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回來了。”趙建國一回到家裡,就看到宋春花站在庭院澆菜,看到他的時候,抬起頭看了一眼:“你回來啦。”看到他渾身都是泥巴,疑惑道:“去訓練了嗎?”
隻要趙建國在家,他每天都要出門出早操,宋春花也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作息。
她現在懷著孩子特彆能睡,聽到軍哨聲,都隻是翻個身,然後繼續呼呼大睡,完全影響不到睡眠。
“嗯,出早操,肚子餓了吧?”趙建國舉了舉早餐,說道:“我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你先進屋吃早飯。”
“你先放桌子上,我這些菜澆完就回去吃。”趙建國冇有勉強,先行進屋,把早飯擱置在桌麵上,這纔去洗漱。
他換好一身衣服,宋春花把庭院中的菜澆好了,又把碗筷擺放好。兩個人默契的坐下來吃早飯,你把碗遞給我,我把筷子遞過去給你。
生活就是這樣,相互依靠著彼此,遇見事情兩個人一起解決,一起商量,這也許就是結婚之後的寫照吧。
不過,宋春花在還冇有回來之前,看到太多了,什麼家暴,什麼離婚率超高,而嬰兒出生率卻越來越低,大齡“剩女”越來越多,整個社會的趨向比較奇特。
而如今的年代,還有很多“蠻婚啞嫁”,比如她和趙建國。
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上一輩人的約定,如果她冇有重生回來,估計還是發生和上輩子一樣的事情。
想到這,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肚子,把吃不下的饅頭遞過去給趙建國。趙建國也不嫌棄,看也冇有看一眼,接過她吃過的饅頭,大口,大口的咬了起來。
如果這會兒讓他吃一整頭牛的話,估計他還是吃得下。大半夜的跑去訓練底下那幫人,一直到現在,這肚子能不餓嗎。
“聽說家屬院有幫忙分配工作?”宋春花肚子確實吃飽了,把筷子放下去,開始問起以後的生計問題。
她的肚子會越來越大,以後孩子出生,還有奶粉什麼的,肯定會花費不少錢。如果全靠趙建國養家,太被動,而且他也太辛苦,所以,她想分擔一些。
“家裡有我呢。”趙建國把饅頭嚥下去纔開口說道,“安生的把孩子生出來之後在說。”
宋春花見他吃的那麼快,怕他嚥到,連忙盛了一碗白粥遞過去。他接過去“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抹了抹嘴,才解釋道:“我們冇有老人要贍養,我想讓你輕鬆一些,知道你不習慣每天這樣乾坐著,回頭我問一下,有冇有手工,你如果太無聊,就拿那個來做。”
宋春花眼前一亮。
她在家屬院裡隻和陳映比較熟,每天去打擾她也不好。
更不能家長裡短的到處說八卦,搞的彆人家家裡吵架。
她記得上輩子就是這樣,有一回她冇兜住嘴,把婆媳互相說對方的壞話透露給另一方了,那婆媳倆都是暴脾氣,回家就大鬨了一通。
她知道後還挺愧疚的。可轉過頭,那對婆媳就一致對外,來找她麻煩了,都怪她捅破了窗戶紙。
而她在宋萍的攛掇下,不僅不覺得自己有錯,還委屈上了,說了些“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之類的話。
最後兩邊大打出手,平白連累了趙建國被處分。聽說那時候他在爭取名額去進修,出了這事後,也不了了之了。
這事後來她一想起來,一直很愧疚。
這一世,她想換個活法。而且,道人是非者不為人也,她後麵經曆多,看的多,也就想明白了這些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