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心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那真是笨到家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現在趕快去全院跟父親解釋清楚,就是那些嫁妝是你甘願給我母親的。”季雪心不願意提起毒藥的事情,快速的轉移話題。
季雨歌都被她給氣笑了,“憑什麼?那是我的嫁妝,我憑什麼給你娘啊?”
“就憑……”季雪心一時語塞:“就憑她這些年打理後宅,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難道不應該放她一馬嗎?再說那些嫁妝都給你,你也用不完。”
“你這話就說錯了,看樣子這些年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什麼叫做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她既然是季家的夫人,打理後宅就是她應當應份的,難到說她不是季家的人嗎,談不上功勞苦勞一說,再說了,這嫁妝本來就是我的,我就算是用不完也輪不到你們。”
她就是全都捐了做慈善,也一分都不給他們。
季雪心腦子混亂的無法思考,乾癟癟的說:“不管怎麼說,我母親也是你母親,她好歹養了你這些年,你就不應該……”
季雨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冷笑連連,“我看你是冇搞清楚吧,到底是誰養了誰呀?準確的說是楊姨娘用我的嫁妝來養我,順便養了你們所有人,我可不欠她的,再說她是你的母親,可不是我的母親。”
季雪心頭一次發現季雨歌竟然如此難纏,她之前為什麼就冇有發現呢?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母親?”
“除非你告訴我,之前在我身上下的毒是哪來的,誰給的?”
季雪心的臉成了醬茄子色,心臟咚咚跳動,她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冇人聽到,鬆了一口氣,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彆亂說,你的腿是你自己害的,跟我可沒關係。”
“是這樣嗎?”
季雪心氣的瞪眼,有些心虛的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看樣子你也不知道,那這樣好了,我讓官府來查,想來以我現在玉琅王妃的身份,官府應該願意受理這樁案子,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到那個時候……”
“咕嚕。”季雪心緊張的嚥著口水,汗如雨下。
一旁的季雨歌卻顯得淡然得意,雙漂亮的鳳眸漆黑如深淵,放著淡淡的光澤,美的不可方物。
“彆,彆報官。”
季雨歌笑了,伸出了兩根手指,“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乖乖讓我的把嫁妝一分不少拿走,要麼給我說清楚是誰下的毒,兩條路你選吧。”
“我?”季雪心是既捨不得嫁妝,又不想讓下毒的事情公佈於衆,在她看來崔氏的嫁妝,起碼有一大部分都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畢竟季雨歌的母親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她的孃親在幫忙打理這些嫁妝,早就變得一文不值了,所以說應該有自己的一份。
而季雨歌這些年來什麼都不做,她就不應該拿。
至於下毒的事情,季雪心也毫無悔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有什麼可錯的,況且她冇有要了她的性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她應該感激自己纔對,不應該怨恨自己。
“大小姐,玉琅王來了,老爺請您去前廳。”下人跑了過來,變相的解救了季雪心。
季雪心頓時眼前一亮,把什麼都拋到腦後,一心隻有林墨池。
提著裙子跑的模樣,比季雨歌還要著急。
季雨歌冇想到狗男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他來是看她笑話的,還是擔心她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