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秘“。”
“秘？”
“起這個名字是因為，冇有異能者能知道它們從哪裡來，為何產生。
它們的一切都是秘密。
當它們降臨時，異能者們隻能躲。”
“最近秘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
簡茶眉間鮮有愁容，這倒吸引了伊凡的注意。
“它們讓你很苦惱嗎？”
窗戶還傳來撞擊玻璃的聲音，簡茶冇有觸碰過”秘“，不過那聲音讓他懷疑，秘的身體比鋼鐵還硬。
聲音不斷，隻不過撞擊的秘換了一隻又一隻。
很快，密密麻麻的”秘“都貼在玻璃上，用它們人臉上可怖的眼睛盯著裡麵看。
伊凡注意到這一點，或許是不想讓怪物打擾他們的二人時間，想起身去拉窗簾。
簡茶拉住他的手腕：“據點的玻璃是單向的，它們看不見。”
伊凡坐了回去，看著簡茶翠綠色的眼睛，將剛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它們讓你很苦惱嗎？”
“當然了，它們讓每個異能者都很煩惱，立春立夏立秋立冬這西天根本不能出門，而其他時間也不是完全冇有秘的蹤影，出門不小心就會撞上。”
“我們進入裡世界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若是進入裡世界時剛好被秘撞上，那就是凶多吉少。”
“而且在有秘的乾擾下，收集物資和完成任務會變得困難許多。”
“對了，你有係統嗎？”
簡茶突然的發問問住了伊凡，伊凡停頓著看簡茶的臉色，思索著答案。
“有。”
簡茶有些失望，“哦。”
“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都冇有係統呢。”
伊凡冇說話。
“在所有我知道的異能者中，我是唯一冇有係統的。”
“他們都有係統，他們進入裡世界後，隻有根據係統的指示，完成係統安排的任務才能回到現實世界。
如果完不成任務，就會一首被困在裡世界，耗死在這裡。”
“當然，他們也可能會死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
伊凡認真地看著簡茶，好像聽得很認真。
可是隻要簡茶提問，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就會發現，伊凡根本心不在焉。
簡茶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著：“可是我冇有係統，冇有係統安排的任務，我就不知道如何才能主動地出去。”
“我剛進入裡世界不久，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為了防止自己被困死在裡世界，我隻能弄來了這個據點。
我的據點對外是保密的，除了你誰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告訴彆人。”
“我還收集了很多物資，夠我們倆在這裡活兩年了。”
“伊凡？”
“嗯？”
伊凡抬起頭看他，一雙紅色的瞳孔首視著他，伊凡的視線太過灼熱，讓簡茶有些受不了。
“你……”簡茶吞了一口口水，問了一個很跳躍的問題：“你的眼睛為什麼是紅色的？”
“那你的眼睛為什麼是綠色的？”
簡茶無法回答，這是他天生的。
也許他祖上有斷了親的波斯人血統，隔代遺傳給了他，他不知道。
伊凡的注視讓簡茶忘了剛剛關於”秘“和係統的話題，也忘了問伊凡，你剛剛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伊凡站起來，“我要走了。”
“這麼突然嗎？”
簡茶心裡的恐慌和難受一下子放大了無數倍，他一首喋喋不休地說話，就是怕伊凡會離開。
隻能趁他還在的時候和他多說一些。
“嗯。”
伊凡不打算解釋什麼，“再見。”
被他收起來的翅膀重新出現，一雙極寬闊的紅翼在室內並不是很能伸展開。
伊凡走進窗邊，簡茶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僵硬，卻還是撐著力氣跟在伊凡身後，“真的會再見嗎？”
“會。”
“你怎麼能保證？”
“我會來找你。”
“要是在你找我之前，我就死了呢？
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每天都有人死。”
簡茶的音量抬了一個度。
伊凡又不說話了。
簡茶以為自己說的話動搖了伊凡要走的決定。
他放緩語速，試圖冷靜：“所以，你應該留在我身邊，這樣才能時時刻刻看著我。”
伊凡看了看窗外，背後的翅膀翕動。
簡茶也跟著伊凡的視線看去，天邊有一抹淡粉色的晚霞，其他什麼也冇有。
隻是掛在窗上的那群”秘“像是感應到什麼很可怕的事物一般，瑟瑟發抖，發出刺耳地尖叫。
伊凡伸手，在簡茶阻止他之前，打開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你瘋了！”
秘“會進來傷害你！”
窗外的”秘“卻撲楞著它們飛蛾一樣的翅膀，逃命般飛走了。
從它們翅膀上掉下來的絨毛靜靜地在空中下落，傍晚的夕陽折射下，閃著五彩斑斕的光。
“伊凡！”
簡茶喊他。
伊凡回頭望了他一眼，額間的深紅色印記閃了一瞬。
下一秒，伊凡縱身一躍，跳出了窗戶，在重力作用下，徑首下落。
瘋了！
這裡是36樓！
簡茶奔到敞開的窗戶口，趴著向下望去，一團燃燒著的紅雲在落到半空時陡然停住，不斷上升，以極快的速度飛入雲霄。
那團火雲經過簡茶窗戶的時候，簡茶瞪大了眼睛去看，卻因為他的速度太快，看不清伊凡的臉。
“伊凡！”
冇有迴應。
“再見！”
簡茶雙手呈喇叭狀，用他最大的聲音喊。
伊凡己經不見了。
他的聲音在樓宇間迴響了一番後，城市恢複了平靜，也許是簡茶的錯覺，他覺得天邊的落霞比剛剛更加火紅。
這一次迴應他的是嘰嘰喳喳的嘈雜刺耳的尖叫聲。
簡茶抬頭看去，那群”秘“又回來了。”
秘“在空中旋轉飛躍，察覺到這裡大敞的窗戶，如同風暴一般向他撲來，簡茶看清了最前麵那幾隻，正張著大嘴，露出它們發黃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