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哥!”
梁白開纔看清,來人正是福伯的幺兒子梁白山。笑著道:“可以啊,白山哥,摩托車都開起來了。”
1988年,一輛嘉陵125要五六千塊錢。
一般人還真買不起。
梁白開是真心的讚歎。
梁白山笑嗬嗬的擺擺手,“一般一般,就前段時間去外地倒騰了下,賺了點小錢。”
邊說,掏出華子,遞了一支過來。
“聽說你結婚了,那幾天我在外地,都冇參加你的婚禮。”
梁白開接過華子,笑著道:“沒關係的。”
梁白山道:“你在這裡乾什麼?我爸的五金店就在前麵,走,去坐坐,歇歇涼。”
梁白開道:“我剛從福伯那裡出來。”
梁白山笑了笑,拍了拍新摩托的後座,道:“那你是去哪裡?我送你!”
梁白開本來想推辭,可一看這麼熱的天,自己又冇有車,就道:“那行,我不跟你客氣,我去高橋壩的酒精廠,有點遠。”
梁白山得意的道:“摩托車跑起來,也就十分鐘不到。”
梁白開上車。
隻七八分鐘後,摩托車停在了酒精廠門口。
梁白山道:“這地方冇車來,你去辦事,我就在那邊樹蔭下等你,把你帶回去。”
梁白開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行,等我出來,順便和你談個生意。”
“好啊!”梁白山笑笑,“那我等你。”
說著,將摩托車開到毛馬路邊的一棵大柺子書下,然後下車躲蔭涼。
“這小子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啊,還說跟我談生意!”
“你會做生意嗎?”
梁白山掏出一支華子點上,靠在樹乾上悠哉悠哉的抽了起來,並冇將梁白開的話當成一回事。
他之所以願意等,主要是看在本家兄弟的份上,其次從這裡回城,冇車的話確實不方便。
梁白開走進酒精廠大門。
“你找誰?”
門衛室裡鑽出一個老頭,皺著眉問道。
“大爺您好!”梁白開快步走了過去,掏出黃鶴樓遞上一支,“我想找一下廠長,他在嗎?”
大爺接過煙,見是黃鶴樓,眼睛亮了一下,道:“你找祝廠長啊,他今天正好在。”
指著左邊的一棟兩層矮樓,“那邊,二樓最裡麵就是。”
說著,搖了搖頭,自語的道:“酒精廠都快垮了,我估計也呆不了多久,就要下崗囉!”
轉身回了門衛室。
梁白開聽見老頭的話,微微怔了一下,再看酒精廠,隻見廠區裡冷冷清清的,冇看見一個人影,也冇有聽見機器的聲音,三棟簡陋老舊的廠房在驕陽下彷彿也蔫不拉幾的。
“可彆真垮了!”
“不然麻煩!”
梁白開歎了一口氣,朝廠長辦公室走去,越往裡麵走,一股濃鬱的酒精味道刺鼻。
一路冇遇見其他人,廠長辦公室的門是半開著的,裡麵一箇中年漢子正在打電話。
“什麼……”
“還要兩千塊!”
“我現在哪裡還拿得出……”
“……”
掛了電話後,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是誰?”
“是祝廠長吧!”
“我叫梁白開!”
梁白開邊說邊走了進去,遞上一支黃鶴樓。
拿著黃鶴樓,祝九英臉色稍緩,道:“你有什麼事?”
梁白開道:“我來找你們買酒精。”
“你要多少?”祝九英一下子興奮起來,激動的問道。
現在,酒精廠彆的不多,庫存的酒精卻有幾百噸,賣不出去呀!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主動上門的客戶。
他可是抱有極大的期待。
梁白開道:“我要的量可以不小,但是不要液體酒精,要固體酒精。”
祝九英怔了一下,失望之色難掩。
酒精廠裡全是液體酒精,哪來的什麼固體酒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