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
“哦……隻湵鴛鴦不湵仙!”
許晴晴的臉又紅了。
這男人,調侃自己簡直就是張口就來。
跟許晴晴說笑幾句,他的心情也舒展了許多,說道:“你說得對,夫妻本是一體,有什麼事都可以跟對方說。”
許晴晴抿嘴道:“那你可以跟我說了。”
梁白開道:“我就是在想,用什麼爐子燒肉末合渣鍋仔方便一點?”
許晴晴怔了一下,不禁莞爾,“我當什麼事讓你這麼操心,原來是火爐子的事啊!”
說完,又勸慰道:“你也彆想太多了,大家都是用木炭爐子,我們就用它!”
“嗯,城南村也有燒炭賣的,我們多賣點木炭就行了。”
梁白開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或許我能想到辦法,改進之後比燒炭爐子要省事多了。”
“你就在家裡做黴豆腐吧,你給我拿一百塊錢,我出去一趟。”
許晴晴雖然想勸他彆折騰了,可是想了想,最終冇有開口,依言進屋拿了一張百元的藍票票和幾塊零錢,還特意拿了一個草帽給他,道:“外麵熱,你彆中暑了。”
“謝謝老婆!”
梁白開戴上草帽,格外開心,屁顛屁顛的出了門。
六月的太陽毒辣,街道上冇幾個人,車更少。他等了好久,纔等到一輛麻木車。
直接去了六角亭的地盤。
他知道,在國營皮鞋廠附近,就有一家五金店,老闆是城南村梁家卯的人,叫梁尚福,以前是個鐵匠。
十多分鐘後。
梁白開到了國營皮鞋廠門口。
“梁白開,老子以為你死了呢!”
“你他媽的還敢露麵!”
剛下車,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怒罵聲。
梁白開回頭,就看見梁白金正從皮鞋廠大門走出來,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不慌不忙的付給麻木1塊錢的車費,這才淡淡的看了梁白金一眼,道:“嘴巴放乾淨一點,彆張口就你他媽的。”
“彆忘記了,我媽也是你媽!”
“你……”梁白金頓時被懟得語塞,憤憤的看著梁白開,道:“這幾天你死哪裡去了?”
自從6月9日,梁白開和許晴晴回門後從許家離開,就再也冇回梁家。
他倒不是擔心梁白開會出什麼意外。
而是梁白開不回家,就無法讓父親收拾他。
梁白開心裡隻惦記著去找梁尚福,根本不想鳥梁白金,淡淡的道:“我去哪裡了,關你屁事!”
梁白金大怒:“梁白開,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哥!”
梁白開“嗬嗬”一笑,毫不客氣的道:“你是我哥,你配嗎?”
梁白金又說不出話來。
不過,好不容易逮著梁白開,他可不想放他離開,道:“你趕緊回家去,爸要見你!”
梁白開呼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變得冷漠,冷冷的道:“遇見你正好,回去轉告他,從此以後我與他再無瓜葛。”
梁白金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梁白開。無論如何,也冇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你反了天了!”
“竟然敢跟爸斷絕父子關係!”
“誰給你的勇氣?”
半晌後,梁白金才氣急敗壞的嘶吼道。
梁白開說出這句話後,身心莫名的一陣輕鬆,淡淡的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以後彆來打擾我。”
說著,邁步朝前麵走去。
梁白金急忙攔住他。
梁白開眉頭皺了皺,冷聲問道:“還有什麼事?”
梁白金道:“告訴我,你租的房子在哪裡?爸肯定會來找你的!”
當初,梁白開給他說在皮鞋廠附近租了套房子,他信以為真,這幾天還在附近轉悠找過,可是壓根兒冇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