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事兒我不難為你。我有辦法讓他們把地拿出來的。我就是要他們自己比出來,種地就是不賺錢,這個不需要村委去宣傳。”王寶來信心十足。
“好吧,我回去看會兒電視,張主任你給他講講裡麵的道道兒,免得他一時頭腦發熱燒壞了腦子。”王懷仁臨回家的時候囑咐了一句。
待王懷仁走後,張月花就問:“剛纔你說有辦法讓他們自己比出來,種地不如不種地,到底是什麼法子?能不能先向嫂子透露一下?”
“我算過了,要是把勞力也算進去的話,基本是負利潤的。但一般村民都是不算這個的,動不動就會說這塊地賺了多少錢。那是他們冇把自己的工夫計算在內。而我就是要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工夫也值錢。”
“什麼意思,你給他們發工資呀?”
“去我地裡乾活,那就會有工資,而且還是當天發放。這樣一來,他們到我地裡乾活的積極性就高了,自然也會把去自家地裡乾活的時間算作成本的。”王寶來十分得意。他不相信自己的方案就改變不了農民的觀念。
“你又不能天天讓人去你地裡乾活,他們總有閒著的時候,誰會把閒暇當回事?”
“總之就是讓他們有這樣一個意識就是。再說了,地裡忙的時候,我這裡也忙,他們總不會捨得把在自家門口掙錢的機會給扔了吧?”
“你又要交承包費,還要付工錢,你哪來那麼多的錢?那可是三百畝地,就說插秧吧,一個人工五十塊,三百人工多少錢?一天就是一萬五哪。”
“用不了那麼多。”王寶來從來冇有算過這樣的賬,因為在他的眼裡,這些人工的成本,真的可以忽略不計,隻是有一個難題擺在他的麵前,那就是如何一下子弄到那麼多的現金。他愁的並不是插秧管理這些花銷,而是整地的費用,因為他得動用大型機械,先把這些歪七扭八的土地整理成平整的稻田。
“寶來,不是嫂子給你潑冷水,如果真種水稻的話,你這麼折騰法兒,你會賠死的。”
“嘿嘿,稻田裡我還養蟹子呢。”王寶來不以為然的說。
“那蟹子不值錢便罷,要是值錢的話,一個晚上不給你偷乾淨了纔怪。”張月花覺得王寶來做事就是欠考慮,肯定是頭腦一時發熱。
“你隻管動員懷仁叔把地給我就行了,錢,我會想辦法。那不是事兒。”
從村委大院裡出來,王寶來就去了王保中的家。那天他讓王保中打聽家禽苗的價格,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
王保中的老婆見王寶來到家裡來,又是泡茶又是遞煙的很是熱情。王保中跟著王寶來撈了一回魚,就分了三百塊錢,這個女人就覺得王寶來是個仁義人,王保中自己弄那水庫的時候,一年也冇弄幾百塊錢回家來。
而就在王寶來跟王保中喝茶的工夫,城郊的一片小樹林兒裡,王保廉又跟曹芸樂商量起了對付王寶來的計策。
兩人在車上親熱結束之後,王保廉擁著曹芸樂的蜂腰在林間小道上漫步。
可此時的曹芸樂卻冇有半點被愛的感覺。
“芸樂,那事兒已經不能再拖了,我怕夜長夢多。剛纔接到我爸的電話,他說他準備吸收王寶來進村委班子,將來還要把村支書的大權交到王寶來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