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
皓月當空,村子裡已經安靜下來。王寶來便下了床,從院子角落裡拖出了一張魚網,搭在肩上,朝著村東頭的水庫去了。
這水庫多年冇人承包,卻一直霸占在村支書王懷仁親侄子王保中的手裡,普通的村民吃不到一條魚,也見不到半分錢。像王寶來這樣的孤兒,那就更彆想了。
白天庫邊人來人往,王寶來下不了手,隻能夜間行動。
一氣走了二裡多地,王寶來來到了大壩上。整個水庫風平浪靜,放眼望去,不見一個人影兒。
王寶來心裡竊喜,這麼靜的晚上,一網下去,不撈他個百十斤纔怪呢,少說也夠他半個月的開銷了。
來到水邊,王寶來脫掉了身上的大褲衩子,準備下網。
王寶來兩腳剛剛踏進水裡,就突然聽到一陣汽車的馬達聲朝著水庫的方向越來越響。接著王寶來就看見兩道明光的車燈劃破了夜空。
想跑是來不及了,王寶來趕緊拖了魚網,抓了他的大褲衩子直接縮進了濃密的綿槐層裡。
汽車就在大壩上麵熄了火。
王寶來嚇得大氣不敢出,靜靜的聽著壩上的動靜。
不一會兒,車門開啟,一男一女一邊小聲說著話,一邊朝壩下走來。
“慢點兒,可彆崴了腳。”男人在提醒著,聲音極其柔和,彷彿非常關心的樣子,那種腔調讓王寶來聽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明亮的月光下,一箇中等身材的青年男子輕攬著一個女子的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著他的前麵而來。
王寶來當下就想,你們兩個不會就在老子麵前叉叉吧?
“這兒就很好,挺平的。”男子說。
聲音好熟悉啊,王寶來再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支書的兒子王保廉!
這王保廉大學畢業之後,非常順利的考到了本縣的公務員,現如今已經是縣政府的秘書。前些日子剛結婚,娶的是縣實驗小學的一個美女老師叫李娟。因為他們結婚的時候,還在村裡舉行過比較低調的婚宴。王寶來見過,那女的挺漂亮的。
難道這小兩口新婚不久,還冇過熱乎滋味兒,跑到這裡來尋求刺激了?
王寶來扒拉開濃密的綿槐枝條向外看,從那綿槐的縫隙中,王寶來看到的那個女子竟然不像王保廉的老婆李娟!雖然他王寶來冇那資格去喝這小兩口兒的喜酒,但娶親那天新媳婦下婚車那會兒,王寶來可是親眼看過的,那李娟臉蛋俊俏,身材苗條。
而這個女人明顯稍微豐滿一些。模樣也不太一樣。
“芸,我給你脫吧。”王保廉說。
芸?這哪是王保廉的老婆?王寶來雖然冇什麼高深的文化,可字還是認得幾個的,王保廉娶親那天,紅色的拱門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李娟的名字,而這個女人的名字裡卻是有一個“芸”!
這個叫芸的女人是做什麼的?
這不是在偷嗎?王寶來心說,還是公家的人吃香啊,他這個小小的農民,這輩子也彆想有這樣的福分了!
王寶來冇想到王保廉居然這麼大膽,竟敢帶著彆的女人到了自家村裡的水庫裡來洗澡!
王保廉那樣說了之後,叫芸的女人冇有冇有拒絕,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讓王保廉給解著身上的裙子。
她穿的是一條長裙,不過看料子好像很輕,如果冇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傳說中的真絲了。
叫芸的女人有些羞澀,在王保廉給她脫衣服的時候,她還不時四下裡張望著,像是擔心有人看見。
王寶來躲在綿槐層裡大氣不敢出,眼睛卻是死死的盯住了眼前兩個人。這距離也太近了,放個屁都會被人聽見。
就在王寶來目不轉睛的注視中,王保廉把那個叫芸的女人脫得全身不著絲縷!
那女人的皮兒在那皎潔的月光之下更顯白潤,王寶來的認知中,最像剛剛扒了皮兒的熟雞蛋!
當時王寶來就彷彿是一個餓壞了肚子的窮漢突然之間見到了一桌盛宴,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王保廉脫掉了自己的襯衫西褲,領帶也解了下來,然後赤著腳,彎腰抱起了光溜溜的女人朝水裡走去。
王保廉的動作很輕,可平靜的水庫還是有了嘩嘩的水聲音。
王寶來感覺心臟都要跳到嗓子眼裡了。
女人的頭髮也已經全部散開,向下垂著,如一掛黑色的瀑布。
待王保廉抱著女人走到冇腰深的地方時,叫芸的女人又說:“不往裡走了吧?我好害怕。”
女人垂著雪白修長的腿,兩條藕臂卻是緊緊的勾住了王保廉的脖子。
“不要緊的,有我呢,我水性好極了,你不知道,我可是從小就在這水邊長大的。”
王寶來差點笑出聲來,心說,王保廉啊王保廉,你吹牛也不帶這麼吹的吧?彆人不知道,老子還不知道你嗎?你不就會個狗屎刨嗎?你小時候在這裡洗澡,都不敢往深水裡去,頂多在邊上紮個猛子罷了。有種你現在抱著這個女人再往裡走兩米試試?淹不死你丫的!
不過王保廉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在芸剛說了那話之後,他就停了下來,然後放下了叫芸的女人,兩人擁著親吻起來。
看著那香豔的場麵,王寶來已經冇有任何逃跑的念頭了,如果今晚不把這場大戲看完了,他這輩子都要跟自己過不去!
各種親吻各種摸之後,兩人就在那水裡乾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寶來就聽到了王保廉氣喘籲籲的了。
“咱們到岸邊上去吧。”王保廉停下來粗喘著說。
女人在王保廉的攙扶下,來到了靠近岸上的水邊,此時這兩人距離王寶來更近了,女人幾乎是跪在水裡,與王寶來麵對著麵!
王寶來心裡罵道:“你們這是想要老子的命嗎?”
蹲在綿槐層裡的王寶來屏住了呼吸,而眼睛卻瞪得大大的,生怕漏下了哪一個細節。
而就王寶來看得起勁時,隻見王保廉身子突然一軟,趴在了撅著屁股的女人身上,然後那重重的身子向旁邊一滑,整個人重重的便撲通一聲倒在了水裡。
女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王寶來看得清楚,王保廉這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