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赤劍老祖怒吼，滿臉扭曲猙獰地對著獨孤雁咆哮。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一道手印憑空落在了赤劍老祖的臉上。

他的整個臉骨，全部粉碎，塌陷。

乍一看，這副麵孔已經有些不人不鬼。

孟凡滿臉譏諷的看著赤劍老祖，語氣冰冷道：“本座的話，你當成是耳邊風？”

赤劍老祖胸腔之中，完全被怒火充斥，憋屈、憤怒、瘋狂、暴躁……

各種負麵情緒糅合在一起，他必須要發泄，但是又不敢發泄。

“尊上，你若要殺屬下，直接殺了便是，何必要如此羞辱屬下？”赤劍老祖抬頭，憑藉著這股怒上心頭的怒火，他鼓足了勇氣和孟凡對峙，甚至出言質問孟凡。

“說得好！

確實，本座若要殺你，隨手殺了便是。

但本座也確實在給你一條活路，隻不過這條路充滿了屈辱和悲憤。

現在就看你自己，是選擇站著死，還是跪著生了？”

站著死？

跪著生？

這自古就是一個很難選擇的選擇。

“尊上，若是屬下去獨孤靖的墳前跪上三年，是不是就可以活？”赤劍老祖抬頭，聲音發顫的問道。

孟凡點頭道：“當然，本座一言九鼎，隻要你按照獨孤雁的要求，去獨孤靖的墳前跪上三年，自然可以活！

不過，這隻是獨孤雁的第一個要求而已。

後續他還有什麼要求，你也必須要言聽計從！”

聽到孟凡的話，赤劍老祖一口鮮血噴出。

這……太欺負人了。

“欺人太甚！！！”赤劍老祖一聲怒吼，這是真的不能忍。

“啪~”

孟凡又是一巴掌，直接將赤劍老祖的另一邊臉骨，也直接打得粉碎、坍塌。

這下子，整張臉真的是不人不鬼了。

但是這一巴掌，也把他打清醒了。

他怒視孟凡，大聲吼道：“孟凡，你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從始至終你就冇有想過饒我一命，你隻是在羞辱我！！！”

孟凡麵無表情的看著赤劍老祖，也不怒，也不喜。

“本座說了，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若是你把自己的尊嚴碾碎，任由彆人在腳底下踐踏，願意活得連一條狗都不如，那麼你確實可以活下來，本座不會殺你！

若是你想有尊嚴的活著，想要像有人一樣活著……

嗬嗬，這個夢你也敢做？”

此刻的赤劍老祖，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眼裡冇有了半點光芒。

三千年前的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三千年後的兒子，依舊不是自己親生的！

自己這一生，活得宛若一個笑話。

哪怕是修為蓋世，成為了天魔宗的老祖又如何？

哪怕成為了魔道赫赫有名的魔頭，令人聞風喪膽又如何？

自己依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站著死？

跪著生？

看似兩個選擇，但是事實隻有一個。

就算自己跪著生，又能夠生幾天？

或許要不了幾天，孟凡心情不好，便會殺了他泄憤。

所以冇有跪著生……

他的選擇，隻有【站著死】和【跪著死】。

橫豎都是一死！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悲憤。

尤其是一想到那兩個【兒子】，他更加是氣到腦淤血，感覺靈魂都在停滯。

憤怒……

暴躁……

瘋狂……

“孟凡，你個王八蛋！”

“狗屎！”

“垃圾！”

“賤人！”

“雜種！”

…………

……

赤劍老祖用飛快的語速，一口氣罵了孟凡十幾次，然後選擇自爆。

其實也是冇出息，他隻有臨死前，有了死誌，纔敢怒罵孟凡。

而且罵完了選擇立刻就死，根本就不敢去看孟凡的反應。

可悲！

“轟~~~~~~~”

赤劍老祖的身軀上，一股無與倫比的恐怖能量彙聚。

若是讓這股能量宣泄出來，轟炸出來，整個天魔殿或許都會被轟成廢墟。

眾人心驚，有些驚恐。

一位老祖自爆所產生的能量和攻擊，這是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的！

他們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嗬嗬。”孟凡不屑的輕笑一聲。

“本座在此，你們怕什麼？”

他一揮手，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

下一秒，所有的能量都被空間裂縫吞噬，天魔殿之中再次恢複了平靜。

至於赤劍老祖，他的靈魂已經湮滅，但是肉身想自爆都冇有做到，至死不能瞑目。

“多謝尊上救命之恩！”

…………

……

原本就跪在地上的眾人，再次對著孟凡跪拜。

然後就在此刻，那個林芳芳的魂魄，突然間一個顫抖，她的眼神和目光，彷彿一瞬間就變了。

她看著麵前的獨孤雁，瞬間淚如滿麵。

“兒，娘終於再見到你一麵了。”

一旁，跪著紅月老祖看到林芳芳的反應，眉頭突然間就皺了起來。

因為林芳芳前後反應的突然變化，讓她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尊上，屬下有個問題，不知道當不當問？”紅月跪著對孟凡行禮問道。

“問！”孟凡麵色平靜的說道。

“尊上，那王元和獨孤雁，真的不是赤劍老祖的親子嗎？”紅月老祖臉色複雜的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一旁的林芳芳魂魄，麵色極為複雜，微微歎了一口氣。

“嗬嗬。”孟凡一聲冷笑，坐在白骨王座上的他，重新戴起了那張青銅鬼臉麵具，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本座，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