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若是被人看到,自是震撼到極點。
要知道,那可是令半聖都退避,聖人也發怵的無數惡鬼怨靈,講究的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
哪怕是大帝養的狗路過,都要挨它們兩巴掌。
但此刻,卻宛如乖寶寶一樣,一動不敢動。
一切隻因辣個男人。
在無數惡鬼怨靈的感知下,那個站在半空之中,神色平靜的青年,比它們見過的任何生靈都要恐怖。
什麼半聖,什麼聖人,都弱到爆炸。
麵對這位青年,它們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在瘋狂顫抖,彷彿在說,危險危險危險!
蘇玄對此並不意外,畢竟這些鬼類生靈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能量聚合體,因而更加貼合天地,天生感知力就超級強大。
所以能感知到他身上那不經意間散發出的威壓。
也得虧蘇玄極儘收斂了,否則這無數惡鬼怨靈怕是頃刻間就要飛灰湮滅,徹底死絕那種。
冇什麼可說了,他隻是伸出手掌,對著下方那無數惡鬼怨靈輕輕勾了勾手指。
下一瞬,這些惡鬼怨靈便如同收到了某種命令般,根本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全都一個個排隊走了出來,落在蘇玄的掌心之中。
不一會兒,無數惡鬼怨靈便悉數被他收走。
然後蘇玄手掌一揮,此地漫天的殺氣和煞氣也被他納於掌心,跟這些惡鬼怨靈放置在一起。
為了攜帶方便,蘇玄還專門在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專門開辟出了一個空間,專門用來安置惡鬼怨靈和殺氣煞氣。
這就是掌中世界,指尖宇宙的另類運用,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隨著這些煞氣殺氣和無數惡鬼怨靈的消散,此地已然徹底被淨化了。
雖然還遠遠冇有達到之前那種風景秀麗,世外桃源的模樣,但起碼跟普通地域冇什麼區彆了。
“接下來先佈置靈脈靈石礦這些,然後再找材料建造城池……”
蘇玄稍微規劃了一下。
“靈脈靈石礦就直接拿碧玄宗的算了,現階段也夠用了,之後再說。”
之前他雖然將碧玄宗整個山門抓起捏碎,但其實藏於地底深處的靈脈和靈石礦依舊存在。
那可是碧玄宗用數千年時間四處蒐集,以及悉心培養出來的,不用白不用。
其實,蘇玄自身的一縷仙王之力,就勝過這世間任何的靈脈靈氣,但奈何品質太高,除了他之外,此界無人可以承受。
或許稀釋個幾千幾萬倍,大帝才那麼一絲絲資格吸收煉化,就這,需要的時間估計得以萬年為單位。
所以,想想還是算了。
隨即,蘇玄立於高空之中,眸光貫穿萬古虛空,望向了碧玄宗的方向。
隻輕輕吐出一個字,“來。”
……
另一邊。
碧玄宗的遺址。
方圓幾百裡之地,基本上都被人占據了,看其裝扮穿著,顯然都是來自於不同的勢力。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碧玄宗統禦範圍內的各大勢力。
距離蘇玄抓走碧玄宗已經過去一些時間,加上之前那些看到的人通風報信。
所以這些僅次於碧玄宗的各大勢力反應最快,速度也最快。
直接派遣大量弟子門人將此地占據,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最中心區域。
四道身影各靜立於此。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比懾人的氣息。
各個都踏入了道台境,僅次於碧玄宗的涅槃境大能。
他們正是碧玄宗統禦下的四大最強勢力,天劍門,霸極宗,水雲穀,赤炎殿。
此時,四人正望著眼前僅僅隻是剩下一個大坑的碧玄宗遺址,一個個臉上的表情是既驚駭又欣喜。
驚駭的是碧玄宗這等龐然大物,竟然一夕之間就直接冇了,出手之人該是擁有何等曠世戰力。
而欣喜的自然是冇有了碧玄宗,那這方圓十萬裡的地盤,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尤其是這碧玄宗遺址下的諸多靈脈和靈石礦,若是能夠帶回去,融入自身勢力之中,還不分分鐘起飛。
四位勢力之主顯然此時都是打得一樣的主意,然後彼此對視,氣勢升騰,針鋒相對。
這時,年紀最大的霸極宗宗主站了出來。
乃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但其渾身肌肉鼓盪,儼然一副究極筋肉人的樣子。
他率先開口道:“碧玄宗數千年底蘊積累的靈脈和靈石礦,足夠我們四大勢力平分了,何必起爭鬥,給他人可乘之機。”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自是無比讚同,其實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還冇來得及說罷了。
同時他們看向老人的目光也有些古怪。
夭壽了!這個一向腦子裡隻有肌肉的傢夥,今天居然也會動腦了?
老人自是知道這三人的想法,他心中冷哼一聲,我會告訴你們我已經偷偷學習了兩年半麼。
顯然他是要悄悄努力,然後驚豔所有人。
隨後,四位勢力之主便準備動手,將這下麵的靈脈和靈石礦挖出。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感覺周圍的時空彷彿凝滯了,風停,水止……
天地寂靜,萬物如畫。
當然,也包括他們自己,僵直在原地,動不了一點。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一道不算大,但卻彷彿從天地儘頭傳來的聲音,隻有一個字,‘來’!
話語落下的瞬間,那地底碧玄宗數千年積累的靈脈和靈石礦,全都沖天而起,破開虛空消失不見。
下一瞬,一切恢複正常,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但是四位勢力之主知曉剛剛都是真實的,那種滅頂之災的感覺絕不會錯。
“我們,剛剛要乾嘛來著?”
“冇乾嘛,過來曬月亮,不,曬太陽的。”
“咳,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我忽然想起來,我老婆要生了,先走一步了。”
“……”
四位勢力之主邊說邊走,然後下一秒就直接溜冇影了,幾乎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然後帶領各自的弟子門人一路狂奔,毫不停歇。
顯然是剛剛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停留半分。
而此地在他們心中已然是禁區了,今生今世估計都不會靠近了。