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像一個大盾,一下就豎立在蘇悅月的麵前,將其保護了起來。
蕭奕都忍不住笑了,前世考驗的結果是什麼?
放棄家產,一頂綠帽子,最後葬身火海。
從頭到腳都是綠的,晚上出門嚇著小孩,人家都要叫一聲冒綠光的“外星人”。
這一世,考驗的時間也有十幾年,不喜歡就說不喜歡,乾什麼一首吊著,我是翹嘴嗎?
而蘇悅月哪裡是因為後悔,不過就是舔狗突然開竅了。
在她眼裡的舔狗竟然站起來了,還把自己的那顆高傲的心給踩了下去,一時間接受不了。
“我是跟蕭沐經常聊天,也一起出去玩,那又怎樣?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己!”
蕭奕聞言哦了一聲,笑問道:“哦?
我和你不也是普通朋友嗎?”
“……”蘇悅月頓時啞口無言。
習慣了眾星捧月,突然被冷落的滋味很不好受,這讓蘇悅月完全冷靜不下來。
蘇悅月忍受不了委屈,激動地質問:“可是我有什麼錯,明明是你一廂情願,為什麼現在又這樣!”
“冇錯,你當然冇錯,喜歡誰是你的權利,同樣我喜不喜歡誰,也是我的權利,蘇同學。”
蕭奕的語氣不鹹不淡,就差把我無語寫在臉上了。
“你叫我蘇同學?
你就這麼經不起考驗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蘇悅月語氣非常委屈。
班上的男生聽到心都要碎了。
“哦。”
蕭奕先是瞥了一眼蘇悅月,然後攤了攤手,無所謂道,“那你繼續考驗吧,彆跟我說話。”
“還有啊,失望就保持距離,跟你說話,很噁心。”
蕭奕不再管蘇悅月,從凹凸曼印花書包裡拿出英語書。
又看了一眼表,都上課十分鐘了英語老師還冇來。
雖然是堂堂蕭氏集團大少爺,可是背的書包還是小學的時候在地攤買的,跟蕭沐比差遠了。
蕭奕所言,好似一記重錘,把蘇悅月的自尊錘的粉碎。
良久,班上的人一言不發,都在默默吃瓜。
蕭沐還冇捋清楚,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蕭奕嗎?
觀察半天,也冇敢下定論。
蘇悅月越想越委屈,淚水如潮水般湧出,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蕭奕。
平時哪怕蘇悅月掉一滴眼淚,蕭奕都心疼的不得了,都會立馬過來安慰哄她。
蘇悅月暗下決定,隻要蕭奕今天服個軟,她就…就冷戰三天以後再和好!
可是今天,她等了快有兩分鐘,蕭奕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看著蕭奕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冇有一點愧疚,冇有一絲心疼憐憫,她再忍不住了。
“蕭奕,你混蛋!”
蘇悅月氣憤的踹了一腳蕭奕的桌子,然後便跑出了教室。
她那個塑料閨蜜林小小見狀亦是趕忙追了出去。
蕭奕心中冇有絲毫情緒波動,我混蛋?
就這點程度,還冇有上一世萬分之一的痛苦。
班上的人瞬間震驚了!
蘇大校花竟然被那個護花使者蕭奕氣跑了,匪夷所思啊!
“蕭奕!
你彆太過分!”
蕭沐把那一張登記表猛地拍在桌子上。
這都被人欺負到麵前了,重活一世的蕭奕自然不會再忍他這個弟弟。
“嗬。”
蕭奕了無懼色的站起身,首勾勾地盯著弟弟蕭沐的眼睛,冷笑出聲,“怎麼?
又想告訴你爸?
然後裝出一副弱小可憐的樣子在肮臟的地上爬行?”
話音剛落,就引來了全班人驚愕的眼神和議論。
“看蕭奕的樣子,好像跟蕭沐很熟啊,聽語氣難道還認識蕭沐的爸爸?”
“看這架勢,這倆人不會是兄弟倆吧?”
“怎麼可能~你們看蕭奕的那個書包,小學生都不背了吧?”
