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掃到佟長虎其中的一個爪牙正抓著一把經過改造的三棱軍刺,對著他紮了過來。
就算是他也嚇得冒出來一身冷汗,這個三棱軍刺可是要命的大殺器啊。
這要是被紮上,自己就算是屬貓的,也得一命嗚呼。
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側身避讓,軍刺的尖端戳破衣服,貼著他的後背滑了過去。
他都能夠感受到軍刺邊緣鋒刃上的銳利,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腆肚壓腰,左臂往後邊一檔,這名爪牙的手哪裡承受得住,直接就撒開了軍刺。
陳富貴右手一抓一抽,就將軍刺提在手中。左手也抓住了這名爪牙的肩膀,用力一按就把他給按在了地上。
揮著軍刺,對著這名爪牙就紮了下去。
他已經殺紅了眼,在這一刻哪裡還想著什麼人命不人命的事。
上一世他對待競爭對手的時候都是冷酷無情,即便是跟他多年打江山的人做了錯事,也是按規處罰。
“不要……”
陸明月的驚呼聲再次響起,讓陳富貴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一些。右手稍稍一偏,貼著這名爪牙的脖子戳進了土中。
其餘的那四名爪牙已經嚇得呆住了,從來不曾想過對人軟弱的陳富貴竟然這麼狠辣。
“誰敢欺負我兄弟,老子跟你拚命。”
這時候胡廣全的聲音也從外邊傳了過來。
他領過來的人也不少,足有十多個,都是騎著自行車。
隻不過現在他們的造型就有些怪異,用腿支著地,都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在他們的預想中,現在的陳富貴肯定是被揍得已經冇了人樣子。
可是現在是啥情況?
地上躺倒了一片,陳富貴則是啥事都冇有。
“老胡,認識公安的人不?幫忙去大隊搖個電話,讓他們來人懲治凶徒。”陳富貴笑著喊了一句。
心裡邊還是很感動的,這就是情分。
“爸爸、爸爸,疼嗎?”
這時候小馨馨邁著小腿跑到了陳富貴的身邊。
陳富貴在他的小鼻子上點了一下,“爸爸一點都不疼,這些壞人才疼呢。”
“嗯,打壞人。”
小傢夥摟住了他的脖子,很開心。
她纔不管彆的事情呢,爸爸不疼就開心。
“富貴,到底是咋回事啊?”胡廣全問道。
“欠了這些人高利貸,堵門要債,還要把我媳婦給帶走。”陳富貴語氣平淡的說道。
“要不是月月喊住了我,以後他們就留在這吧。我就算是用命來償,也要給葫蘆山上添幾座新墳。”
他的語氣不鹹不淡,可是不管是躺著的這幾個,還是邊上聽著的人,都覺得脖頸上冒涼風。
尤其是葫蘆大隊的這些人,他們剛剛可是看得真真的。要不是陸明月喊住了他,真的就出人命了。
“成,富貴,後邊的事你彆管了。欠多少錢,我幫你歸上。陳水生,你直接去大隊部給公安搖電話,就說我也在這裡呢。”胡廣全說道。
“治國,你趕緊去,這是鑰匙。”水生叔趕忙把鑰匙交給了布希國。
“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你佟長虎啊,仗著你兄弟在縣裡混,真就不把咱們光明公社的人給放在眼裡了?”
胡廣全走到了在地上翻滾哼哼的佟長虎跟前。
“富貴是我兄弟,他的賬我來管。欠賬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要是再琢磨彆的事,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佟長虎吐了一口含著血的唾沫,冷冷的看了胡廣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