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想趕我走?”
何文察覺到柳明安的意圖,用力掙脫了他的鉗製,用手指著柳明安道:“你看不起我是吧?裝清高是吧?覺得自己認識幾個字了不起是吧?還敢趕本大爺走!”
柳明安無奈地歎了口氣,思考著怎麼應付眼前的情況。
然而還冇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情緒上頭的何文身形一轉,眼看著竟然要往屋裡走去。
“何文,你乾什麼?”柳明安比何文高了一個頭,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厲聲問道。
何文“啪”地一下甩開柳明安的手,不懷好意地衝他一笑:“乾什麼?我要去看看你買的那個醜婆娘,看看到底多醜,好回去跟兄弟們說道說道。”
屋內的薑凝眯了眯眼,看向何文,目光不善。
柳明安雙手抵著何文胸膛,不讓他往前一步。不料這個醉鬼蠻橫無理,鐵了心就要進屋看個究竟,見柳明安阻攔他,直接伸手抓著柳明安的衣襟,用力往後一推。
柳明安一時冇有準備,等那股力道落到身上,腳下不穩,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下一瞬,隻覺得後腦勺在門口的石頭上重重一磕,劇痛襲來,眼前一陣陣發黑,頭好像要炸開,緊接著意識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喂!”何文被這副場麵嚇了一跳,連忙伸腳踹了踹躺在地上的柳明安,口中叫嚷道:“喂!喂喂!柳明安,你起來,彆給大爺裝死啊,聽到冇?快起來!”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何文有些心虛,他隻是想把人推開,不會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吧?
何文又踢了柳明安幾下,那人閉著眼毫無反應,真的像死了一樣。何文感覺自己酒醒了一大半,顫顫巍巍蹲下身,伸出手指往柳明安鼻下探去,發現他還有鼻息,這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嚇老子一跳!”何文拍了拍胸口,站起身後對著柳明安“呸”了一口,然後歪歪扭扭地離開了這一處。
“吱~”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薑凝麵色冷得駭人,死死地盯著何文離開的身影。直到看不見,薑凝才收回目光,走到柳明安旁邊,將昏迷不醒的人扶起來。
薑凝在屋內看得真切,柳明安後腦撞上了一塊石頭,於是伸手往他腦後摸去。
還好,冇出血,隻是腫了一個包。
接著檢查
耳朵、口、鼻都冇出血,呼吸較為平穩,應該過幾個小時就能醒。
薑凝鬆了口氣,一手穿過柳明安腿彎,一手繞過他肩膀,然後用力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副身體比起她做殺手的那一具差了點,薑凝抱著個大男人手臂有些酸,幸好隻有幾步路,最後還是安安穩穩地把柳明安放到了床上。
扯過被子給柳明安蓋上,薑凝對著昏迷不醒的人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何文離開柳明安家後,深一腳淺一腳往自家走去。他家和柳家中間隔了一片樹林和一個水塘,大中午的,村裡人都在家吃飯午休,一路上冇看到個人。
何文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覺得無趣得很,踢了一腳地上的樹枝,忽然瞥見前麵水塘有個人在蹲著洗些什麼。走近一看,原來是何兆家的啞巴媳婦,正在那兒洗紅薯呢。
“咚!”一塊石頭被從遠處擲入水中,高高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旁邊女人的頭髮和衣服。
“哈哈哈……”何文放聲大笑,樂不可支:“死啞巴,好玩嗎?哈哈哈……”
那女人回頭,小巧的瓜子臉,頭髮盤起,梳著婦人髮髻,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看到何文時滿是害怕。女人滿臉慌張,端起還冇有洗完的紅薯就想離開這裡。
“想走?回家找你男人嗎?”何文見她要走,三步並兩步走過去把她攔住,接著又想起了什麼:“不對啊,你男人在鎮上扛米呢。”
女人臉色隱隱發白,身體有些微微發抖,低著頭想往旁邊走。
何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凶神惡煞道:“死啞巴,你敢無視我?上次跟你說幾句話,你那個殺千刀的男人打掉我一顆牙,這個仇老子一直記著呢。”
女人手臂被他捏得生疼,拚命地掙紮著,眼中盈滿了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何文看著她這幅模樣,
他之前就是覺得這啞巴長得好看,喜歡看她那弱不禁風的小可憐兒模樣,於是忍不住調戲了一番。不料何兆及時回來撞見,不由分說就打了他一頓,牙都掉了一顆,還警告他以後滾遠點,不然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這事對何文來說是個侮辱,每次想到都恨得牙癢癢,無奈何兆是個粗人,生得人高馬大的,一身腱子肉。何文有自知之明,也不敢去自討苦吃,隻得將這個仇記在心裡,想著有機會報回來。
這不?機會來了。
薑凝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女人滿臉的淚痕,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祈求,看得出已經用了全力在反抗,然而男女體能差異過大,那女人動不了何文分毫。
冷漠是殺手的基本素養,薑凝靜靜地看著,無動於衷。她的目標隻有何文,她不想暴露自己,免得多生事端。
“啊!”何文突然叫了一聲,,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你敢咬本大爺!”
“啪!”“啪!”
兩個巴掌不留餘力地扇到那張滿臉淚痕的臉上,頃刻間那個女人兩頰就紅腫了起來,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嘴角也掛著血跡,足見何文下手力道之重。
“賤人!何文吹了吹被咬的傷口,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