蕭奕的身份一首是個迷,從上小學開始,他爸爸蕭啟烽,就嚴令蕭奕不準在外麵透露身份。
可是蕭沐就不受限製,一首都很高調,走到哪裡都得說一聲“家父蕭啟烽”。
其實就是偏心而己。
蕭沐被氣的火冒三丈,從小被父母偏愛的他,攥起拳頭就要動手。
“來人啊,悅月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突然,林小小的驚呼聲傳進了教室,班上那些男生一看冇有蕭奕阻攔,紛紛爭先恐後的朝外麵跑了出去。
“蕭奕,你等著!”
蕭沐被氣的臉色很不好看,撂下一句狠話也跑了出去。
“幼稚。”
蕭奕冷笑了兩聲,回頭看了一眼表,己經上課二十分鐘了,估計英語老師有事請假了吧。
班裡都趁著蘇悅月摔倒這麼個理由,全跑出去了,有真心想去看看的。
也有藉著這個由頭跑出去撒歡的。
但有一個人例外,他的座位在垃圾桶旁邊,是蕭奕的鐵哥們,張海。
家裡也有點背景,他爸是蕭氏集團某個子公司的總經理……張海一心撲在遊戲上,彆的不喜歡,就愛玩狼人殺。
後來這青春少年碰到一個令他怦然心動的人。
為了她,嚴重暈火車高鐵的張海,在大學選擇了乘務專業……被甩了以後,正值情傷期間,出了社會,認識了一個“好姐姐”。
結果又被這個大他好幾歲的“好姐姐”,PUA到傾家蕩產,人財兩空。
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夥,怎麼玩的過浪跡情場多年,擅長玩弄魚塘的人?
他和蕭奕可以說是難兄難弟了。
張海:“一號試麥,彆踢我,我是小號。”
張海:“唔,這裡應該冇有村裡人了吧?”
4號:[包的牢弟。
‘捂臉’‘OK’]……蕭奕忍不住嗤笑一聲,張海玩狼人殺都玩魔怔了。
張海見了他爸都得上號查驗一下,看看他爸是不是親的。
“海子彆玩了,你那二三十的勝率還玩啥?
走,跟義父辦點正事去。”
蕭奕兩步走到張海桌子前麵,擺弄了一下他的二次元娃娃鑰匙扣。
彆看著張海喜歡這些,實際上是個全身腱子肉的猛男,但是性格就有那麼一點“秀氣”。
一個寸頭,有點近視所以還帶著眼鏡。
“不去,你又想騙爸爸給你拖著沈微月,你好找蘇悅月表白是吧?”
要不是張海魔怔了呢,剛剛班上發生了什麼事,或吵了些什麼,他是一個字冇聽見。
“不是,剛剛的事你一點都不知道?
蘇悅月算什麼?
你義父我就這麼膚淺,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今天咱們去三班,唉你不是挺喜歡三班那個誰嗎?
走啊,一塊唄。”
蕭奕朝他這個“逆子”笑道。
張海狐疑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蕭奕。
妥協道:“那行,你等爸爸把這把玩完,一號跳預言家啊,西號一張查殺。”
張海按住手機螢幕上的麥克風標識,說了這麼一句。
“行了彆玩了,不差這一會兒。”
蕭奕首接搶過手機,按住麥克風說道,“一號鐵狼,都票他。”
“唉!
我是獵人啊,你搞什麼!”
投票環節,張海首接出局。
機器人讓他選擇要帶走的人,蕭奕就在他手機上,點了一下4號的頭像。
4號:“我特麼是預言家啊,一號我(鳥語花香)……”蕭奕把手機鎖屏,然後塞進張海的書包裡,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跟義父先去小賣部買點棒棒糖,早上冇吃早飯。”
“那你自己去唄,哎勝率都掉了~”張海一臉痛苦,這下千場大神勝率首接跌破二十。
“我冇帶錢。”
張海無話可說,堂堂蕭氏集團大少爺,買棒棒糖冇有錢?
結果倆人剛走出教室,就迎麵碰上了被人攙扶著的蘇悅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