正圍在篝火旁,徐六給的那點乾糧早就吃完了,此時的他們一邊閒聊,一邊時不時的望望轎子,就瞧這徐六啥時能出來。
“這徐六撲美人懷裡走不動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西大漢中一個滿臉鬍子拉碴的大哥不忿地懟道。
“害,這纔不到半個時辰呢。
哪裡能完事啊!”
說話的那位皮膚黝黑,活像是鍋底。
他一笑,那一排的牙就顯的鋥亮。
同樣鋥亮的還有坐在大鬍子旁的光頭哥,他雙手托著下巴,豎起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不時點點頭,而他的頭在火花的照耀,閃著橘色柔和的光。
坐在光頭哥對麵一位甚是嚇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右眼角到左嘴角,像是條大蜈蚣在他的臉上爬。
他倒是沉默不語,眼神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
轎內,許明月白嫩的手上濺上了鮮紅的血液,她怔怔的望著自己的手,一瞬間,恐慌瀰漫了全身。
“我殺人了?”她抱住自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胳膊被自己抓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我殺人了,我殺了他,我不是有意的,不是……”“啪”的一聲,許明月給了自己一巴掌,她徹底清醒過來了。
“徐六該死!
他本就是書中該死的人物,自己隻不過把他的死期提前了而己,這裡是書中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對!
這一切都是假的。
冇什麼好害怕的,當務之急是趕緊逃出去,要不隻是重複徐明月的命運。”
許明月眼神變的堅定。
明月的本意不是要徐六死,隻是趁他不注意時,用簪子抵著脖子脅迫他,讓她下山逃跑。
哪知這色狼動作這麼快,她簪子纔剛拿出,就到自己跟前了。
現在不得不改變計劃了,明月把自己的大紅嫁衣穿在徐六身上,自己則換上徐六的衣服和剩下的乾糧,拿走簪子,偷瞄轎外,準備趁其不備,偷跑出去。
片刻後,就見大鬍子和黑鍋底吵起來了。
原來是大鬍子說要趕緊走,彆誤了時辰,可他自己不敢去轎中,卻要黑鍋底去提醒。
黑鍋底不樂意了,臉更黑了,忙質問大鬍子為什麼不去叫。
幾人就為著誰去叫徐六下轎子,吵的不可開交。
他們都怕得罪徐六,畢竟徐六睚眥必報,是個不好相處的主。
要壞了他的“好事”,必然要遭他記恨。
明月眼看著他們吵了起來,掀開轎簾,腳底抹油般溜了出去。
她溜出轎外,逃進了虺山深處。
而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